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颜先生下去以后面具刚刚好开始竞拍,等拍卖师不厌其烦的叨叨玩那半真半假的台词以后,只有少数几个有收藏癖好的人举起牌子,但是也不怎么多。
“三~二……好的,阎先生出价四十四万,还有更高的吗?”几秒过后也没有人举起牌子,于是乎这个面具就被阎君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
“走吧,没意思。”
拿到面具后阎君一把扔给颜先生,只见这个面具同体黑色,是个哭面,眼睛和嘴巴那里已经红的发黑了。
“看来已经沾了不少人命,煞气这么重。”颜先生摩挲着这个面具,很明显,这个哭面和他脸上的笑面是一对的。
来看看颜先生的视角,只见面具上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小人,他慢慢的对着颜先生单膝下跪,然后从颜先生脸上的面具里出来一个白色小人,他们两个慢慢的融合起来,颜先生见此也把那面具放在脸上。
不一会,一张半黑半白,半哭半笑的面具由此而生。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走了。”阎君回头催促了下,但是转头便看见颜先生顶着滴水的头发和一张怪异的面具盯着他。
但是一会就低下头跟着他后面一起走了。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而姓颜的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于是阎君拉着颜先生脖子上的项圈一路拽到餐厅里。
餐厅里的人见阎君这副样子都露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嚼着嘴里的食物。
而阎君拖着颜先生拿了一点养胃的食物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依旧是拉开一半面具开始进食,正当颜先生准备把一勺粥送进嘴里时,他的手被人抓住了,此人正是阎君。
他抓住颜先生的手把粥送进自己嘴里。
面具下的人皱了皱眉,十分嫌弃的把勺子和粥推到阎君面前,然后拉上面具起身道:“抱歉,洁癖。”
颜先生在周围瞥了一眼,看见空陈正叼着烟和尉迟解走进来,然后他对着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呐,空陈大叔您老可以用这地方的厨房给小生捣鼓一份您老的拿手料理吗,小生快饿死了。”
“你也不体谅一下中年人,行吧行吧,等会。”
空陈混到后厨去占了几口锅和人手。而尉迟解则是一脸惊喜的说到:“你还没死啊!真是的,你这种人神共愤的家伙为什么没有被天降正义呢?”
“小生看您想永葆青春了对吧?”
闻言尉迟解急忙跑到后厨去帮空陈。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隶属于我的宠物,你想干什么?”阎君拿着遥控器一下调到最大的功率,顺带附加上收缩功能。
周围的场景也变了,变成了另一个空间中,这个空间里放了许多的刑具还有两三具枯骨。
阎君就这么看着颜先生趴在地上痛苦的抓着项圈。
他又摁了一个蓝色按钮,随后颜先生感觉脖子这个项圈的地方有很多针在扎,伸手一摸,红色而粘腻的液体已经布满了脖子上。
“还不认错吗?”
“对不起,小生的错。”
“你说什么?”
“对不起主人,是小生的错。”
阎君松开了手上的遥控器,然后拖着像一条死狗的颜先生回到了现实世界,他们面前的桌上已经摆了一盘分子料理和一杯姜茶。
“时尘,把这一盘东西带走。”
已经去了半条命的颜先生被阎君和拖垃圾一样抓着项圈拖离现场。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阎君摘下颜先生脖子上的项圈处理了一下上面的伤口。又从随身携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支橙黄色的药剂扎在颜先生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
“能让你听话的好东西。”
颜先生摘下手上的手套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来到浴室里给浴缸放水,随后又想到身上还有伤口并不能碰水,于是又关掉了。
他把浴室的灯关掉,对着镜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阵法,画完以后那个阵法渐渐被镜子吞噬了,接着,镜子里面少了颜先生的身影,转而是一只触手怪。
“哇塞,主人,这才一两天的时间你就变得这么惨了。”
“别说那么多,把药拿来。”颜先生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自己的大脑里满满滋生,再不快点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找找。”
不一会,寇里拿着一瓶小药丸扔给颜先生,颜先生打开后倒了几粒在嘴里吞了下去。
“回去吧,等会被发现了。”
“拜拜~”
镜子里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拖着沉重的身体,颜先生换了身衬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的身上都是淤青和绷带,可以看出来阎君下手是多么的重。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一起睡,另一个是睡沙发。”阎君侧躺在床上,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到。
颜先生捂着腹部被他捅一刀的伤口说到:“小生睡沙发就好了,这也算作为一只宠物的基本操行。”
“行吧,枕头被子在衣柜里,记得关灯。”阎君躺下后颜先生也走到衣柜前拿出被子和枕头,枕头先扔在沙发上,然后再把自己扔上去,看着刺眼的白炽灯,颜先生又起身来走到门旁关灯睡觉。
但是吧,这颜某睡觉有个坏习惯,喜欢滚来滚去,所以说睡到后半夜完全是睡在地上,还好房间里有开空调。
第二天起来时阎君已经看见颜先生站在床边,手里是一套干净的西装。
“你的接受能力很强大啊。”阎君诧异的看了颜先生一眼。
“是的。”
“走吧,去二楼船舱里。”
“抱歉主人,小生觉得应该先去一趟医务室,已经撑不住……”话还没说完颜先生便软摊在地上。
等他醒来已经是正午十分了。
时尘坐在他身旁,见他醒了以后说到:“boss刚刚去一楼会议室开会了,他让我告诉你你醒了以后直接去那里找他。”
颜先生从病床上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后又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个黑色束腰套在腰上。
然后他把外套的衣领立起来来遮住脖子上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