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汉升战退霍雨
就在霍雨向桂阳郡挺进的途中,来着刘磐的一封战书送到了他的面前。
其书曰:“闻将军自出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震交州。刘磐不才,欲与将军对阵于衡阳,决一生死,还望将军莫要推辞。我于衡阳,恭候将军的大驾!”
霍雨看罢,将其交给庞统等人传阅之后说道:“这样看来,这叫刘磐之人是将四郡大部分守军都集中到了一处。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占领了四郡,没有将他打败也只是徒劳而已。”
庞统点头附和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直接赶奔衡阳,与其一战,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为。”
一路无话,霍雨率领三军顺利进入衡阳。哪料想,刚入衡阳境内,就听见一阵鼓响,只见从旁边的山坡之上转出两队人马,直向霍雨三军冲来。霍雨心道:“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急令麾下部队摆阵相迎!
传下命令之后,霍雨抽空打量对面两队的带兵将领,左路之将他不认识,并不觉得怎样。右面一路却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一路上,为首的乃是一位将近六旬的老者,银须,银发,甚至连眉毛都已花白,人虽老迈,精神却异常健硕。只见他披挂全身,纵横马上,手中一柄大刀闪着寒光,不问可知,必是伤人夺命的利器!霍雨猜测此人应是黄忠无疑,他身为刘备麾下五虎上将之一,必有其过人之处,怕雷铜、吴班伤在他的刀下,所以命此二人去迎左路人马,而自己则直奔那老者而去。
倏忽之间,便碰撞在一处,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就于山坡之下展开最原始的肉搏。霍雨倒提齐眉棍迎向老者的大刀,二马相交之际,霍雨问道:“来将通名!”
那老者与他边打对攻便说道:“某乃黄忠黄汉升是也,小娃娃识相的速速离去,否则的话。”说到此处,手上骤然加力暴喝一声:“让你命丧在某的刀下!”
霍雨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知道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交手之后,他只觉得黄忠的大刀力道奇大无比,丝毫不似一位六旬老人所能使出。心中暗道:“老将黄忠,果然名不虚传。我需得谨慎应对,否则必有丧命之险!”想罢抖擞精神,使出十二分的能为与他周旋。这场大战一直打到傍晚,才各自鸣金收兵。只把霍雨累的气喘吁吁,若在交战片刻,就算不被黄忠斩杀也必定要伤在他的手上。
霍雨收拢残兵,见参战的雷铜、吴班并无大碍,心中稍定,虽说折损了些许人马,但对方也有损失,勉强算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与庞统商议之后,索性就在远处停住三军,就地扎营休息一晚。
当日午夜,霍雨正在帐中与众人商议如何能够扳回一阵,就在这时,只听见营外想起一片喝骂之声。霍雨连忙命人前去探听情况,片刻之后,手下来报,营外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员战将,自报名姓叫黄忠,在外面讨敌骂阵,只叫都督出营应战。
那霍雨尚未有所动作,一旁的雷铜先一步暴跳而起,大声喝骂敌军欺人太甚,白天突袭也就算了,晚上居然还敢前来叫嚣。盛怒之下,也顾不上请令,直接就朝营外走去,欲与来将决一胜负。霍雨知道黄忠厉害,怕他有失,急忙带着众人跟了出去。
来到营外,只见对面敌阵之中点起数百支火把,另外还有数十支气死风灯高高的挑起,将阵前照的有如白昼一般,当前一员须发皆白的战将,正是白日里与霍雨对战的老将黄忠!
雷铜打马出迎列开阵势,见对面竟是一位垂暮老者,更增怒气,举枪骂道:“对面来将,你偌大的年纪不在家中颐养天年,却跑到两军阵前丢人现眼,须知我的枪下无眼,一不小心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黄忠听他话语之中尽是轻蔑之意,也不生气,嗤笑一声,喝道:“你这无名之辈,竟敢小瞧于我,既然出来就别想回去了,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带马提刀直奔雷铜!
雷铜亦不示弱,一边催马相迎一边喝道:“来的好,我正要见识你有何能为!”两马相交便斗在一处。二人甫一交手,便已分出高下。雷铜的一杆银枪舞出了万点繁星,却难伤黄忠分毫。而黄忠每次挥刀进攻,都需雷铜尽全力相抗才能勉强应付。相斗十个回合之后,雷铜的脑门就开始见汗,出招之间渐呈凌乱之象,反观黄忠却是轻松之极!一面应付雷铜的银枪,一面对他调侃道:“怎么样?我老人家的大刀可还入你的法眼?哼!哼!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着刀!着刀!”一边说着,一边加了力气,就要将雷铜斩于马下。
雷铜把他几句话呛得险些将心肺气炸,只是此时的他拙于应付黄忠的大刀,哪里还有还口的余力。虽然处于下风,却是毫不退让。见他手上加力,心下发狠,老匹夫,我拼着性命不要,也非在你身上桶个窟窿不可!索性放弃防守,全力对黄忠发起猛攻。
可即使如此,却依旧难伤黄忠半分,反倒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眼看就要落败,为其掠阵的霍雨看出端倪,害怕雷铜有失,急催动静致宝马赶来接应。
黄忠虽在战中,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霍雨赶来,哈哈大笑说道:“好!即使你二人同上,我有何惧!”说罢手上再次加力,要在霍雨赶来之前将雷铜毙于马下!雷铜本就不支,此时黄忠再次加力再难抵挡,招式散乱的已不成样子。黄忠窥得机会,挥舞大刀挑飞雷铜的长枪,逼他露出空门,下手再不留情,举起大刀劈向他的面门!雷铜失了武器,又处于身体失衡之时,知道黄忠大刀即将落下却毫无办法。心底哀嚎:“我命休矣!”
就在他闭目待死之际,耳边只听见一声巨响,睁开眼来,只见到黄忠的大刀恰好在自己的额前停住。却是霍雨马快,即时赶到,举起手中齐眉棍堪堪挡下了对雷铜的致命一击。霍雨的面色较平时更加苍白,显然也是勉强抗住黄忠的勇力!他咬紧牙关,从嘴边蹦出一句:“雷铜速退,我来战他!”
雷铜知道此时并非多话之际,简单道了声谢,拨马向己方阵中退去。吴班与他同为霍雨副将,关系亲密,见他败回,低声问道:“可有大碍?”雷铜忍着伤痛圈回坐骑,向吴班摇了摇头,却未说话。只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战场之上以命相拼的二人。半晌之后说道:“此人确实勇猛异常,恐怕都督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要随时准备接应。”接着对身后的士兵喝道:“擂鼓,为都督助威!”
吴班听完雷铜所说,也是吃了一惊,随着他的话语,稳了稳自己的头盔,跟着雷铜一起看向场内的二人。
由于之前有过一次交锋,彼此之间也算有了一些了解。霍雨虽说没有黄忠力大,但却颇会运用巧力。与他相斗二十余合,未露败迹。只是越打却越让霍雨心惊,这黄忠虽然年迈,气力却极为绵长,他与自己交手之前已与雷铜斗了一阵,此时再与自己相斗,出招之际居然丝毫不露疲态!
二人又斗了二十余合,霍雨渐感不敌,而黄忠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这样一来,己方还能与他一战的就只剩吴班一人而已。吴班的武力还在雷铜之下,虽说黄忠已经过两轮交战,但由武力最弱的吴班接替自己,还真有些胜负难料。若是吴班再败,就真是彻底败了,这对于己方的士气影响太大了!他正思虑之时,忽听后营一阵大乱。
原来就在黄忠于营前骂阵之时,刘磐率领另一支部队悄悄潜到了己方军营的后面,趁着黄忠吸引营中将士注意的时机,又一次发起突袭。幸好庞统对此已有预见,及时指挥军队将其阻拦在距离营门不远之处。霍雨正好趁此时机,摆脱了黄忠,直接挥兵与其混战在一处。由于此次黄忠二人并未多带军兵,见对方早有准备,斗了片刻便引兵退走了。
这一阵虽说没有遭受过多的损失,但却伤了雷铜。霍雨不想再在此地久待,连夜退兵二十里,找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扎住营寨。与此同时,霍雨派人前往孟晨所在,请求他将己方武力第一的封展调派过来与黄忠相抗。在此期间任对方如何叫战霍雨只是闭寨不出,只等封展来到再与黄忠,
孟晨听完传讯之人的述说,明白了霍雨此时的处境。与法、徐二人一商议,为了能让霍雨一众快速与自己会师于南郡,孟晨当机立断,决定答应霍雨的请求。同时,为防万一,他命徐庶与新得的霍峻,与封展一共赶奔霍雨驻军之所在。
一场关于荆南四郡归属的最终决战,随着封展南行,逐渐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