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还有官网，能不能找到IP地址？”
“我试试。”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敲键盘的声音，接着就是司邬砸桌子的声音。
看不懂电脑语言的雍龙见屏幕上闪着一串串乱七八糟的符号问道：“怎么了？”
“对方技术比我高。”
在乌洛波洛斯的总部，一间不大的单人间里摆放着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电脑桌以及一张充满着科技气息的椅子。
在那椅子上还蹲坐着一个人扎着小短辫，有着厚重黑眼圈的年轻人。
子诺端起左手边已经放凉的咖啡小呡一口，对着面前泛着蓝光的电子浮屏又是一阵狂点，浮屏上似乎是一个聊天框。
他的手指动了动，在屏幕上打下一段话：“白天的时候找条小巷，出去以后左拐就能找到那家店。”
这时，对面的人又发来一条：“你是谁？”
“自己想。”
然后子诺便退出那个聊天页面，又是点了几下，似乎是修补了几个漏洞。
“这个世界上还是不存在什么没有BUG的代码。”又叹了口气，接着他端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一口喝完。
紧接着，他从椅子上下来，但是却直接摔在地上……
“又脚麻了…”子诺心里想到。
啪嗒，子诺的房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身上遍布着伤口、只用着一些线缝补起来的人形生物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乌洛波洛斯七个首领之一的赫泽，不知道真实年龄，不知种族，不知能力，如横空出世般成为了颜先生手下的一员。
虽说其他几个也是这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他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干巴巴的，并且他说话的时候也很费劲的样子，喉咙里咕噜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子诺见他还站在门口，便道：“等会，脚麻了。”
“你应该换个坐姿。”
子诺从地上爬起来后回道：“没可能，还有一个呢？”
“还没回来。”
“呼……走吧，下去吃饭。”
赫泽瞄了眼浮屏上的时间：“你只有冷饭吃。”
子诺：“……”
“哪次吃的不是冷饭。”
赫泽一时语塞，仔细想想，也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从他认识他起，他吃的东西永远是凉的，就算是热乎的送到他的面前，等他拿起筷子的时候也已经凉了。
“我帮你热。”
在走路的同时子诺回过头，给了赫泽一个很怀疑的眼神，接着他又开口说道：“你确定你的手指不会像上次一样掉进去？”
“那只是失误。”
“行吧……”
不过当天晚上子诺吃到的只是热乎的泡面……丝线这种东西你可不能期待它有多牢固。
…………
隔天早晨，雍龙带着司邬穿过一条小巷后左拐走了几百米，不过在这种并不算冷的秋天，司邬却包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架着一副墨镜。
“我真想敲死你。”
“你不是第一个。”想了想，雍龙又贱贱的补充道：“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
“等等，是这家吧。”雍龙打断了司邬，因为他看见前方有一家挂着一张用哥特体大写的‘SHOP’招牌的商店，白色的石框玻璃门门上刻着些圆形的图案，不知什么材质的黑色墙面还反射着惨淡的白光。
门内的把手上还挂着一个牌子‘正在营业’。
雍龙推开门，里面有一个长发男子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大门，他旁边的桌子上还放了一张白色的面具。
凤傲听见开门的声音，拿起桌上的面具扣在脸上，别问他为什么摘了，那玩意戴久了憋得慌。
“欢迎光临，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一开口就是职业性的问候，以及冷冰冰的语气。
“我们是警察，现在有点事想调查一下，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把面具摘掉。”雍龙面不改色的搬出了他的身份，并且亮出了他的警员证。
“喔喔，找上门可还行。”
戈曼从沙发上起身，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紧接着他看向凤傲，一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弥漫在两人周围。
“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凤傲打了几个手势，随后转头看向雍龙，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睛……
盯了一会后，凤傲开口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个什么生物？”
雍龙闻言踉跄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为什么我感觉你在骂我不是人……好吧，我只不过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已。”
“包括一些过去的事？”
雍龙：“……”
他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的说：“我觉得你要去精神病院看看，这已经不是中二病了，这是精神病。”
凤傲伸了个懒腰，紧接着他靠在轮椅上半眯着眼：“那么，你有什么要买的吗，没事请出去。”
“哦……”雍龙拉着司邬的衣袖子把他带到沙发前坐下，“白化病有办法治吗？”
换作是别的商店里，你这么问肯定会被当做精神病赶出来，不过凤傲这是哪啊，要啥有啥，囊括一切你能想到的东西，你想不到的东西也有。
座上的人手指轻轻敲了敲轮椅的把手，左手撑着脑袋，斜侧着坐在轮椅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实际上是在和那黑雾交流……
“这个也有办法？”
‘你的三观应该重塑’
又过了一会，凤傲收回手：“当然可以，不过也不能叫治好。”
“此话怎讲？”
“只是把它从他身上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闻此言，雍龙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后说道：“什么玩意？”
凤傲长舒一口气后，手指又捏了捏：“意思是把这个病症通过特殊的方法转移到另一个身上，不过代价有点大就是了。”
再次点点头，雍龙这下听明白了：“懂了，不过你是不是要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不然没效果我还不亏了。”
“啧……”凤傲不满的皱皱眉，紧接着他让戈曼推着轮椅转了个圈，然后他抬起手拿掉脸上的面具。
只见一张原本很俊俏的脸上有着两个黑眼圈，下半张脸上也布满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纹路，两只无神的眼睛就这么不加掩饰的盯着雍龙，紧接着他开口：“满意了吧，还有什么要求？”
雍龙伸长了脖子，贴近的看了看凤傲的脸：“看起来好年轻啊，你这是纹身还是别的什么？”
“你真的不是来找茬的吗？”凤傲揉了揉脸，“还是说每个警察都像你这样求知欲爆棚？”
“不不不。”雍龙摆了摆手，“今天我不是警察，只是个带弟弟出来玩的闲人。”
凤傲的视线在雍龙和司邬两人之间来回飘荡着：“你和他并不能算亲生兄弟吧，这种情感真是难以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