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
说到就要做到,大晚上看不见下面有多高,恐高的感觉也不那么强烈了。
唐皎然试着站了起来,两只手抓住树枝,脚下踩着粗壮的树干就开始走过去。
同时口中的呼喝声不停,希望下面那个又聋又瞎的树獭早点发现自己,然后,当然是看见自己就跑,好让自己从容救下那只鸟。
唐皎然没有想过她居然可以攀爬的这么快,顺着虬曲的树干就往那边赶了过去。
树叶哗啦啦响着,那疑似树獭的动物发现了不对劲,它愣住了,同时停下了摔打的动作。
“住手。”
唐皎然口中喝到。
树獭似乎是听到了一点动静,但是没有找到动静的来源,傻了吧唧的在昂着头或侧过去嗅味道。
唐皎然摇晃树枝,手里抓住的树枝死命的被她晃动起来。
那树獭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懂,但是停下来头向着这个方向是真的。
唐皎然去看它手底下的鸟,那鸟的翅膀还在抽搐,说明鸟还没有死。
唐皎然心里有一点庆幸,幸亏自己来的早。
“滚!”
唐皎然双腿夹住树干,解开脸上包裹的衣服,挥舞着当做武器,恐吓那只树獭。
谁知道刚露脸呢,那树獭就丢下鸟,飞快的顺着树干往下溜走了。
“诶,这个还挺好用的啊!”
唐皎然赶跑了树獭,看向那只被树獭遗落下来的鸟,它站也站不起来,翅膀也扇不动,飞不起来了。
当下她就赶紧过去,想要看一下那鸟被伤的到底如何,谁知道没等她靠近,还和那鸟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吧。
那鸟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颤巍巍的滚到了树杈窝里头去了。
“别过去了,它在怕你。”
“好怕它直接掉树下去,肯定得摔死,翅膀都飞不起来了。”
左右手发话了,唐皎然就坐在离它不近不远的距离,发起来牢骚。
“我是来帮它的,刚还帮它赶走了一只树獭呢,这鸟知恩图报,肯定不会怕我的。”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她已经不再靠过去了,真要是把鸟吓的掉下去摔死了,那她刚才不就是白费力气了吗。
唐皎然望着那边的鸟发呆,通过偶尔颤抖的羽毛断定那只鸟还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寂的丛林夜晚传来了一声特别的声音。
“咕噜噜。”
唐皎然摸上自己的肚子,是她肚子在叫,又感觉到饿了,还有点尿急,半天没有吃饭没有上厕所了,多正常。
没有吃的还能忍,但是憋住不上厕所,这怎么能忍的住啊。
唐皎然四处看了看,好吧,大晚上的,月光这么亮,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在树上上厕所,蹲着尿尿,这也太羞耻了吧,我做不出来。
她脸都憋红了,右手开始出主意,“你把头给蒙住就好了,像刚才一样,保准没有人认得出来你。”
“神经病,附近不是鸟就是毛毛虫,根本没有人,大大方方就好了,实在害羞,把外套系在腰上好了。”
还是左手比较中肯,但是它接下来说的话就把唐皎然的尿意给憋了回去。
左手说的是,“不过在那之前,先用树叶做一个杯子,接尿,等下你渴的不行的时候喝。”
在她看过的有限的极地求生节目中,那些狠人都是这么干的,但是,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宁愿渴死也做不来。
“还是渴的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