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依旧是肖叶开车,同样是昨天的四人,这次跟梢完吴志贞,肖叶几人直接带了一个附近的民警来到了居委会。
居委会里工作的都是大爷大妈,领头的吕大妈看到民警进来赶紧打招呼,看得出来她和这个吴警官很熟。
肖叶他们一坐下来就听到大妈开始说,叨叨个没完没了,让一边本来想做点记录的小钱都不知道从哪下笔,后来吕大妈说道:
“以前的两个木匠搬走了,新搬来的两个南方人看着也不像是搞传销的,我们再仔细观察观察,您放心吴警官,有事我会第一时间跟您打招呼的。”
看到大妈终于停下,吴警官向她介绍王队长道:
“吕姐,这是咱们刑警队的王队长,他有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有什么事,您说吧。”吕大妈倒也痛快。
“呜~”王队长刚要说话,就听到不远处另一个桌子旁边坐了个年轻女人大哭了出来,她哭的太伤心,王队长不好说什么,于是就对吕大妈说道:
“吕姐,您出来一下,咱们出去说。”
看着王队长和吕大妈和吕大妈出门,肖叶他们都没跟出去,只听见吕大妈一出门就大喊道:
“谁把马给牵进来了?”
“外边饿了好几天了,也没人管,居民就给牵咱们这来了。”肖叶他们听到外边有个男声答道。
“谁的马?”吕大妈又问。
“好像是收废品的。”那人又答。
过了一会,王队长和吕大妈回来了,回来后王队长和吕大妈道了谢,带着肖叶三人和吴警官又离开了居委会。
把吴警官送回去,肖叶问王队长道:
“队长,什么情况?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吕大姐说这个干洗店的荣老板人挺好,对谁都挺客气,要勾搭吴志贞早勾搭了,哪能留到现在,而且她说这个荣老板这么多年未娶,估计是对女人没兴趣。”
“那就又没有收获呗,咱们这么多天啥都没查出来。”小赵听到又没有收获抱怨道。
“行了,查案子哪有那么简单,咱们回局里。”王队长及时止住小赵道。
下午肖叶在办公室又看了一遍三起碎尸案的照片和资料,他想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找到点其他线索。
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肖叶吃完晚饭在宿舍里在看一些关于摄影方面的书,一边学一边摆弄着被他放在空间里的相机,这时候程琳琳又打来电话了:
“肖大哥,你睡了没?”
“没呢,在看书呢。”肖叶回答道。
“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啊,肖大哥,怪不得你这么厉害。”程琳琳夸奖道。
“厉害啥,我看一点关于摄影的书,学习一下怎么摄影,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事吗?”肖叶说道。
“没~没什么事,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明天休息的事,我不是说要请你吃麦当劳吗。”程琳琳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应该没问题,如果时间有变化,我就提前给你打电话。”肖叶听到程琳琳的话说道。
“好吧,那肖大哥明天见,我先睡了,晚安!”程琳琳说道。
“明天见!晚安!”肖叶回道。
次日一早,看到肖叶出现在办公室里,王队长过来问道:
“小肖,你不是今天轮休吗,怎么过来上班了?”
“前天下午不是休了半天吗,今天补回来,大家都这么忙,我多休息不合适。”肖叶回答道。
王队长拍了拍肖叶的肩膀,一脸欣慰的走开了,下属能干是好事,他还能说什么。
依旧是跟梢吴志贞,又是在她上班后回到局里,回到局里肖叶想了想对王队长说道:
“队长,我去拿件衣服送到荣荣干洗店去,顺便接触接触这个吴志贞。”
王队长一想,肖叶这个办法也挺好,最起码为以后跟进这个案子提供了一个方向,于是说道:
“那你去吧!去了最好能多跟她沟通一下。”
肖叶回宿舍拿了一件穿了几天的羽绒服,开车来到了荣荣干洗店,就在肖叶想要下车的时候,却看到前几天见过一面的前刑警队长张自力站在了他车前面。
只见张自力从一个袋子掏出一件皮裤,拿起来用牙使劲咬着拽下来一道扣子,然后走进了荣荣干洗店。
肖叶拿着羽绒服,不动声色的站在干洗店门口的角落看向里边。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只见张自力把皮裤往干洗店前台一拍说道。
“怎么了?怎么了?”说话的是一个男人,面白无须,肖叶猜他就是干洗店的老板,那个荣荣。
“你看这个,你们怎么干的活。”张自力打开皮裤,指着自己咬掉扣子的地方说道。
“呦,扣子掉了!对不起啊,我给您缝缝。”洗衣店老板说着找了一个同样的扣子拿起针线就缝了起来。
张自力看到荣老板在缝扣子,就出言问道:
“您这店开了五六年了吧?”
“可不是嘛。”荣老板答到。
“该开个分店了。”张自力又说。
“嗨,哪有钱开分店啊。”荣老板又答。
“不来分店也该开个夫妻店啊。”张自力看了看荣老板又看了看吴志贞说道。
“我看得上人家,人家还看不上我呢,您别误会,我就是看她可怜,99年那会儿,她笨手笨脚给人洗坏一件皮草,人家张口就要两万八,99年那会的两万八啊,幸亏那人来闹了一周后不来了,当时又正赶上她老公死了,前几天我收拾东西还看到那件皮草了,我寻思着给人送去,后来一想不能自找麻烦不是。”荣老板向张自力说道。
“那干你们这个也不易啊。”张自力说道。
“可不咋地。”荣老板说道。
这时肖叶看见在后面忙活的吴志贞,突然跑到前台擦起了桌子,而且趁着擦桌子的机会把一点什么东西推到了张自力身前,这时正好荣老板把皮裤缝好递给了他,张自力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装进口袋,接过了自己的皮裤,然后他扭头往干洗店外边走去。
出门后的张自力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肖叶,他肖叶点了点头,骑了一个特别破的小摩托就要走。
“张自力,你别走,等我一下。”肖叶对张自力说道。
说完后肖叶连忙进了干洗店把衣服放在柜台上说道:
“洗衣服,多少钱?”
吴志贞走过来里里外外翻看到没有破损说道:
“三十。”
肖叶掏钱递给了吴志贞,然后一直盯着吴志贞看,吴志贞写完取衣条递给肖叶,肖叶把条往钱包一裝,转身往门外走去。
肖叶出门看到张自力还在摩托车上等自己,连忙过去指了指自己的车说道:
“你骑车还是坐我车?”
“骑车。”张自力说道。
“去路口那家饭店,我请你吃饭。”肖叶说道。肖叶把车停在饭店门口,看到张自力骑着个破摩托车“嘟嘟嘟”就过来了。
两人进了饭店,肖叶要了一个包厢点了一瓶白酒四五个菜,站起来把手伸出来说道:
“您好,张队长,我叫肖叶,您叫我小肖就行。”
“你好,我是张自力。”张自力也站起来握着肖叶的手说道。
菜上齐了,两人吃了一半,肖叶问张自力道:
“张队长,您是在私底下查碎尸案是吧?”
“对。”张自力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说道。
“我看到您刚才试探干洗店那个荣老板了,您这几天有什么收获吗?”肖叶又问道。
“暂时还没有。”张自力吃着菜头也不抬的说道。
“吴志贞给了您什么东西?”肖叶又问。
“啪!”肖叶看到张自力把一个纸条拍在了桌子上,上面写着“别再跟着我”五个大字。
“看样子她早就发现你跟着她了,你第一次看到她是三天前在王队长的车上,也就是说你最早可能是三天前就开始跟踪她,而她也在那时就发现了你。”肖叶分析道。
看到张自力喝酒不说话,肖叶说道:
“张队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您能为五年前牺牲的两个同事难过整整五年,我敬佩您重情重义,破案子是咱们所有人的愿望,吴志贞的活动规律我们也都清楚,两点一线,她几乎从来都只有干洗店和家里两个去处,所以你跟踪她只能在她晚上下班后,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我可以帮你,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叫随到。”
“凭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张自力抬起头看着肖叶说道。
“就凭我是个警察,就凭我敬佩你,就凭我身强体壮枪法好,就凭我有车。”说到最后一句,肖叶用下巴示意张自力看窗外。
张自力看到窗外肖叶的汽车,又看看自己那天一冷能不能打着火还五五开的破摩托,想了一下伸出手说道: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肖叶握着张自力的手说道。
吃完了饭,肖叶喝了一口热水问张自力道:
“张队长,这摩托也太破了,怎么也不换一辆?”
“前段时间喝多了,在桥下睡着了,摩托车被人给偷了,这破摩托是那个偷车贼的。”张自力不好意思的说道。
“咳咳!咳咳咳咳!不好意思,咳!被水呛住了。”嘴里这么说,肖叶心里却想着:这老刑警当的,之前还独自查案呢,现在说被小偷当面把摩托车给偷了,这反转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