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与安静得氛围一直持续了好一会。
这时纸胭擦去了眼边的泪珠,走到尘凡跟前,依旧是那副冰山般的嘴脸。
“你叫尘凡是吧?”
尘凡也没有什么其他反应,点了点头。
倒是纸胭,抱着绯红剑,邹眉盯着尘凡走了一圈,眼中不由闪过不解。
这真的是自己主人说的亘古之人吗?
这真的是一代亘古天骄吗?
自己咋没看出来啊!
当然,这些想法也自己她自己知道,别无他人。
纸胭转过身去,耸肩道:“我记住你了,日后再见!”
话落下,纸胭便御剑飞行而去了。
琮元宗师祖最后一道意念的消散,她已经没有任何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尘凡一头雾水。
这时,跪地的琮元宗所有人站起了身来,宇文舒朝自己走了过来。
从他那令人感到沧桑的脸上,看出了忧伤。
当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宇文舒深吸一口气,抱拳道。
“你好,我叫宇文舒!”
尘凡疑迟一番,但还是抱拳而去。
“尘凡!”
宇文舒点头示意。
“刚才师祖有令,不得任何人伤你分毫,所以你在这里的一切,将由我保护你。”
额……
尘凡一阵无奈,琮元宗师祖好像没这么说吧。
不过尘凡却没说出啥,毕竟有个免费的人身保护,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宇文舒转头看向慕容孤山,脸色极其平淡自静道:“孤山,传我令去,三天后召开亲传弟子比武大会!”
他在……命令慕容孤山吗?
众多弟子与长老们愕然,慕容孤山可是琮元宗的宗主啊,如今修为更是强到了凝真境,他竟是敢直呼他为孤山。
况且宇文舒看起来还很年轻啊!
但下一刻,慕容孤山的反应,令众人目瞪口呆。
“太宗主,我这就去安排。”
噗!
各琮元宗的弟子,皆是吐出了一大摊老血。
我靠,这还是自己的宗主吗?咋这么恭维,对他如此恭敬,此人到底是谁啊?
太宗主?这一刻他们突然想起。
号称琮元宗最为神秘的宗主不,正也是姓宇文嘛!
而且他当宗主多年竟是从未露面,难道是他!
这令所以弟子大吃一惊!
而且看慕容孤山,并不是开玩笑,而真的是转身离开着手准备去了。
吸!
这令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这太宗主也太年轻了吧,人比人,气死人啊!
宇文舒后天一望那些弟子与长老,斥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闲呢?还不快打道回府!”
“哦哦哦!”
一众弟子与长老皆是点头离开,不敢多说什么,虽长老们与宇文舒修为同阶,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力量,却是让他们不敢不恭维。
连他们宗主在他面前都是那般恭敬不已,况他还是太宗主,谁敢不听!
他们转头便是离开。
宇文舒看向尘凡而道:“明晚廖云山之崖,你我切磋一番剑术。”
他一说完,没管尘凡同意与否,便是动身离开。
这令尘凡苦笑一番。
不过他并无恶意,这倒是无妨。
一阵摇头,尘凡带着虬褫与龙熊离开了此地,回到了清风寨的竹林间。
一回道竹林,朱投便是屁颠屁颠的跑来,不过却被尘凡给随便打发走了。
竹林的一切,还是一样的安静,只是莎莎的落叶声,还在夜里作响。
这方环境下,尘凡便盘膝而坐,而虬褫与龙熊,则是在一旁愉快的玩耍。
席地间,尘凡已经劫生术运转而起。
令尘凡值得兴奋的是,劫生术玄妙之绝,在竹林这番生机勃勃之地,倒也摄入极快。
功法之下,天地灵气、草木精华如同泉涌般汇来,道道力量流入丹田中。
这刻,尘凡也是将凝真眼之力扫过全身一遍,感受体质的玄妙之处。
在前世,尘凡称帝后,就曾在一本关于体质之古书,却未是得知这般体质。
这种体质,莫不是与黄金三叉戟有关
这等神秘,令尘凡吃惊不已。
一夜一昼,很快便是过去。
盘膝与地的尘凡,身上有一缕缕气息萦绕,丝丝不绝的汇入他的体中。
这些力量下,也是感到体内枷锁有了一丝松动。
这时尘凡猛然爆喝。
“凝!”
一字下,这些力量便是被尘凡给凝聚成型,直接冲击境界枷锁。
咔嚓!
这时顿时感觉枷锁破裂的声音,灵力丝丝汇入,腹中丹田更是脱下一层污垢,其内灵力储备扩大一倍不止。
修为直接一步踏入四重练气巅峰。
呼~
尘凡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修为的提升令他耳目清新。
“也该……去赴约了”
廖云山之崖。
宇文舒一身黑衣长袍,面朝山崖,任由这山风吹打在他的脸庞上,吹乱他的一头长发。
“来了。”
宇文舒平淡开口。
“是的”,不远处,尘的身影出现。
“我叫你来此,并不是单纯的切磋,你知道吗?”宇文舒一声问去。
“我当然知道了,你很疑惑,为什么你的师祖,会特意说不要为难我,你疑惑,为什么你琮元宗的阵法,竟是没能将我如何,你很疑惑,为何我的剑术这般出神入化,对吧!”
“呵呵”宇文舒冷哼一声,没作解释,而是道:“不错,现在,你出手吧,我会将境界压到与你相同……哦对了,你的修为提升的很快。”
“谬赞了!”尘凡扬角一笑,也没客气,手握天殒剑一斩而来。
这一剑,呼啸不已,但宇文舒,却是十分平静。
他不慌不急的抬起一柄古银剑,横直劈去。
铛!
这两道剑气,在空中直接抵散。
尘凡猛然跃身而起,手中天殒剑轰鸣,斩下数刀,丝毫不留。
“有些搞头嘛。”宇文舒一笑,手中古银剑化作一道道流影,一道道刀光斩去。
这两道力量,竟是再次相散。
这时,尘凡将天殒剑举头而起,一股股月光聚入其将,闪烁璀璨之光。
猛然爆喝。
“逍云剑法第三式,破万法!”
这道剑法,极其玄妙,绕是宇文舒自己,竟然是看不出。
这道力量下,宇文舒更是眉头大蹙,哀叹一声。
“哎……”
一道力量,毅然从他体内升起,他的力量再次退回凝真境。
这一下,宇文舒手中一伸,那道力量便是凭空消失。
宇文舒苦笑着摇摇头。
“我输了。”
尘凡伸了一身懒腰。
“不,我虽然看似赢了,但你心无执念,输得起拿得下,不算输。”
“好一个不算输!”宇文舒兴怀大笑道:“哈哈,会喝酒不?”
“会一点!”
说话时,宇文舒早已将一葫芦酒递给尘凡。
二人拿起酒葫芦,拿起便是一阵疼饮。
“痛快!”
深夜的廖云山崖边上,两个身影对月饮酒,阔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