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见颜先生站在门口也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僵持着。
“……”
“小生的存在感等于零是吗。”颜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两根钉子,一根是桃木钉,另一根是经过洗礼的银钉。
“不厚道,你居然还留着那玩意。”千修正巧瞄到那根沾着点血迹的桃木钉。
颜先生两手一甩,顿时,那两根钉子如同子弹一般疾射而去,正在对峙的两人也连忙跳开并且收起了武器。
“欢迎回来,主人。还有,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只是摆设罢了。”那人以手作掌放在xion前对颜先生微微一鞠躬。
“哐当——”
一张椅子被颜先生扔到地上,他顺势坐上去并且翘起腿道:“小生不这么做,您二位是不是要拆了这儿地?”
又是哐当一声,一口阴沉木棺材被千修扔在地上,他对着颜先生没好气的喊到:“还不滚,要不要一起长眠于此?”
“……”颜先生拖着自己的椅子离开了,质地偏硬的木头在楼梯上互相碰撞,发出一阵阵哐当哐当的声音。
把椅子随意得扔在大厅,颜先生拎着手杖又扶着楼梯把手一步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推开一扇黑色的木门,里面只摆了一张床,并且和罪魁的房间一样的布置,一样的颜色,只不过颜先生的床上多了两三只毛绒玩偶……
脱下鞋和外套,颜先生整个人放松地扑到床上,抓起一只Q版小人型状的毛绒玩偶垫在头下,完美的充当了枕头的作用。不过仔细看这个小人脸上还有一个单片链式圆框眼镜,认真看……这不就是撒旦捯饬干净的形象吗……
他语气满足的说道:“啊……怀念的感觉,比枕头里填充了更多的棉花,并且头和身体的连接处刚刚好可以架着脖子,真是完美啊。”然后颜先生又抱着另一个鸦色头发的Q版玩偶在手上,似乎是千修……
但是他好像没有摘掉面具就睡了……
再来看看正在一路狂奔的乜水,他抱着那个指南针,照着它所指的方向卯足了劲拼了命的飘,一下子从南极飘到了亚洲,此时正在往东方飘。
过了一会,他来到了指南针所指的地方,正是乌洛波洛斯目前所住的别墅。
他抱着指南针在别墅方圆一百米左右飘来飘去,不敢靠近是怕……这要是个搞满了黑科技的什么组织的总部怎么办!
已经有先见之明了,比如他们驻南极点的地下分部……
过了一会,他发现是自己多虑了,于是照着指南针的方向想要偷偷从窗户潜入,但是……他在那个房间周围的外墙看了半天,根本没有窗户,这让他很奇怪,毕竟周围的房间都有,除了那一个。
又飘到楼顶想看看有没有天窗什么的,想要从那里进去,但是楼顶是全密封的。
“搞毛啊!谁家卧室不装窗户的,这人有什么毛病。”气急的乜水爆了声粗口,并且悄摸摸地来到第一层的被踹坏但是还没修好的大门……
他摸着黑,从大门一路走到楼梯口最后来到第三层的颜先生的卧室。
乜水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但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关上门后,他摸着门旁的墙壁,想要找到电灯开关,但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突然一阵光亮起,原本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乜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闪到暂时失眠。缓过来后,他发现原来是桌上的一排蜡烛自燃起来……等等……自燃!
乜水借着火光急忙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床上掐着玩偶脖子的人影。
“看了就是他了。”乜水心想道,随即拉起那人的衣领子便想把他带走。但是拉起来以后便感觉到了不对,正常来说,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也有两百斤,轻一点也有一百来斤,但是这个飘来飘去是什么情况?!
抬起手看了看,发现他手里拿的只是一件黑色大衣外套,衣摆处还有一串银十字架装饰物。
“见鬼了?”
乜水扔下衣服,又看了看周围,床上的人影早已不见,转而出现的是三只赤·裸着上半身并且具有男性特征的触手怪……
其中一人…一触手怪把手搭在另一只触手怪身上戏谑的说道:“诶,克拉伦斯,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
被他搭话的触手怪抬手扯出一个火球不耐烦的威胁道:“我只知道你的手再不拿走你就会变成一只盐味烤章鱼。”
寇里手回手,转头对另一只触手怪道:“好好好,真是过分,呐,卡尔文你作何感想?”
卡尔文推推眼镜并且不动声色的爬远了一点:“他过来了。”
寇里闻言一下子跳开摸了摸头上的虚汗:“小老弟你很皮啊,不按剧本来。”
平举着一把匕首的乜水没有理他,而是化作一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飘过寇里,但是手上并没有鲜血的shi热感,而是一种类似与章鱼爪的黏啦吧唧的那种…那种炒鸡恶心的触感。
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腕被一条从地上伸出来的触手缠住了,寇里又挥了挥手指,又有几条触手从地上伸出来缠住了乜水。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反的吗?哦对,太黑了你看不见原本的摆设。”
就在此时,左边墙上的全身镜里荡出来一阵阵波澜,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笑面的黑白短发男子。
“诸君,晚饭吃过了吗。”
这是来自于颜先生的亲切问候。
“正准备进食。”
在安东尼三兄弟面前已经摆好了三副刀叉盘,乜水也被摆在餐桌上。这已经很明白的说明了,我们的食物是人类,我们吃人,我们是肉食者。
“嗯……这个不能吃,换一个。”
卡尔文打了个响指,原本在餐桌上的乜水已经被触手禁锢在墙上,原本三个空碟里多了几块肉排。
一如既往的,颜先生熟稔得从身后的镜子里拖出一把靠椅坐下,手里依旧掐着那个鸦色头发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