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特么的,我梁牧再也不来了!”
风沙又开始肆虐,一行人真是欲仙欲死,连最话痨的黑面虎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可想而知多么难受。
梁牧感觉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一点,可能他英俊的相貌就消失了。
“将军,这里就这样,有条件的都会在脸上抹一层油脂用来防风沙。”
怪不得听说边关地带的人们都不爱洗脸,还带有一层油腻。
原来跟后世的护肤品一个道理,用来保护皮肤的。
想想那画面,夫妻亲热都不好下嘴,万一忍不住一口下去。
梁牧打了个冷颤,难道这就是古代吃人的原因?
“啧!这是到哪了?”
“将军,这里是金山岭长城,古北口还要往西!”
金山岭长城是古北口长城中的一段,卧虎山、蟠龙山、金山岭和司马台4个城段组成古北口长城。
古北口位于密云区,山海关与居庸关中段,山陡路险,自古为京都锁钥重地。
在京北燕山屏立、峰峦叠嶂中,潮河南来峡谷洞开,所以有京师东北门户之称。
“这里确实不好打!”梁牧感慨道:“狗儿,画下来了吗?”
“都画好了!”
地图是梁牧交给胡毅的一项任务,走到哪里画到哪儿。
“走!”
金山岭长城修建在崇山峻岭之间,有军队驻守,但没百姓,没必要上去,再说引起误会也不好。
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梁牧只是单纯的来画地图的,万一以后用到了呢!
到达古北口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一路写写画画倒也自在。
上次王大春去的地方是黄崖关,那边有几个他的熟人,但不适合大规模招人。
在这里还有麻兴的族人当差,所以梁牧选择跑远点,来到了这古北口。
“将军,我去打探消息!”
“不用了,今天天色晚了!等明天给麻兴发信号,让他出来!”
王法可管不到这里,一个人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扎营!”
……
翌日清晨,当梁牧看到阳光下的古北口时,略微有些失神,视线里旷野的尽头处,是一道很长的城墙,尽管看不清楚细节,但几座敌楼却很显眼。
一行人继续前行,很快便看到了正南方向上有一条宽约五米的大路,道路上没什么人,看上去有些荒凉。
梁牧仔细观察了下地面,发现这大路是走得人多了,被压实了,连野草都生不出来。
也是,这古北口属于兵家必争之地,古往今来多少军队在此作战,去哪长草去。
虽然古北口在望,但是也还有十里地左右的样子,在大路上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道旁有一座木头支起来的茶棚。
马腾想过去打探一下消息,却被黑面虎拉住:“这是边关,路边的全是黑店。”
关墙里官道旁那些茶棚酒肆,大多是黑店,在里面休息的就没什么良善,都是带着刀的厮杀汉,不在乎王法,有人的时候规矩些,遇到没人的地方,杀人越货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到了这关墙外面就更加无法无天,什么茶棚酒肆,说不定直接就是个贼窝子。
马腾打消了进去打探消息的念头,继续跟随队伍行走,他还朝里面看了看,内里也有人看过来,茶棚里虽然人不多,只有十几人的样子,但没有老弱,个个都是带着兵器的青壮。
才走过茶棚,梁牧便发现后面有人尾随,他回头看去,只见有七八人跟上来。
黑面虎压低里声音在边上道:“将军,这是把咱们当肥羊了。”
“还有这么傻X的人?”
梁牧很震惊,虽然板车上的货物还挺多的,但怎么看自己这一行近十个人也不是好惹的呀!
“难道怪我太俊秀,看着就是个小受?”
梁牧差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又看看周围士兵的魁梧身材想道:“虽然不是肉筋兽,但是不像弱鸡呀!”
其实梁牧也清楚这些人怎么想的,无非看着没有面甲遮挡的梁牧太过俊秀,像是富家公子哥,这种人最好打劫了。
梁牧摆摆手,都不想理会,提不起性趣。
黑面虎直接抄起马鞍旁的骑弓,直接搭上箭矢朝着打头的汉子冷声道:“刀箭无眼,莫要自误。”
要说梁牧的眼神是野兽般的冰冷,根本不在乎生命。
而黑面虎的眼神就是凶暴,胆小的人估计能吓哭。
被黑面虎盯着的壮年汉子,背上惊出一身冷汗,发现对方握弓的手稳的一匹。
“误会,误会。”
就这么直接对视,打头的汉子败下阵来,他干笑着躬身,带着人直接走向边上空地。
不远处茶棚里另外冒头几人看到这一幕,也重新坐了回去。
到了古北口前,梁牧发现这城墙还算坚挺,战火的痕迹很明显,但没有垮塌。
古北口的大门洞开,门口有两个穿着破烂的兵丁看守,城墙上也有几个持矛的兵丁。
“从军莫从口外军,身挟战具八十斤;头盔脑包占得七,顿项、掩遮从五论,唯甲所披四十五,腰刀骨朵二四均。精工铁器始合度,日夜磨淬光胜银。二五弓箭乃其服,随身衣裳八乃定。佩多身重难负荷,还须马上看轻重。”
黑面虎看着这些破烂军服,一时感慨的轻哼起了歌谣。
“哎呀!大虎可以呀,能去秦淮河了!”
“嘿嘿……俺也这么想,听说那里都是仙女!”黑面虎一脸憧憬的说道,就差没流口水了。
就你这破锣嗓,还当真了!
“行了,改年带你去见识见识‘扬州瘦马’和‘大同婆姨’!”
看到黑面虎还在幻想,梁牧摇摇头,懒的再理他。
现在他对于明朝有了更加清楚的认知,军服盔甲就算了,可这么重要的关隘,守卫却这么松懈。
不过这边镇的情况,麻兴倒是和梁牧说过。
明朝勘验军功,向来以人头为准,杀良冒功这种事情虽有,但风险太大,一旦被查出来就不是小事。
所以边镇将门,和靠近关墙的蒙古部落,多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猫腻。
边镇将门,要出头得靠军功,那些靠近关墙的蒙古部落,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也要来大明抢上一把。
时间久了,双方自然有接触,有时候几个部落联合寇边,那些小部落就是被当成炮灰,送给边镇将门的军功。
“唉~~你不亡谁亡!”
自家军队和敌人玩到一起了,这让皇帝找谁说理去。
……
PS:事先说明,本文有些地方借鉴了其他好几部作品,主要是有些资料不全,或者根本查不到。
不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