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封呆呆的张着嘴,很久没想起这些事了,一皱眉砸吧砸吧嘴,这嘴里都没味啊……
他一抬头看向对面的昔拉,“就一口?”
“舔舔都不行!”
“原来你喜欢被舔……”危封两只眼睛又不怀好意的落到昔拉那浮夸的胸肌上,似是想到什么还舔舔唇。
昔拉跟着危封的视线看过去。
“……”
“死变态你看哪呢!”
如果不是碍于教养,昔拉已经站起来用餐盘轮他几个来回了。
“你知道……男妈妈吗?”
昔拉不忍了,抓起两份餐盘转身就走,再不走他怕会动手掐死这玩意。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要找的人在这下面一层的实验室里,那个胡子拉碴的卷毛死鱼眼,很显眼的啦,一眼就看见了。”
“他到底是谁啊?”
昔拉侧过身又坐回去,几天前咸鱼让他混进来找人,也不说是谁,着实把他勾的心痒难耐。
“常生认识不?”
昔拉点点头,“认识,心特脏的那个。”
“那个死鱼眼就他爸。”
昔拉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又说道:“那我把他送到乌洛波洛斯的时候,岂不是要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危封也跟着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昔拉抱着胳膊强忍着笑意,但从唇缝中溢出的笑声和剧烈抖动都肩膀都出卖了他,危封则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着,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如果不是手被绑起来了他还要拍着桌子笑。
这疯癫的两人也引起了狱警们的注意,一个带着帽子把帽沿压的低低的狱警走了过来,他拿着警棍在桌上用力敲了敲示意这俩疯子闭嘴。
昔拉一擦眼角的泪水,看清楚来人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种很诡异的笑容,“听说Mr.颜把你放出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千修微微抬起帽子,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这里的狱警有一半是我的人。”
“等会等会,我捋捋。”
昔拉掰着手指头道:“你的人,也就是说是‘渡鸦’的人对吧?”
千修点点头。
“还有呢?”
“剩下一半的是各个组织的,你叫的上名的这里多多少少都有几个。”
“好家伙。”
危封一咧嘴,“全都是内鬼。”
昔拉眯着眼,在空气中嗅着什么,那是一种很奇异的芬芳气息。
然后他一咧嘴,“好像还有我们的人。”
“毕竟塞点钱就能进来,何乐而不为呢?”
霍奇那扭着腰走过来,他抬手抓抓头发,望着昔拉,“你们居然忍心让我来这种地方,虽然我是魅魔,但是我好的是女色啊!”
“噗嗤,魅魔之耻。”
这回昔拉真的忍不住了。
危封则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今晚来我房间,哥哥让你舒服舒服?”
“你们!”
一张桌子被霍奇那拍的哐哐作响,他对周围看过来的人怒吼道:“看什么!想去喂鲨鱼是吗!”
“讲有什么用,动手啊!”
防卫科主任在一边煽风点火。
把9527送到医务科后他便赶了回来,帽子都没戴好就跑回来了。
“那小家伙怎么样了?”危封朝防卫科主任努努嘴,示意他汇报情况。
“贫血了吧,不清楚诶。”
“等我有空了就去死海把你捞出来,然后折成几段再……”
“再……”
危封卡了一会,他现在还没那么大能力去死海捞东西。
死海的海水可不是一般的水,有灵的东西扔下去都会被腐蚀的一干二净,顾名思义死海,只有死物的海。
昔拉放完餐盘回来就听见死海这俩字,他探出个脑袋,从防卫科主任背后伸出只手臂按在他的胸口上,没有心跳。
“没有心跳耶。”
防卫科主任撇了眼昔拉那浮夸的胸肌,再看看自己的,一时间不知该说是羡慕还是嫉妒,又或者两者都有?
“咿呀!那也不是你乱摸别人的理由!”
“啪!”
昔拉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红手印。地上也多了一个凹陷。
昔拉承认,被防卫科主任一巴掌拍地上的那一刻他是懵的。
“哇,七窍流血了都。”
昔拉呆了一下,伸出手指在鼻孔下蹭了一下,流鼻血了。
“我怎么觉得脑子全碎了?”
千修一挑眉,一股浆糊的味道。
也许是被千修说对了,昔拉仰着脑袋又侧过去问道:“你吃脑子吗?”
“噫——”
危封露出鄙夷的表情,就差在脸上写上嫌弃这两个字了,“稍微等一下,很快就长好了。”昔拉抱着脑袋,咬着牙,怪难受的。
也许是觉得没意思,危封怼着千修示意他靠到一边,自己有话要跟他说。
“怎样?你在这里待了多久,有多少消息?”
“喔,这条消息的价格记藤账上咯。”
“快点的。”
千修一手搭着危封的肩膀,然后凑到他耳朵边小声道:“每周日都会有一批囚犯被送到下面那个实验室里,每次的人员都会变动,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个9527。”
“那地方我也下去过,不过每次去的都很匆忙,唯一看见的就是大厅里有个玻璃罐,里面泡着一根脊柱。”
千修一甩手,又拿掉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蓝紫色的中长发,看那样子比刚开始还要长点。
他抓抓头发,试图把刚才弄乱的头发顺平。
“……”
“要不绑起来?”
霍奇那凑过来道。
不过被千修一巴掌按回去了。
他还在地狱的时候,这个神经病经常跑到他的棺材边自言自语,试图找到共同话题。
“哦对了,藤让我把这个盒子给你。”
千修从芥子戒指里拿出一个亚克力的盒子,打开后递到危封面前。
那里面是一对金色的眼珠。
“好家伙。”
危封猛的睁开眼,一对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对眼球,“来,给我装上。”
“直接塞进去?”
“不然吃进去?”
“你想吃也行。”千修一耸肩表示他也无所谓。
“这太怪了,准备拿舌头去舔。”
危封闭上眼,过了一会就有两道血水从里面流出来,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然后危封又睁开眼,两个空洞的眼窝直对着千修的脸,他俩的身高就差那么两公分。
“……”
“或许我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千修侧着脑袋,一枚眼球飘浮在他指尖前,然后被他暴力的塞进危封的眼眶里,强烈的充实感不由得使危封惊呼出声。
也可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