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太过糟心,自然很烦恼。
然而生活却不可能因为你的乱糟糟而改变,反而你自己再不努力就会越艰难。
时间也是,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静止。
它一直孤独的走自己路,一直到未来永远永远……
习惯了过周末的我,现在也没有周末了;我本身做着保险的兼职,周末的时间刚刚好,因为周末休息。
可这个十八线的小城市跟大城市还是有区别的,一到周末,整个城市空荡荡的。
我委婉的跟马小玲、方琳、肖薇她们提过我卖保险的事情,但她们好像对此没有兴趣,再说按照她们的家世应该是买了的;我这人脸皮又薄,在女人面前做推销是严重没有优势的。
有时候,我也想提醒自己,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比这处境更丢人?
我就丢不起这人,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或者说“大男子主义”的问题。
我不是“大男子主义”的问题,是我明白,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扛。
我一下沉默了很多。
只有工作的事情才会出声,其它的我不再言语。
一个星期后,马小玲忽然说我瘦了,我说,我这个体重要继续瘦下去,不然对不起我现在的“心事重重”!
这应该是长期运动的结果,也有这段时间坚持吃素的因素(主要是吃不起肉),看到体重在降,我还是止不住的欣喜;我随时都在想,瘦个四十斤五十斤之类的(单斤)。
不过这个过程还是很辛苦的,毕竟一个吃惯了肉的人要忽然只吃素菜,那对肉的念想还是很渴望的;然而现实却很扭曲,只能看到电视里的大鱼大肉,来个“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
这天,我和马小玲(她除了是学徒还是专职司机)刚刚从分店巡查完回来,就见方琳在门口和一个穿的很时髦的一个女性(主要是穿着打扮还有化妆,再戴着墨镜,分不出她是不是真的漂亮)在聊天。
“小玲,这是雯雯,”方琳叫住了马小玲,而我径直进了店里。
“师父,你刚刚看到没有?”陈俊见我进来了,和朱小红(朱小红和于小翠是分班上的)说了一句等一会儿,他们正在盘库;就到我这边,“外面那个拉风的女人据说是在国外回来的!”
要是蓉城那种省会型的大城市,从国外回来的人很多,不稀奇;但是在这个十八线的小城市,这就是稀有动物了。
“哦?”
我有些不明所以,她从国外回来怎么了?跟我有多大关系呢?
这陈俊应该是见过世面的吧,咋个会有这种好奇心态?
“师父,那女人来了好一会儿,刚刚我在外面听到她吹嘘国外怎么怎么样,欺负我们没有出过国似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呢,至少去过十几个国家,主要是欧美地区的,”陈俊傲然说到。
这才是我认识的陈俊嘛,不过这小子家庭条件很不错,去的都是消费高的发达国家;我点点头,“嗯,正常的,很多人出国之后就开始数典忘祖了!”
国人太多,十几亿人,啥子人都有,出了些许个白眼狼很正常。
“她现在那个什么叫什么寨的国家,听名字地方就不大,我地里是及格的,那地方没有我们国家一个中等的省大,人口也没有我们省城的人多,”陈俊瘪瘪嘴,“现在还很落后,相当于我们国家八九十年代吧,我有亲戚在那边呆过,据说治安相当的不好!”
我们国家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治安也不怎么样,这总归有个过程。
不过前几天我看今日头条,好像有关于那边大使馆的通告,说近期尽量不要前往该地区之类的。
“这个什么寨的国家跟我们国家的关系还很不错的,”陈俊又说到,“我们国家在那边投资了不少,搞了个特区港口,有很多的国内的人前往!”
“陈俊,你了解的还真多,”这小伙子还是很关心“国家大事”的(应该叫时事政治)!
“嗯,师父,不过那边工资待遇确实高,但是呢,消费也高,”陈俊想了想,“据说是用美元的,我们的钱到了那边要兑换!”
“那边好挣钱?”工资高,意味着钱好整。
“师父,你是80年代的吧,”陈俊忽然来了这么一问。
“你想说师父我老了?”我故意“不高兴”的反问。
“没呢,你知道上个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那时候是挺好挣钱的,但我也是听说的,”陈俊的回答不出乎我意料之外。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钱就跟捡似的,那是经济大环境好。
“师父,你想什么呢?”
见我半天不说话,一直在想什么,陈俊忍不住好奇的问。
“没有啊,就一时走神了,”我这会儿撒谎了,我一直沉浸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段时间里,我现在的处境,这么多的负债,假如出去之后是不是很快就能挣到钱还清债务呢?
“哦,那师父,我去忙了,”陈俊还要和朱小红去盘库,他们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嗯,”我点点头,就走了出店里,就没有看到她们了,习惯性打开手机准备看看有什么微信消息,马小玲给我留言了,她和雯雯是老同学,她们去茶坊坐坐聊天去了,给我请假!
“看方琳刚刚高兴的那劲,方琳和雯雯也是认识的,莫非她们三个都是同学?”
我推出了这个结论,想了想,幸好我当初忍住了没有和马小玲发生冲突之类的,这可是总经理助理的同学。
“在忙啥?何总?”
正在庆幸的时候,看到微信又来一条信息,是张刚发来的。
张刚是我回德乡的第一个老板,当年在他的药房里上过班;他这人还是做的很不错的,开了近十家店,也培训了一大帮人起来,后来这些人当然也包括我,都独立出去开药房去了;我经常对他说,他那就是培训班,出来的人都相当的有本事(这算不算是自吹自擂?)。
“刚哥,你喊我名字就行了,”我从来就不喜欢托大,虽然我老妈经常说我“别人把你喊个何总,你练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之类的话(就当是在激励我了,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当做到何总)。
(写到这,我要发一下‘愤青’的语言,也是网络上一个很出名的段子,那些变了味的称谓;比如大家闺秀的“小姐”,学富五车的“教授”,志同道合的“同志”,身价斐然的“老板”等等,还有乱七八糟的“干爹”、“少爷”、“老师”等等;这些称呼从高贵到卑贱甚至是侮辱,经历了怎样一个过程?……记得,一个“笑话”,某某女性被称呼为“小姐”,她肯定对你破口大骂;煤老板被称为某某教授,他一定不会认为你是在跨他;“干爹”还真TM的干“爹”(分开读)……至于美丽的“美女”,原本是形容“惊艳”的,到了现在也就是一个身份甄别的称呼而已……我一直认为文字这个东西很有魅力,因为它的“意思”经常可以深入化!)
张刚叫我过去坐坐,我到了他店里,他正清闲;不过我挺佩服他的,身价千万了,还是愿意守在店里。
一番寒暄之后,聊了“非洲猪瘟”“德乡当下的经济环境(主要是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都少,至于原因大伙儿可以补脑)”还有“以后的打算”!
他也提到了什么寨的事情,那个什么努克港,他说他的表弟和亲弟弟(我都认识)现在都在那边,差不多一万多一个月(至于是美元还是RMB他也说不准)。
我还真的心动了,就在德乡,就这工资水平,我何年何月能够还清债务?
还出人头地、“咸鱼翻身”,又要等到何时呢?
我们愉快的聊完天,我从他药房回店里的路上就在思考,国外是不是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么好呢?
那钱也是真正的那么好挣吗?
那边的天空虽然也是和我们的国家是一片天,但是那人那水却不是我们的国度,去了之后会不会有水土不服?
如果那么好挣钱的地儿,还能等到我们过去吗?
最重要是,他乡虽好,月还是故乡的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