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个小吃店,法菲尔德停好车后走进店内,要了一份蒸饺和一杯黑糯米粥,实际上他还打算来一份小笼包的,不过看着撒旦披着一件夹克穿着一双黑色高帮鞋大刀阔斧地坐在他对面,瞬间食欲全无。
一向善解人意的昔拉看出这俩不对劲,微微一眯眼对法菲尔德道:“我买点饭后水果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法菲尔德沉默了一会,吞下一口饺子,细细的从里面悟出点味来,慢悠悠地说道:“我就吃两个,剩下的都给你。”
“嘶——甘拜下风。”
路过撒旦的时候,昔拉伏在他的耳朵旁悄声道:“不管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外面,注意点。”
谁知撒旦竟一脸阴险的大声喊道:“懂~懂,都懂,你且去找几个小姐,我们在这里等你。”
此话引得过路来往的路人不断的向昔拉投去诡异的目光。
“……你丫的。”昔拉瞪了撒旦一眼后灰头土脸地奔向那个刚刚开门的水果店。
“噢老天,你要知道现在是冬天,就穿这么点不冷吗?”撒旦看着法菲尔德单薄的身子,怀疑是不是一阵风过来就能把他吹飞,之前他有这么瘦吗?没有吧……
“您只要打个电话我就会过去。”言外之意就是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去炸警察局抢银行甚至是去嫖娼,干什么都行,反正不要打扰我吃早饭。
撒旦一脸无语的对老板招招手喊道:“老板,来两屉小笼包。”
“哝!”那老板提着两屉蒸笼,一屉放法菲尔德面前,另一屉和一碟老陈醋放到撒旦面前,还特意把醋往前推了推。
一时间一股浓重的醋味蔓延在两人之间。
“老板来碗馄饨,多放葱花。”一道低沉沙哑并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昔拉提着一袋橘子悠哉悠哉的在两人之间坐下。
他把那袋橘子放法菲尔德面前,法菲尔德从里面拿了两个以后又推回去:“我就吃两个。”
昔拉撑着下巴望着他,狭长的眼睛暗金色的瞳孔温柔地注视着法菲尔德:“不爱吃吗?”
“会弄脏手。”
“我帮你剥。”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昔拉盖着右眼的刘海。
“你眼睛怎么了?”
昔拉转过头两眼正视着法菲尔德,一只眼睛还好好的,另一只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开瞪大,很奇怪的是昔拉左脸嘴角还翘着,右脸完全僵的,没有任何表情。
“哦这个,回去再跟你说。”
不过撒旦在一旁阴森森开口道:“堂堂杀戮天使被人类弄成这个鬼样子,丢人。”
法菲尔德点点头,“丢人。”
“去你的。”昔拉温柔的轻声道。
“娘娘腔。”
“肾虚佬。”
在他们互相人身攻击的时候,法菲尔德已经吃完他面前的所有东西,撒旦见状又把自己面前那屉小笼包推到法菲尔德面前。
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法菲尔德一边嚼着小笼包一边看他俩对骂,一屉小笼包也不多,就七个,不过个个皮薄反射着油光,看起来十分的诱人,法菲尔德一口一个。
昔拉虽然在和撒旦对骂着,不过手上功夫也没停,一边剥橘子投喂法菲尔德一边对撒旦翻白眼。
“哟,你的馄饨。”
“等我吃完再收拾你。”
“呸,谁怕谁。”
撒旦也不客气,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橘子边吃边看着法菲尔德,那灼热的视线就好像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法菲尔德靠在椅子上看着昔拉细嚼慢咽的吃着那碗馄饨,突然他猛的一抬手摁在昔拉后脑勺上把他像扣篮一样往碗里扣,而一边的撒旦还没来得及嘲笑他,整个脑袋就轰的像碎西瓜一样炸开,红的白的溅了昔拉一身。
沉默半响,周围的食客猛的发出尖叫声,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已经晕倒在地。身体好的已经从大门跑了出去,逃之夭夭或者去报警了。
“真是的,你从后门先走,这伙人冲我来的。”昔拉抽了几张纸擦掉脸上的汤水,在法菲尔德临走前还不忘把那袋剥好皮的橘子递给他:“路上吃。”
被一枪爆头的撒旦这时候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昔拉身旁,再看看原来那地方什么都没有,连血迹都没有,不过出现了一只死蝙蝠。
“要我帮你吗?”他望着马路对面过来提着刀枪棍棒的人,忘了说了,这个地方不禁枪。
“不用,放我几天假。”
“这周五市长千金订婚,他们邀请函和文件一起塞我桌上了。”
“今天周几?”
“周一,还有很多文件要你处理。”
“你丫的,到时候我会过去,你先帮我收拾,到时候我帮你处理一个月的。你还是去跟着你媳妇好了,等会被乱枪打死你可没地方哭。”
“去去去,乌鸦嘴。”想了想撒旦又说道:“你不要另一边脸也弄得那个样子。”
“我好歹杀戮天使诶,快去,有一队人已经拦着路西法了。”
“噢该死,不早说。”说着撒旦急急忙忙的赶出去,等会真被乱枪打死他可没地方哭。
看着撒旦离开,昔拉转过头看向那帮气势汹汹过来的涉黑分子,看着领头人,微微眯眼想了想他是谁,不过几秒他的眼神就变了,颇有一种吾儿初成长的欣慰感。
黑爪帮,成立五年的涉黑性质帮会,短短五年时间内吞并了其余帮会一举成为了整个官京最大的恶势力毒瘤。其领导人姓苏,年龄不详,于半年前重伤昏迷,于两月前康复。
“wo~我还以为你会提早几天过来找我。”昔拉坐在椅子上,倚着墙,一副有恃无恐悠哉悠哉的样子,“不过我可没想到你本人会来找我。”
“我也要花时间查清楚你现在的底细不是吗?”
“吼~查清楚了?”
“不过相信我,你妻儿老小全是我一个人杀的。”这话是昔拉顶着一圈围着自己的黑漆漆的枪口说出来的,“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下?”说到这里时,昔拉无意识的皱了下眉,好像他本人也不是很喜欢这么干。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和他二位关系又不怎样,重要的是我儿子。”苏老大坐在昔拉对面翘着脚。
“你儿子?”
“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