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把唐樱规划进了他的未来,现在与其说是唐樱在追求他,倒不如说是他在一步一步的诱导唐樱走向他的轨道,与他并肩而行。
剧情按照着他设想的缓慢且顺利的进行。
在从图书馆回家的路上唐樱把她娇嫩无骨般的小手塞进了沈安年的掌心,只是愣了片刻沈安年便回握紧了她的柔荑,低头看她红了的耳垂心底一片柔软。
在毕业旅行的山巅上夕阳的余晖下迎来了彼此紧张却期待已久的初吻,浅尝即止,又意犹未尽。
两人一起在大学校园里出了名的情人湖边看书,看着看着就忘掉了书本,眼中只剩彼此和相互交缠的呼吸。
一切都在缓慢而又顺利的进行着,然而这些美好在沈老太太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戛然而止,关于沈安年的丑闻在学校大肆宣扬,在众目睽睽之下唐樱甩开沈安年牵她的手,说的话平淡无奇,这几天听了无数遍,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扎心痛骨,整个人如坠入冰窟,了无生机。
沈安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了无音讯,甚至连分手都没有说便不告而别,任凭他找遍了整个学校和半个城市。
而当沈老太太拿着唐樱收下支票时的照片和录音出现在他面前时,沈安年周身散发着丝丝戾气,漆黑的眼眸愈加深沉,永远淡漠的眼眸曾被唐樱温暖,如今却粹了千年寒冰,看过来的眼神似锋利的冰刀,剜肉剔骨。
开口时声音冰冷不夹杂丝毫感情,甚至没有愤怒,“我会回沈家,也会继承沈氏集团,不过我要先完成学业,我现在没有能力管理一个集团。”
沈老太太叱咤商场,上了年纪眼神却依旧明亮,气势不减丝毫,看向这个孙子的目光是少有的赞赏,“美国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办好手续就过去。”
自此一别两宽,再次相见便是几天前的沈家晚宴,从回忆里抽身时唐樱已经被蓝秋送到了公寓楼下,小区楼下的路灯昏黄明亮,映着唐樱脸色有些惨白,蓝秋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当年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好好谈谈不行吗?”
唐樱目光涣散唇角勾起,轻笑,“正当防卫伤人也是伤人,始终都是做错了,痛着了。”尤其是在他的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沈安年像个河蚌,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壳,当初生拉硬拽又软磨硬泡才钻进了他的心里,后来也是她敲碎了他的壳落荒而逃,而这个伤口是由内而外的,只会越来越疼却不知何时会愈合。
而她怕他没愈合又怕他已愈合,矛盾体充斥着她的大脑和神经,夜风吹来头竟然有些隐隐作痛,可能是最后两杯酒喝的有点急,坐车吹了风头疼的病又犯了,唐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推开车门下车。
“我去前面小超市买点东西,你先走吧,回去开慢点。”
蓝秋点点头,想起她在车里难受的模样跟晕车似的,一边启动引擎一边骂她,“早点睡养养精神,我可不想再看见你这幅死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