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萨麦尔安置好后,其实就是塞进自己先前开辟的那个脱离时间之外的空间里。
扫视了一眼身上多处骨头错位和骨折的萨麦尔,路西法一时间五味杂陈,他只是进来给他收拾房间的,哪成想一进来就看见多了个大活人。
“……他到底在那干什么?”
这边,伍德揪着威廉姆斯的衣领把他从花坛边上拎起来,两人相视无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一下子变成面瘫一样。
一撒手,威廉姆斯一个踉跄又摔在花坛边上,他抬手看了下上面的擦伤,破皮流血了,怪疼的。
“切。”
伍德居高临下,鄙夷的眼神。
然后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爬爬爬,我最会爬了。’
威廉姆斯手脚并用且迅速熟练地一路从大门爬进地下室,一众人都被这等操作惊呆了,伍德的前妻呆呆的看着威廉姆斯离去的身影。
过半晌后,才呆呆问:“这孩子怎么了?”
伍德:“……”
“脑子坏掉了……我打的。”
“……”
听到这里,容静宁不禁感叹当时离婚是个好选择。
“我不打妻子和孩子。”
许是看出容静宁的顾虑,伍德满脑子黑线。
“那不一定。”
“……吃完饭再走吧。”
“不吃白不吃嘛。”容静宁勾着伍德的肩,两人相差近十五厘米的身高迫使伍德不得不弯着腰跟她走进厨房,脸上还挂着一种由幸福感而产生的傻笑,还有两个孩子跟在后面。
再看看威廉姆斯这,他以极快的速度爬到地下室入口时,手上一个没抓稳,整个人便从楼梯哐哐哐滚了下去。
等他抱着脑袋滚到最后一层时,便开始疯狂的吐着血,那血就和不要钱似的大口大口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哇。
趴地上歇了会,等恢复了些许体力后,威廉姆斯强支着身体爬起来,踉踉跄跄走近那个门,打开昔拉所在暗室,扶着墙慢慢挪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里面的人此时正搬着小板凳用电磁炉煎章鱼jio,他旁边还有一个大叔抱着膝盖坐在一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铁板上的那块章鱼jio。
这个大叔正是……
“波尔佩?”
威廉姆斯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个大叔会在这?
叫着别人大叔,威廉姆斯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也老大不小了。
这个时候威廉姆斯又要感激琼纳斯念旧情,声带只切了一部分。
“都说了是勒索特勒索伊思?莱因霍尔德·莫里采维奇·格里埃尔?弗郎西斯卡·阿尔姆西克?西塞罗·达席尔瓦?塞尔吉奥·埃塞基耶尔·波尔佩。”
“那就勒索特勒索伊思。”
“嘿你这小子,搞……”勒索特勒索伊思一台眼皮子正想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不过一抬头就愣了,“路……路西法?”
这回换威廉姆斯沉默了,他又想死了怎么办?
昔拉抬头看看威廉姆斯,又看看勒索特勒索伊思,然后伸出食指中指,对着勒索特勒索伊思的眼睛直直戳过去,用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
一般这种人都是单身几十年以上的。
“噗叽!”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该死的娘娘腔干什么?!”
“眼睛不需要可以挖掉。”
粘腻的液体顺着勒索特勒索伊思的脸往下滑落,还散发着一股甜腻的气息。
“你是得了糖尿病吗?”威廉姆斯这个时候开口了,同时手上还拿着一个玻璃瓶,玻璃瓶有一只正在扑扇翅膀的类似于蝴蝶的生物,翅膀花纹和昔拉的一模一样,整体为蓝色的。
昔拉看着那个瓶子,然后眉头死死的拧起来,“为什么要回来?”
威廉姆斯笑了一下,“因为要把老爷的力量通通找回去。”
“那你怎么办?”
“我就可以去死了啊~”
说到这里,威廉姆斯叉着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然后他弯下腰看着抱头呜呼的勒索特勒索伊思,抬起手,打开瓶盖,那类似蝴蝶的美丽生物扑扇着翅膀缓缓飞向昔拉。
然后昔拉又抬手戳爆勒索特勒索伊思刚长出来的眼珠子。
“噗叽”
“……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把你的手都折了!”
“之前你还有机会,现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昔拉感受着体内汹涌波涛的力量,先前撒旦在他身上下的封印也因为这股力量的到来被冲击的摇摇欲坠。
“明天一起去爬山吧。”
“没必要。”
“糊了。”
威廉姆斯看着那块章鱼jio,一面已经完全焦黑了,正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焦糊味。
“……”
“……”
“要不你再切一块下来?”
昔拉拿夹子夹起那块半生半熟的章鱼jio,来回甩两下,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
“Fuck you!”勒索特勒索伊思突然暴起,对着昔拉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后迈开腿几步跑到水池边上,接着一捏鼻子跳进水池,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不顺畅。(我想没有小朋友看这书吧?)
“……吃了吗?”
“大可不必。”
威廉姆斯一挥手,离手掌几厘米远的空间出现了一个黑洞,几条荆棘从里面伸出来蹿进水池里,不过多时便拉上来一个卷发大叔,此时那大叔的下半身变成了八条触手。
“你下面是不是有个口器啊?”
“???你们两个变态想干什么!告你们恶意伤人啊!”
两个变态对视一眼后……
“嘿嘿嘿……”
…………
“噢……看样子威廉姆斯已经去平行世界取回路西法的所有力量了。”
依旧是那个房间,在这里咸鱼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用颜先生的脑袋锤碎了第四张茶几,玻璃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
“你觉得他会帮我们吗?”
“他一直都是中立者。他身边那二位就不一定了。”
“谁?”千修坐在离颜先生较远的地方翘着腿,欣赏着眼前的好戏,思来想去,他又开口道:“昔拉和波尔佩?”说起波尔佩这个名字,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个声音。
‘是勒索特勒索伊思?莱因霍尔德·莫里采维奇·格里埃尔?弗郎西斯卡·阿尔姆西克?西塞罗·达席尔瓦?塞尔吉奥·埃塞基耶尔·波尔佩啊!’
“啧……”
有些东西需要一辈子去忘记。
“对。”颜先生双手撑在地上,一抹额头上的血,神奇的是他的手直接穿过了那个面具,“您老先松开。”
他又挥挥手示意咸鱼松开,怪疼的。
“那宵夜那一伙怎么办?”
“夜鸮啊……”
“就那样呗。”
“哪样?”
“一群混吃等死的废物,懂了吗?”
每次提到这个颜先生就气,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气坏了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