原本骑着枣红色骏马的高个男子竟然纵身一跃踩到了马鞍上,接着他一个翻身,便转而骑在了发狂的黑马身上。
狂放不羁的黑马使出浑身蛮力想要将他甩下来,但高个男子就像粘在了马背上一样,怎么都甩不下来。
愈加烦躁的黑马掉头又要朝人群冲去,但高个男子控制住了它的方向,使它不能得逞。
枣红色骏马此时虽然无人驾驭,但却像通人性一样帮着高个男子限制黑马的行动。
黑马转而向枣红色马撒气,冲过去试图攻击它。
此时,苏棋及时赶到,帮助枣红色骏马一起抵挡黑马的攻击。
黑马发出不满的嘶鸣,苏棋有些担心地观察着它。
高个男子冲苏棋笑了笑,离近了苏棋才发现,男子线条刚毅的下巴上留着些许胡渣。
他对苏棋说:“宛妹,你会骑马了。”
“你是?”
男子边控制着黑马边笑道:“是听说你失忆了,但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苏棋摇摇头,她实在不知这人是谁。
他叫苏宛缃宛妹,应该与她很熟吧。
难道他是苏宛缃的心上人?
男子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不怪你,叫我一声宣缰哥哥,你还是我的好妹妹!”
“陆宣缰?”
苏棋回忆了一下,他似乎是苏宛缃的哥哥,苏辕的好朋友,是渊停书院聘请的射御科先生。
这时,黑马又发出了不耐烦的嘶鸣。
陆宣缰拍了拍它的鬃毛说:“这孩子心里有气,得撒出来才痛快,我带它跑一程,驾!”
接着,陆宣缰就带着黑马跑了出去。
苏棋观望了一阵,见黑马不再冲撞人群,而是在陆宣缰的控制下在避开人群的路线上跑着,便放了心回到了射御场。
“小姐!你没事吧!”等在射御场的洇洇朝苏棋跑来。
苏棋下马,将马拴好后,笑着说:“怎么样,我确实如之前所说,掌握了从未碰过的技能吧?”
“小姐竟然还有心情说笑,刚才好危险,真是吓死洇洇了,那匹疯马逃走了吗?”
“不用担心,它已经被控制住了,应该不会再伤人了。”
“控制住了?竟然有人能控制住那样的一匹马?简直像发疯了一样!”
“嗯,那人是陆宣缰。”
“啊,难怪,”洇洇叹了口气,“还好陆少爷及时赶到,也就只有他能管住疯马了。”
“他不是射御科的教习吗?怎么没在射御场看管好马匹?马失控伤人了应该是他的责任吧?”
“我刚听射御场的人说,今天本来是陆少爷休假的日子,这匹马是提前了几天突然送到渊停书院的,大家都没有准备好。他们在第一时间去找陆少爷了,但还没等他赶到,黑马就失控了。”
“原来如此,陆丙还好吗?”
洇洇摇摇头,道:“不太好,陆丙哥失去意识了,伤得很重,恐怕要休养上一段时间了。”
苏棋注意到洇洇拿着之前陆丙手中的那个盒子,于是问道:“这里面装的是香薰炉吗?”
洇洇说:“应该是的,我还没有拆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