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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春天

02年的时候,还珠格格已经轮番播了好几遍了,不过依旧有很多人为之痴迷,例如现在在石染面前叽叽喳喳的几个小姑娘。

“染染,你最喜欢哪一个?”旁边的小姑娘问石染,小时候就是这样啊,喜欢什么东西总是要成群的,可是长大后的,长大后的喜欢想要私藏起来。

石染不追星,但是对这几个演员还是了解一点的,“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将来,里面的金锁是最火的。”石染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后来的范冰冰确实是红遍大江南北。

周敏是石染的忠实粉丝,周敏大大咧咧的,每天早上来的第一天事情就是借鉴一下这个小后桌的作业,这个小后桌似乎什么都知道。

“金锁,就是紫薇的那个小侍女。”周敏嚷嚷道,“我妈妈也说她好看。”

何彦抬起头就是一群小姑娘围着她嚷嚷个不停。

明媚春光,少年时光。

石染慢悠悠地从走廊走过去,尽头的一件教室就是数学组的办公室。里面的几个老师在说话,石染喊了报告,江初霁让她进去。望楼小学的数学老师就几个人,自然也是有刘绍兴。

刘绍兴是个雅趣的人儿,再给窗口的吊兰擦叶子,看到石染拿了一版照片,然后对着众人笑笑就走出去了,就问道,“你们打算让这个小丫头参赛?”一嘴的酸气,本来他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惜这个小姑娘跳级了。

“嗯,还有一个江彦。”江初霁倒是很得意自己的这两个学生,那个江彦平时也不说话,总是在看书,不过功课是真的没得说。至于这个小丫头,整天就闲不下来,旁边的小姑娘似乎都被她降伏了。似乎他们两个还是邻居。

“我觉得这两个人都可能拿奖。”江初霁倒不是大言不惭,他确实是这样觉得的。

徐妍老师插嘴道,“也别期望太大,毕竟参加的人很多,而且很多大城市的小孩都受过专业的培训。”

江初霁没说话,很多时候,耍嘴皮子不如等一等亮出真水平。

石染这两天一放学就骑着车子跑去驻兵区,去看她的小黑。

石染从书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这个是从妈妈厨房里偷偷拿出来的。小黑他们是绝对的大佬,在这个军区里,可以横行,专人照看,甚至是感情生活都有顾及。

不过小黑是一只很傲的狗,对其他的狗似乎看不上眼。

小张感到小黑在兴奋,他就看向训练场地的门口,小姑娘正在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五月份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小衬衫,他忽然觉得这只狗似乎就对这个女孩感兴趣,就是自己每天照顾他见了自己也没有这么激动,与其这样不如。

“染染,又来看小黑。”小张想这个女孩倒是个传奇,她救了姜齐的故事现在已经是个神话,那时候才五岁吧,救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兵。

“嗯。”石染对着小张笑,去和小黑逗着玩,“小黑,过来。”

小黑是一条受过专训的狗,瞅准目标,一击必中,石染躺在地上,小黑在她上面舔她,石染想无论是什么时候,即使是时间和空间都在变化,可是总有东西是不变的,秉性,这条狗狗啊,还是让她又爱又恨,回家妈妈肯定会训她的,这是一身新衣服。

“染染”小张把小黑拉起来,拍拍她的小脑袋,这边小黑很明显并不乐意这个多事的人把自己和玩伴分开。

“小张哥哥,我可以把小黑牵出去玩吗?”

小姑娘眨着大眼睛,小女孩特有的纯粹,湿漉漉的,“当然可以,不过染染,叔叔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小张蹲下来,对着小女孩的耳朵,很是神秘。

石染很是了解情况的敬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温烁锡回到家时没有看到那个闹腾的妹妹,倒是有点不适应,这两天她好像总是很忙。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很是平静。今天有人来挑事,高年级的,温烁锡没有还手,他不想惹事了,中午的时候姥姥来看他了,瘦了很多,他知道姥姥不是不要他,而是得了病,没有办法照顾他。

小姨和姨夫都还没有回来,他用钥匙开开门,把书包放起来,中午答应姥姥的,要好好学习。他洗了脸,仰起头,脸上还有水花,甚至眼角都有晶珠,他知道六岁的妹妹很懂事。

石染有点德国军官的范儿,走起来了,大摇大摆,小黑在前面开路,石染把小黑的绳子解开了。

“哥哥,哥哥,快出来,小黑来了。”石染冲着里屋叫喊,中气十足。

温烁锡把头发弄湿了,搭在脸上,似乎是刚刚洗过头发。

“哥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黑,是一个得过勋章的军犬,之前是一只缉毒犬哦。”石染对小黑的事情如数家珍,她伸出手示意小黑坐下来。

小黑坐了下来,双眼一瞥这个小小少年,他这两天有些丢脸,之前自己的魅力竟然不复存在,自己来到这里竟然已经碰到两个男孩子不想着给本大爷顺毛,真是,虽然自己是不在乎的,可是,可是,身为那个被拒绝的,他还有作为狗的尊严吗,这让他情何以堪。小黑的鼻孔里呼出气息,一窜一窜的,有血腥的味道。

作为一个缉毒犬,他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即使是被清洗过的。小黑开始不听命令,窜到温烁锡的身边,示意石染这里有重大发现。

石染看到了,刚才哥哥在躲小黑的时候露出来了,脸上的疤痕,帅气的脸庞上又沾上了血迹,明明那一道才好不久。小姑娘有点着急,“哥哥,怎么了啊?”

石染把绳子套在小黑的脖颈处,“哥哥,是不是别人来挑事?”石染知道温烁锡并不是一个热衷滋生事端的人,相反,他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即使是在家里,石染知道,哥哥这是没有归属感,小小的少年郎,即使是被欺负了,也打算忍气吞声吗?一次又一次。

温烁锡看着刚才还在神采奕奕的给他讲着小黑,现在眼睛已经红红的了,随了小姨夫,这是一双星星眼,笑的时候,似有万千星辉在里面,现在里面的水光盈满了眼眶,小姑娘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是谁啊?是不是孙小武和赵海?”

温烁锡觉得自己现在很紧张即使是姥姥对自己失望的时候也没有眼前的小姑娘倔强地在忍者自己的泪水来的紧张。小男孩把双手伸开,抱了抱小姑娘,紧紧的,笑了起来,“染染,你看哥哥是不是很有力气,可以把染染抱起来转一圈。”

小姑娘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说这个,男孩摸摸她的头发,“所以啊,哥哥也打他们了,把他们都揍在地上了。”

“是吗?”石染抬起头看向温烁锡的脸,还没有好好观察过这个哥哥,原来笑起来是有一对梨涡的,可是都没有见他笑过,现在被打了却因为安慰自己在笑啊。

“是啊。”温烁锡想起今天姥姥对他说,染染是一个很可爱的妹妹肯定会喜欢他的,谁说不是呢。

石染默默确认,没有否认,那么说这两个人都参与了啊。

石染牵着小黑,对着温烁锡说“哥哥,我要把风景骑回来,等会妈妈回来了,你就告诉她说我去骑车子去了。”

“好。”温烁锡看着小姑娘很快的消失在门口,准备走进去写作业,那些书本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得懂。

他站住了,小院的门厅前有一个长钉,那是石染放钥匙的地方,因为总是丢三落四,所以小姨夫钉了一个钉,就是让石染放钥匙。上面是一个很精致的钥匙环,一个小铃铛,那是风景的钥匙。果然是粗心啊,他似乎能够想到小姑娘无奈的挠头发的眼神。

石染知道那个孙小武,是这个村的小地痞,仗着自己是一个独生子,父亲的溺爱,长成了无法五天的性格。石染气愤的哼了哼,“小黑,今天我们给他一个教训。”石染从来都不是一个隐忍的人,上次的伤疤都到眼角了。

高年级的孙小威现在正在和他的小跟班们密谋着明天的大事业。手上是一把钱,“没想到这个温烁锡住到他亲戚家里,不过,真他妈的有钱。”

赵海倒是知道石家,“他小姨夫在县城里上班,而且咱们村头的那些地,还有好几个村的地都被他承包了。”他痞痞的笑起来,“当然有钱了。”

石染奔着目的地前去,她闲着无聊的时候总是骑着车子在村里到处乱转,偶然间看到了他们密谋的地方,倒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那是一个废弃的水泥厂,因为违规,所以废弃了,但是没有被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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