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撒旦吃完午饭以后闲庭信步般的走到审讯室。
那里面,路西法双手被铁链拷着挂在一个架子上,低垂着头,身上已经有很多鞭痕,红肿一片,不过撒旦并不是很满意这个效果。
里面的人见他皱着眉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毕竟面前这家伙可是撒旦的心头好。
“你们都没吃饭吗?”撒旦的手中出现一条黑色的由荆棘滕拧成一股的鞭子。
一阵破空声响起,只听啪的一声,路西法胸前被刮飞了一片皮肤,外面的伤口不断往外面淌血,“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他颤抖着问道。
“Uh……It wasn't me.Do you believe it?”
“没让你说话。”,说着,他竞一鞭子抽在路西法嘴上,霎时间血肉翻飞,上扬的鞭子竞神奇的在路西法脸上画了道笑脸。
这一下可差点没把路西法疼岔气了,接着撒旦手中的鞭子化成颗粒状消失不见,他缓缓走向路西法,右手攀上路西法头顶上的菱形角,他的指腹在上面蹭了蹭,凉凉的、滑滑的,很舒服。
“卡崩”
三个角被干脆利落的掰下来,路西法也被疼昏了。
“没劲,怎样,他说了吗?”撒旦微微侧过头对拉尔夫问道,“他并没有承认的打算,我的主上。”
“噢,好吧,我应该给他弄点小装饰。”
…………
“哗啦——”
一个恶魔端着盆水泼在路西法身上,他身上的血污也混着水流了一地。
路西法睫毛动了动,他睁开眼,拉尔夫正站在自己面前,在他身后,撒旦正在吃着一盘不知道用什么肉做的煎肉排,路西法知道,那是他的心脏。
现在他身上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他的大部分能量都储藏在心脏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糟透了,打个比方,随便来个普通人都能弄死他。
路西法动动嘴,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嘴被缝起来了,手法很粗糙,一看就是撒旦干的。他已经痛到没知觉了,身上上半身没有一块好肉,血肉翻飞。
“张嘴。”拉尔夫拿着一根塑料软管戳进路西法食道里,他被迫仰起脑袋,紧接着拉尔夫拿着一个漏斗放在软管的另一段,然后往里面灌些糊状物。
很快拉尔夫就灌完了,抽出管子的时候路西法一阵干呕,胃里也胀胀的,很难受。
另一边,撒旦吃完那盘香煎心脏佐百里香后示意侍从把盘子撤下去。
“呐,你把这里的什么信息盗给天堂了?”他缓缓靠近路西法,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读不出什么东西。
他的逼问换来了一句平静的回答:
“没有。”
博学多闻的路西法自然会腹语了。
“没有?地狱大小事物都经你手,你告诉我没有?”撒旦的手缓缓搭上路西法的肩,紧接着抬起膝盖猛地顶向他的小腹要知道他的胃里才刚刚被拉尔夫灌满了堆糊状物。
现在正撑的难受,如果撒旦再用力一点的话可能就会造成胃肠道破裂。
霎时间路西法身上冷汗全冒出来了,脸色惨白,他强忍着呕吐感,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明天开始审判,希望你想清楚。”撒旦一甩手便离开了这里。
…………
“这件衬衫给他换上。”
还在路西法意识模糊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来,他听不真切,也没力气去听,他现在好累。
啪嗒两声,镣铐被打开了,那件白色的衬衫也被粗暴的套在路西法身上,很快,已经白衬衫就被染成红衬衫,还在不断往下面滴血。
“带走。”
…………
“……综上所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要见梅格莉。”
“梅格莉小姐正在医疗室接受心理治疗。”
听着上面主审官的回答,路西法似乎明白了一切,撒旦故意把自己支走好给他们留时间准备陷害他的证据。
所以自己死了一次又被颜借他人之手复活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不还是得死?
不过他并不知道,他的灵魂深处里多了一股不同于他自己的力量,那力量来源于死海里千千万万亡灵的悲哀和怨气所催化的产物。
他在心底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没了,我承认这一切。”
“在此判处,处以叛徒路西法死刑。”
“等会~”
靠在王座上昏昏欲睡的撒旦叫住了准备带走路西法的侩子手,“主判官阁下,我想路西法几百年来为地狱的所作所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您说得对。”那人微微对撒旦鞠躬后,对侩子手道:“相信你也听见了,解开镣铐吧。”
解开镣铐后,路西法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又一步离开这地方,他对撒旦还有某些价值,比如说他的身体。
他一路走出大殿,一人慢慢的从大门外面的楼梯走下去,但是走了没几步便向前直直栽倒下去,还好萨麦尔在后面拉住了他。
这个时候的路西法身体状况极差,失血过多,胃里在一阵绞痛,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最重要的是他少了个心脏。
在看清楚来人后,路西法嘴唇动了动:“谢谢……”他嘴上的线还没拆掉。
“你伤的很重。”
“我知道,把我送去威廉姆……”路西法的声音慢慢弱下去,萨麦尔探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动静。
“该死!休克了?”
容不得他多想,他抱起路西法,三对黑色羽翼展翅一飞,飞向附近最近的传送点,他还没有那个能耐开着空间传送门跑来跑去。
短暂的传送后,萨麦尔抱着路西法出现在一座中世纪庄园门口。
在里面的一块草地上,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子靠在一张椅子上晒太阳。
这人呐,在屋里闷久了就容易发霉,有时间就得多出来晒晒。
尤其这加德尔赫斯,蔫坏蔫坏的。
“有失远迎。”
“他快死了。”萨麦尔抱着路西法快步走到威廉姆斯身前,威廉姆斯这才从椅子上起来查看路西法的情况。
“那就快走,等会弄我这一地血,被邻居以为我杀人了报警怎么办。”
(除夕加更,嘿嘿嘿,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