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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在药剂师那里呆了很长时间。虽然他没有显得十分着急,但是奥梅先生还是尽力鼓舞他,要他要有勇气。于是他们谈起了各种威胁着孩子的危险和佣人们的轻率行为。奥梅太太有一点这方面的经历,她的胸前还有一盆炭火烧伤的印记,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厨娘打翻炭火落到她的罩衫上造成的,所以她的慈爱的双亲采取了很多防范措施。刀从不磨快,房间地板不打蜡,窗口装了铁栅栏,壁炉框上也装了牢固的栏杆。奥梅家的孩子们,虽说都能自己管自己了,可是身子后面没有人盯住他们,就休想动一动,稍稍有点感冒,他们的父亲就给他们灌祛痰镇咳药。一直到四岁多,他们还给无情地强迫戴着防跌的软垫帽。说真的,这是奥梅太太的怪念头。她的丈夫为这件事心里还很苦恼,担心这样紧紧地箍着,可能对智力器官产生不良影响,他甚至禁不住对她说:“难道你打算使他们成为加勒比人(加勒比人,指拉丁美洲的印第安人。),或者是博托库多人(博托库多人,是居住在巴西米纳斯吉拉斯州的南美印第安人。)?”

夏尔好几次想中断谈话。

“我有话要对你说。”在楼梯上,办事员走在他前面,他靠着办事员的耳朵低声说。

“莫非他猜到什么了?”莱昂想。他的心怦怦直跳,开始东猜西想。最后夏尔关上门,才提出请他去卢昂看一看,照一张精美的达盖尔(达盖尔(178—1851),法国发明家,发明了一种摄影术,用此术拍的照片叫达盖尔照片。)的照片大概要多少钱。他一直想送给妻子一张他穿黑色大礼服的照片,表示体贴关心,使她感到意外地惊喜。不过他要事先心中有个数。办这类事不会让莱昂先生为难,因为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进一次城。为什么进城呢?奥梅怀疑其中有什么年轻人的花样,男女间的私情。但是他猜错了,莱昂从来不追求轻浮的爱情。他如今更加忧郁了,勒弗朗索瓦太太从他现在剩在盘子里的菜多起来看出他有心事。她想知道得详细一些,就问收税官。比内用傲慢的口气回答她说,他不是警察局出钱雇用的人。不过他也觉得他的这位同伴十分古怪,因为莱昂常常仰靠在椅背上,分开两臂,含含糊糊地抱怨生活。

“这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消遣。”收税官说。

“什么消遣?”

“我要是你呀,我就弄一台车床。”

“可是我不懂车工。”办事员说。

“啊!这倒是事实。”税务员抚摸着下巴说,显出蔑视而又带着得意的神情。莱昂对没有结果的爱情已经感到不耐烦了,而且,每天的生活单调重复,没有任何兴趣引导,也没有任何希望支持,他开始觉得无法忍受下去。他厌倦了雍维尔和雍维尔的人,看到某些人和某些房屋,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药剂师虽然是一位好好先生,现在也变得完全难以容忍。但是未来的新的生活环境既吸引他,同时也叫他害怕。这种惧怕很快变成焦躁,于是巴黎在远方响起了化装舞会的铜管乐声,还有那些年轻轻佻的女裁缝的笑声,这都是为了他。既然他打算去那里完成他的法学课程,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呢?有谁阻拦他?他开始在心里暗暗做起准备来。他预先考虑应该怎样安排以后的事情。他在头脑里给一套房间布置家具。他要在那里过艺术家的生活!他要在那里学弹六弦琴!他要有一件室内穿的便袍,一顶巴斯克贝雷帽(巴斯克,是一地区名,分属法国和西班牙。贝雷帽是一种扁平的无沿软帽。),还有一双蓝丝绒拖鞋!他甚至已经欣赏起挂在他壁炉上面的交叉着的两把花式剑,死人的头骨,六弦琴。困难的事是要得到他母亲的同意,不过他的要求看来是再合理也没有了。他的东家也鼓励他去看看其它的事务所,他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莱昂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去卢昂谋取一个助理办事员的职位,可是没有成功。最后他给他母亲写了一封长信,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他急于去巴黎居住的理由。她同意了。他却又不忙着动身了,整整一个月,伊维尔每天从雍维尔到卢昂,从卢昂到雍维尔给他运送大小箱子和盒子包裹。莱昂把他的衣服全部换成新的,叫人修理了他的三把扶手椅,买了许多条薄绸围巾,总之,他准备的东西用来环游世界一周还有多余,可是他一星期又一星期地推迟离开的日期,直到接到他母亲的第二封来信,催他动身,既然他希望在放假以前通过考试。互相拥抱告别的时候到了,奥梅太太哭了,朱斯坦也低声哭着,奥梅先生是个硬汉子,隐藏起自己激动的感情。他要亲自给他的朋友拿外套,送到公证人家的栅栏门口,公证人带莱昂坐他的马车去卢昂。莱昂正好有一点时间去向包法利先生辞行。他走上楼梯,觉得自己直喘气,只好站住。他一进房间,包法利夫人就连忙站起来。

“又是我来啦!”莱昂说。

“我早就料到了!”她咬住嘴唇,一股热血在她的皮肤底下流动,她从头发根到皱领边,整个脸都变得绯红。她还是站着,肩膀靠在护板上。

“先生不在家吗?”他接着问。

“他出去了。”她又说了一遍:“他出去了。”

然后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对望着。他们的思想在相同的苦恼里融合在一起,好像两个颤动的胳膊,紧紧地贴着。

“我很想亲亲贝尔特。”莱昂说。爱玛走下几级楼梯,叫唤费丽西泰。他向四周迅速地望了一圈。目光落到墙上,放东西的架子上,壁炉上,仿佛要看透一切,把一切都带走。但是她回来了,女佣人领来了贝尔特。贝尔特手上拿着一根绳子,绳子一头倒吊着一架小风车,她不停地摇动绳子。莱昂亲了好几下她的脖子。

“再见了,可怜的孩子!再见了,亲爱的小宝贝,再见了!”他把她送给她的母亲。

“把她带走吧。”做母亲的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房间。包法利夫人背朝着他,脸贴在窗玻璃上,莱昂手上拿着鸭舌帽。

“要下雨了。”爱玛说。

“我有斗篷。”他回答说。

“啊!”她转过身来,下巴垂下,前额前倾,光线照在前额上,仿佛照在大理石上一样,一直照到弯弯的眉毛。谁也无法知道爱玛在天际望见了什么,同时也无法知道她内心深处在想什么。

“那么,再见了!”他叹了口气说。她突然抬起头来,说:“是啊,再见……你走吧!”

他们都向对方走近,他伸出手去,她犹豫了一下。

“是照英国方式。”她说,同时伸过手,尽力做出了笑容。莱昂觉得自己的手指握住了这只手,他仿佛感到他整个的生命都落到这个潮湿的手心里。然后他松开了手,他们的目光又相遇了,他转身走了出去。他走到菜市场,停住脚步,藏在一根柱子后面,好最后看一次这座有四块绿色遮光帘的白房子。他相信看见卧室窗子后面有一个人影,但是窗帘好像并没有人碰,自己从钩子上落下,慢慢地移动它斜长的褶痕,突然褶痕都展开了,它比一堵新粉刷的墙更静止,笔笔直直。莱昂跑了起来。他远远地看到他东家的轻便马车停在路上,旁边有一个系粗麻布围裙的人拉着马。奥梅和吉约曼先生在闲谈。大家在等他。

“拥抱我一下,”药剂师满眼泪水说,“这是你的外套,我的好朋友,当心着凉!保重身体!一切小心!”

“好啦,莱昂,上车吧!”公证人说。奥梅在挡泥板上弯下身子,声音被哭泣一再打断,只说出了这几个字:“一路顺风!”

“晚安。”吉约曼先生回答说。他们动身了。奥梅先生走回家去。包法利夫人打开那扇对着花园的窗子,望着天上的云。在西边,卢昂的那个方向,云聚集在一起,形成乌黑的螺旋状的云层,迅速地滚动。在它们后面透出了一道道很粗的阳光,好像悬在空中的战利品饰(用缴获的武器等组成的装饰物,放在墙上等处。)的一支支金箭,而在天空其余的地方,空荡荡的,如同瓷器一样白。一阵狂风吹得杨树弯下腰,忽然天下雨了。雨打在绿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接着太阳又出现了,母鸡啼叫,麻雀在潮湿的灌木丛里拍打翅膀,沙地上的水洼一面流一面带走粉红色的刺槐的花。

“啊!他一定走得很远了!”她想。奥梅先生和平常一样,在六点半钟吃饭的时候来了。

“好啦!”他坐下说,“我们刚才总算把我们的年轻人送走了,不是吗?”

“看来是这样!”医生回答说。接着他在椅子上转过身子,说:“府上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是我的妻子下午有点激动。你知道,女人们有一点点小事都会心神不安!我家里的那一位特别是这样!不应该对她们有反感,因为她们的神经组织比我们柔软得多。”

“这个可怜的莱昂!”夏尔说,“他在巴黎怎么生活呢!……他能待得惯吗?”

包法利夫人叹了一口气。

“别担心了!”药剂师咂咂嘴说,“饭店里娱乐性的聚会!化装舞会!香槟酒!我敢保证,一切都会顺顺利利。”

“我不相信他会乱来的。”包法利表示不同意。

“我也不相信!”奥梅先生立刻接上去说,“尽管他怕被人看成是耶稣会会士(耶稣会,天主教修会之一,创立于1534年。但耶稣会会士常被人看成是虚伪狡猾的人,因此此字有了转义。),不得不随大流。你不知道在拉丁区(拉丁区,是巴黎大学生、文人等聚集的地区。),那些放荡的家伙,和女戏子在一起,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再说,大学生在巴黎是非常受重视的,他们只要有一点点懂得享受的本领,就会被上流社会接纳,连圣日耳曼区(圣日耳曼区,是巴黎贵族居住的地区。)的一些贵妇人也成了他们的情人,以后就给他们提供了攀上一门极好的亲事的机会。”

“可是,”医生说,“我为他担心的是……在那里……”

“你说的有道理,”药剂师打断他的话说,“事情也有坏的一面!在那个地方,每个人都不得不总是把手按着自己的小钱包。我举例子,你在公园里,来了一个人,衣着考究,甚至佩带着勋章,别人会以为他是一位外交官。他走到你跟前,你们交谈起来,他一步步地讨好你,请你吸鼻烟,给你拾帽子。以后大家越来越亲密,他带你上咖啡馆,又请你去他的乡间住宅,在你略有醉意的时候,介绍你认识各种各样的人。而大部分时间只是用来偷你的钱包,或者是拖你去干害人的事。”

“确实如此,”夏尔回答说,“不过我特别想到的是生病,例如伤寒,外省(巴黎以外的地方法国人统称外省。)去的学生最容易得那个病。”

爱玛哆嗦了一下。

“这是因为饮食改变了,”药剂师继续说,“以及因此发生的全身各部分的结构的错乱。还有,你知道吧,巴黎的水!饭店里的菜,每样菜都加香料,最后会使你血液发热,不管怎么说,它们都比不上蔬菜牛肉浓汤。我嘛,我一向更喜欢实惠的饭菜,那对健康更有好处!所以当年我在卢昂学药剂学的时候,我就在一家供膳宿的公寓里吃饱饭,和老师们一起吃。”

他继续发表他的空泛的见解,阐述他的个人的爱好,一直到朱斯坦来找他回去,因为等他调制蛋黄甜奶。

“连休息一会儿也不行!”他嚷道,“一天到晚被拴得牢牢的!我不能出来一分钟!一定要像一匹耕马那样流血流汗!简直是苦役犯!”

他走到门口,又说:“想起来了,你听说那个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

“下塞纳地区的农业促进会,”奥梅眉毛一扬,显出十分严肃的神情说,“今年非常有可能在雍维尔修道院举行。至少风声已经传开了。今天早上,报纸透露了一点点这件事。对我们这个区来说,这可是最重要的事!不过我们以后再谈它吧,谢谢你,我看得见朱斯坦带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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