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节,我的感冒总算是好多了。
中秋节的前一天,我们就安排了聚会,公司的每一个人都得到了福利,虽然是一份小小的心意,但看得出来大伙儿都很高兴。
当然,没能参与到的,比如老县城和琳琅镇的员工们,则是让他们的店长们带回去的;没能参加聚餐,也是安排了费用,让他们在那边自己安排。
中秋节的这天,安排放假了的就回家过中秋了,我们总店的员工多数都是德乡本地的,她们放了假的就回老家了,上班的都是“没家可归”的,比如陈俊、马小玲,本来陈俊要跟朱小红去她家的,但不知道为何朱小红也不回去了,于是他们两也在上班过的节。
公司方琳和几个外乡的在值班,肖薇则回去跟他爷爷奶奶过节了,她回家之前其实在我面前暗示过了,但我没有跟她回去,原因很简单,我并不是无家可归,我是个有家的人,只不过这个家目前就我一个人。
李秀颖在老家过节,她给我来了电话,说晚上有可能要过来,晚上是过来了,不过和方琳、马小玲还有陈俊、朱小红她们去过节了,虽然都邀请了我,但我也拒绝了。
我说十六,我们再聚。
我回到家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家里都有了灰尘了;我做了好久才把家务做完,还没有歇过气,就听见微信里的微信闪过不停,我拿起手机来一一回微信,阳同学、于娜、莫律师、安航、小丽、王世昌、还有彩友等等。
我还给我大姨打了电话,因为八月十五不只是中秋还是她的生日,老妈昨天就过去给她过生了,但我确实有事没有去,给她打个电话祝贺了一下,就是中午了。
我就简单煮了一碗素面,吃了之后拿了一块马小玲她们买的月饼吃了,觉得还不错。
跟着我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就听到隔壁的开门声,虽然是轻轻的开门,但我还是能够听见。
我记得上一次听到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十来天之前,也就是我们从省城回来的第二天。
“这邻居真奇怪,买个房子是为了啥呢?”
虽然不知道邻居是谁,也没有见过她更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但我肯定是个女的,因为男人开关门不会那么轻手轻脚的,是很随意的。
我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邻居虽然有好奇心,但也是停留在好奇这。
和彩友聊了好一会儿,询问了最近的情况,虽然我们也素未谋面,但问候却没有停止,关心也是常有的。
他说他前段时间一直准备创业,所以聊天的时间少;还说最近已经找好了项目,说如果能够上了正规,就邀请我一起去,我随口回答着说好。
他说他现在呢,在省城,还发了一个定位坐标给我。
我看是在省城的一个郊区,那地方以豆瓣出名的,我对那地方很熟。
又聊了几句,他说他要忙了,说回头聊,我说好。
我又在沙发上发呆了,虽然微信群里很热闹,但我没有心情去理会,打开电视,看到的是全国都是热闹的景象,小区对面的酒店也是,一群群吃喜酒的笑呵呵路过!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一个人,习惯了。
下午,一觉午觉起来,洗了个脸,就打开手机微信,见到我又被新拉了一个群,是我堂弟建的,可我并没他的联系方式,他是我二叔的儿子。
我们这代人,父亲兄弟姐妹五人(父辈那个时代的特色),其实有八个(好像记得是)的,但由于那个时代的环境和医疗水平等等,只剩下了八个;我父亲应该排行老四的,二叔呢,是老五,幺爸呢,是老七吧,还有个大姑和小姑。
而我们这代人,则有十一个包括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在内。
可由于这个世界发展太快,还有当下的经济环境我们都各奔东西,虽然那个朴素的小的时候我们还好,但长大后就很少联络了,即使我和幺爸他们都住在德乡这个十八线的小城市里,但一个住在城南,我又住在城东,之前几年是我一直在忙生意,近一年来由于亏损多了,身上又没有几个钱还负债累累,所以我也很少去打扰他们,渐渐的,也就陌生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这种直系的亲属间的感情也就变淡了。
我也就二叔和幺爸的生日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常也没怎么联系,即使是我自己父亲,因为一般情况打电话过去他们都会训我一顿,所以我自己认为这是自讨没趣。
今天是中秋,我也没有打电话给他们,在我看来,这跟平常一样。
进家庭群一看,堂弟何海波发了一则信息,细数了一下我们这代人的人数,发现直系的有血缘关系的就有十一个,拉通算我排第三,前两个是我大姑家的表哥、表姐,所以按照我们姓“何”的这来算,是七个,我排老大。
最小的是幺爸家的女儿,我的小堂妹,我察差不多大她二十岁;假如我二十岁结婚的话,小孩都和她一般大小了。
群里没有怎么说话,估计是我这些兄弟姐妹都没有微信聊天的习惯,或者说大家都没有从陌生转向熟悉,虽然从血缘来说我们的的确确是割舍不了的亲属,但在感情上来说,我们彼此都接触的少了,特别是年龄的差距和成长的经历。
如果家里不是还有个老奶奶,我们都会忘记了我们原来还有兄弟姐妹。
这就是“家有一宝,如有一老”的缘由,我到这个时候才深刻的体会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生活越来越好的时代,亲情却变得越来越淡漠;记得我们这个传统国度,最伟大的就是传承,历史悠久的就是家族,在小的时候,一个堂屋有十个人用餐,再大一点,分家后前后左右又多了几户人。
古时候,就这样繁衍,就是一个村落,然后一个镇!
然而如今,这个四处可以合法游荡的时代,家就像是汽车,想停哪儿就开到哪儿,那些原本有着最基本的血缘的亲属则像风中的飞絮,不知道失落在哪个山顶。
虽然联系也很方便,但总不知道为何不想拨打这个本来是熟悉的人的电话。
我原本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总想的是等有些成就再去带动这些兄弟姐妹,谁知道这些年从一无所有到一事无成还负债累累,所以我更多的是把那些心酸和苦辣都自己吞掉,也没有寻求那些亲戚的帮助,更不说同代人的兄弟姐妹。
这大概是缘由自己失败的次数多了,也令他们的失望多了,没有那个脸去求他们的帮忙或者说自己清楚即使开口也是听到的是拒绝(当然他们有自己拒绝的理由或者说可以找个理由),所以,我才更坚定了自己要靠自己的决心。
如今世道,我不得已的看清了某些本质,活的无可奈何的清醒;也许正如我一个同学所言,有时候喝醉了还是一种享受。
我当然也没有奢求他们会对我施以援手,因为帮我是本分,不帮我也是本分,没有必要去强求或者拉低亲情的底线。
这也许是我的性格问题,我在这方面做的确实也不够,就包括我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弟弟,我们彼此的感情都不怎么够到位;这些年的我就像一个独人一样,独来独往独自承受!
所以,这也是自找的,总想等自己有所成就后再去拾起曾经忽略了的东西,但回头过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包括更重要的亲情。
我活的很孤独,一直都是;我孤立了自己,也孤立了大半个世界,因此寂寞是常态。
这个曾经热闹的中秋,我一个人过,之前的那些年的重大节日,我还是一个人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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