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下午,还是一无所获,我们只有悻悻的回家了,李江送了我到了小区门口,“师弟,明天我们再去逛,反正我比较闲,这段时间!”
偶遇到这么热情的师兄,我心里很高兴,毕竟现在这个年代这种人其实不多。
我回到家里,煮了一碗面,吃完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连天黑了都没有开灯。
以往的这个时候,女儿和老婆都在,即使女儿喜欢闹腾,老婆的脸色随时不要,可不管怎么样,都是热闹的,如今一个人,总莫名的感觉一阵阵的空虚和寂寞。
我拿起手机,给老婆的微信还是没有发送成功,意思是她仍旧拉黑了我。
打她电话,在通话中。
看来,我们应该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继续沉默着发呆,好一会儿才起来把碗给洗了。
然后洗了个澡,可怎么也睡不着,
所以跟现在大部分年轻人一样,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朋友圈,没有发现自己感兴趣的,就看群聊,里面最惹火的是个彩票群,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加入的,或者说是哪个人拉我进去的。
朋友圈那么多人,我也没有逐个去询问的心思;可既然他们聊的那么火热,我进去看看呗。
主要是聊的下期的大乐透,他们发了很多的竖线图出来,一个个分析会开什么,会怎么开。
然而我并没有参与,因为我买了这么多年的彩票没有发现它的规律在那里,有时候我觉得它就是随心所欲,就像许多的网友对彩票的评价说,它们把彩票统纳之后,看那些买的少的或者没有买的那些注开出来;因此我也是,偶尔看两个号,没事就机选,就当是个买个希望吧!
我正打算退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就是心里想的两个数字。
跟着我收到了添加朋友的验证请求。
我一看是彩票群里的,思考了一会儿,我通过了他,看头像居然是个女的。
“嗨,哥们,”我刚通过就收到信息。
“嗨,”明明头像是个女的,莫非这是个人妖?我真佩服我的思维,永远都有不合适宜的想法。
“你刚刚哪两个数字怎么看的?”这还真是,打个招呼就直入主题了。
“没这么想,心里一直在想,”我老实回答,也没有去扯那些虚的。
“哦,”估计她挺失望的,毕竟我回答的不是长篇大论。
“这东西,就当运气吧,”感觉到她的失落情绪,我又回了一句。
“也是,你等等哈,”她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我还真等了几分钟,她没有反应,我就退出,去了58同城,发布了我药房转让或者合伙经营的消息,毕竟现在我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钱来再投资了,贷款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征信黑了。
58同城发布之后,我又看腾讯新闻,跟着看到了几部小说推荐,我对一部历史的很感兴趣,点进去一看,是吴老狼的《汉当更强》,一个穿越到秦末西楚的故事。
我对这段历史的熟悉也蛮高的,也跟感兴趣,毕竟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和汉高祖刘邦,都是响当当的历史人物。
我点进去看的一发不可收拾,
但老狼每天只更新一章,虽然字数还是比较多,更这毕竟太少,我看的心痒痒,看娃之后就把他同类写的书籍翻来看;就这样,一晚上就沉迷在他的书中,至于什么微信信息、QQ信息之类的,我压根没有去关注。
一直看到自己睡着。
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起床,毕竟晚上看小说看的太晚;刚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开门,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是谁的时候就听到老妈的抱怨和骂声,这个内容就简单多了,就是老婆跑了,女儿也没有了;至于骂人的词语大伙儿自己去润色。
我还是挺理解她的,都五十多的人了,脾气是不好了点。
她闹完了就随便在家里收拾了一下,然后走了;她现在也有个老妈要伺候就是我外婆,八十多岁了;因此我们像分家了,个人住个人家。
这就是小城市的好处,房子便宜。
当然,也是相对而言的便宜,很多人都是用了几十年的存款买了一套房子的,比如北上广深。
我起来洗漱了一下,又打算出去找工作,这时候安航在微信里@我,问我怎么没有去保险公司报道,我说没有意思,我又没有开到单,何况那主管部经理还是我搞北京烤鸭时候的搭档的妹夫,这个前怨未解,我再去有可能不妙。
这个倒不是我把人想的那么坏,实际上这个年代人性是最难琢磨的。
安航听到我说没意思之后,他就说让我等等,结果没几天他也没有去了,至于原因嘛,我没有问。
……
六月初的德乡,仍然不见夏的气息,按照我们这边的传统,秋天其实比夏天热。
我走在大街小巷上,还是蛮凉快的,偶尔阵阵风来。
我有些漫无目的,瞎逛居然逛在了一家要新开的药房前,看到有招人的广告,我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拨打,结果还没有拨出去就知道是熟人,因为我存的有他的电话。
估计都悬,我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于是离开了。
没有走到几步,就听到有车鸣笛的声音,我以为是我走在车道上了,可我明明走在人行道的,我于是侧身去看,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之前在本草堂公司聚餐的时候见过两次。
“何总,去哪儿呢?”他果然是在叫我。
可我老是觉得这称谓是在嘲讽我。
“杜总,你去哪儿呢?”我还是心平气和的回他。
“我呢,去前面转转,”杜总也就是杜伟他摆了一下手,那是在叫我上车的意思。
我其实是不想上去的,纠结了一下我还是上去了;他开的是辆帕沙特,虽然在大城市不值钱,但在这个小城市二十几万差不多一套房子。
“去喝茶怎么样?”杜总还是很客气的。
“好,”反正我没有什么事情。
到了茶坊,我们边喝茶便聊;杜总四十来岁,不是本地的,他虽然是川蜀人,但是不是我们这的,准确来说他是蓉城的,省会城市的,但我在想他的车牌为什么是川R不是川A呢?
而他到这边开药房呢,也是搞起玩的,毕竟门面是他自己的,那时候搬县城的时候他主意到这,买了几间门面,那时候便宜嘛!
我听他口音也知道他不是我们这的人,我在蓉城呆过几年,他的口音跟那边还是有些不同,不过川西那边口音确实很多,这理解。
本草堂公司几年年会,我几乎出席,但只见到他两次,估计就是因为他不是本地人的原因,因为他在省城不可能随时在这。
跟着聊了一些我对药房的见解之类的,我如实的说出我自己的想法,最后互留了电话号码,他还送我回了小区。
我回到家,又是近晚上,杜总本来是来请我吃饭来着,不过去拒绝了,我还是回家的好,虽然家里就我一个人,但总归还是老婆女儿生活的痕迹,比如她们的许多衣服鞋子之类的都还在;我甚至在想,我打开门的时候灯是亮着的,老婆女儿都在家。
虽然这些年我们感情不太好,可家毕竟是完整的。
其实,一个完整的家,真的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