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寒萧上次饱受巴豆痛苦后,便不敢再找陆安珩的麻烦了,陆安珩倒也乐得清闲。
还记得那天,寒萧恶狠狠地对着陆安珩说道:“陆安珩,你够厉害,跟寒烬真是一丘之貉!”
“哈哈哈,你也觉得我跟世子很配吧!”陆安珩把它当夸奖,毫不在意。
寒萧气急,无语。
寒烬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乐了。
从前寒萧虽与他作对,但他不屑用一些小手段去对付寒萧,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来如今府里终于有了一个寒萧的克星。
然而这王府的生活可能一贯如此,清闲几日便有各种大小杂事迎面而来,比如现在匆匆赶来的阿罗。
“姑娘不好了,宫中传来消息,太子殿下突然中毒了!”
“太子殿下中毒了?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陆安珩很意外,同时有些担忧。
太子中毒,可不是一件小事,此次出事,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知道,目前皇上已经下令关闭东宫的大门了,准备彻查东宫所有下人以及和太子殿下接触的所有人。现在世子已经进宫看望太子殿下了,姑娘不必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呢,她就怕,会牵扯到寒烬。
焦灼地等待了半日,寒烬回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陆安珩一上来就问道。
寒烬安慰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他看出来,陆安珩是在担心他,心里便一暖:“目前凶手还没有查出来,至于太子所中的毒,其实是蛊毒。”
“蛊毒?”陆安珩惊讶了,“这不是南耀国的东西吗?”
“你知道蛊毒?”这回换寒烬惊讶了。
陆安珩笑道:“我也只是在笙箫楼的时候,听商贩说起过,那商贩便来自南耀。只是太子殿下,怎么会中南耀的蛊毒?”
“定是有人偷偷购买了一些,然后趁机下蛊,而这蛊毒极其厉害,名为噬心蛊,会咬噬人的心。操控这子蛊的,便是母蛊。”
陆安珩惊叹于此毒的强大,继续问道:“这蛊毒可有解药?”
“不清楚,或许,只有做出这蛊毒的蛊师才能救他,皇上已经派人去南耀寻找南垣了,他是南耀的国师,也是做出噬心蛊的人。”
陆安珩点点头,突然又问道:“世子怎么知道得如此之多?”
“因为……我曾被任为使臣出使过南耀。”
话一说出,陆安珩便愣住了。
众所周知,寒烬去过南耀,那么他就有了嫌疑……
“珩儿,我说过,你不用担心……”寒烬知她所想,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但还是安慰道:“现在皇上下令搜寻母蛊,搜到母蛊才会被定成是凶手,过一会儿,侍卫恐怕就要来王府搜查了,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冲动,相信我。”
陆安珩点点头,暂时是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宫中侍卫果然来了,领头太监趾高气昂地指使着他们开始搜查。
“世子爷,对不住了。”太监傲慢地说道。
寒烬淡定地坐着,看不出丝毫紧张。
陆安珩坐在他旁边,确是心急如焚,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只希望赶紧搜查完。时间每过一分钟,她便焦灼一分钟,虽然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过了一个时辰,侍卫们把整个偌大的王府都搜查了一遍,突然一个侍卫呈上了一样东西。
太监打开一看,正是那个母蛊,他冷笑道:“世子爷,跟咱家走吧。”两个侍卫立马上前,扣住寒烬的两只手,陆安珩站起来,却被寒烬用眼神安抚。
她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们带走了寒烬,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她该怎么做,才能救他?
寒烬被带进宫中,来到了寒楚风面前。
“阿烬?真的是你干的?”寒楚风倒是一脸不可置信。
“皇上您信,那便是了。”寒烬笑道,他现在倒是不喊皇伯了。
“阿烬啊……你怎么能这么干呢……他是你堂弟,你说,你想害他,意欲何为!”寒楚风似乎已经认定是寒烬干的了。
寒烬不再过多解释,只是冷眼看着寒楚风。
“皇上,人带上来了。”一个小太监上前说道。
只见一个宫女上前,跪了下来。
“说!到底是谁害了弈儿!”
小宫女瑟瑟发抖,却依然鼓起勇气说道:“是……是世子……是世子把奴婢安插在东宫,前两天,他突然找奴婢,把毒给了奴婢,让奴婢下在太子殿下平时喝的茶水里……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寒烬,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寒楚风冷声质问道。
寒烬默不作声。
这时,又有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陆姑娘求见。”
“陆姑娘?陆安珩?”寒楚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是寒烬府里的那个女人。
“恐怕她是来替你向朕求情的吧?”寒楚风对着寒烬冷笑道,转头说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让她进来!”
寒弈看着陆安珩缓缓走进来跪拜请安,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若是想替他求情,就不必了。”
陆安珩跪在寒弈身侧,低头说道:“民女不是来替世子求情的,民女是来认罪的,太子殿下的毒,是我下的,而世子,毫不知情。”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人惊讶了,寒弈也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寒楚风自然是不相信的,好笑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是你做的,而世子毫不知情呢?要知道,就在刚才,这个小宫女,可是亲口承认了。”
陆安珩抬头看向那个宫女,死死地盯着她,那宫女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请问,你既然说你是被世子授意的,那么,装毒药的盒子呢?你下完毒,盒子扔哪里了?”
“盒子……”那宫女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又或者,是她背后的那个人没有想到那么多,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道:“那盒子,我扔河里了……”
“真的是盒子吗?你错了,我明明把蛊虫放到用来喝水的竹筒里了啊!”陆安珩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转而对寒楚风说道:“皇上,您也看见了,它连装蛊毒的容器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给太子殿下下毒?明显她是受人指使诬陷世子的啊,给太子殿下下毒的,明明是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