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张凡呆楞的眼神中,就看到,崔梦怀在自己绿光的治愈下,脸上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并在几个呼吸间,完全消失,全程绝对没有超过一分钟。
而张凡见此,下意识的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嘶~”不摸还不感觉,一模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疼,真的疼,甚至比之前刚刚挨完打的时候还疼。所以,人家是消肿了,自己这是活血了?
张凡懵懵的看着崔梦怀已经完好如初的脸,又感受着自己刚刚摸上去,跟刚刚蒸熟的面包一样的脸,不由的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怀哥,你这是?区别对待?”虽然张凡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但是还是能听出来张凡玩笑成分居多,但是崔梦怀看着张凡那张已经肿的看不出丝毫人形的脸,已经完好如初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凝重。然后一脸凝重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搭在了张凡的肩上。
绿色依旧,温暖依旧,张凡重新回到懒洋洋晒太阳状态,然而,十秒过后,崔梦怀的脸上开始变得更加凝重,一分钟后。崔梦怀终于确认了什么似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看着张凡也许是消减了一丝的脸,如果其他人看到,仍然认为那是一张脸的话。然后,对着张凡又一次从瞌睡中苏醒过来的张凡说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异能?”
张凡从温暖的想要睡着的感觉中又一次醒来,本以为是又有什么意外,或者是自己已经被治愈了?毕竟虽然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这次的时间明显比上次长。所以苏醒的瞬间,又一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嘶~”张凡这一摸,确实差点把自己给摸哭出来,这咋更疼了呢。
然后便听到了崔梦怀的问话,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不知道啊!咋了,你知道了?”
崔梦怀闻言,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我可能真的知道你的异能是什么了,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你的异能可能是,无。”
“无?啥意思?我没有异能?其实我也觉得我没有异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杨教官好像很确认我有,真是冤枉死了。“张凡听到这个答案,一开始还有点迷茫,但随后就很自然的同意了崔梦怀的观点,甚至其实他自己的潜意识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其实他真的有点不适应这几天所接受的一切,并且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直到这个答案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张凡甚至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种放松和小窃喜的感觉。
“不,我的意思是,你确实觉醒了异能,而你觉醒的异能就是,无,或者说是无视其他一切异能,或者最起码是这一类型的异能,至于具体的,你可能会比我更清楚。”崔梦怀说完,确实没有就此放手,而是又一次把手搭在了张凡的肩上,只是这一次,崔梦怀却不在像第一次那样认真,也不再像刚刚那样凝重,而是很随意的用着自己的治愈术,甚至直接用肢体语言传达出来自己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
实际上,作为被治愈者的张凡却更加明白,自己现在受到的治愈效果并没有比刚刚弱,完全是一样的感觉,一样的效果,虽然也是一样的几乎没有什么用,但是重要的是,崔梦怀还在治愈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张凡忽然有点感谢自己不是真的没有异能的,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异能的话,也许,自己就要和他还有峰哥说再见了吧!也许他们的生活也会从这一刻开始像两条交叉线一样分开,从此,再也不在交际。
这一刻,感受着崔梦怀随意的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却是忽然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最起码,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那么最起码,他一定是真实的。
是的,就在崔梦怀说出判断的那一刻,尽管自己的内心再不想相信,自己再想要把这一切当做是梦,但是,自己的大脑却在一瞬间就做出了最接近真实的判断。崔梦怀的判断没有错,自己的异能,真的就像崔梦怀说的那样,是无。
然而,即使是这样,崔梦怀还是在努力的对自己用着治愈术,哪怕明知道,自己的治愈术对张凡可能几乎没有效果,但是,只要有一丝效果,总比让张凡自己慢慢的消肿强吧。
所以这一刻,张凡没有再说什么“怀哥,反正你的治愈术对我也没有用,还是歇会吧。”这样只会让崔梦怀觉得是在对他的侮辱和否定。有时候,适当的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然后在恰当的时间回报对方以更大的善意,这才是建立深厚情谊的最快捷方式。
所以,张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第三次更加持久的治愈术,一边努力的想着一些事情,而崔梦怀也就那么一边对张凡用着治愈术,一边抓紧时间,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当治愈术再一次中断的时候,却是被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给打断的,两人顺着香味看去,果然在原本应该是大门口的不远处,看到了两份饭菜。而此时,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治疗,张凡的脸也终于依稀能够看清本来的面目了。但是此时两人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在看到饭菜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飞快的向着饭菜扑了过去。然后开始与饭菜做了一场惨烈的斗争,最终以饭菜的死无全尸结束了这场战斗。
吃饱喝足,两人又一次背靠背的坐在了地上,甚至还想打个盹,事实上,两人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就在他们打个盹的功夫。
原本已经休息了不知道多久的两个木人,又一次向两人冲了过来,本来经历了一天暴揍经历的两人正常情况是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应对的,但是,两人这不是不在正常情况嘛。无他,只是吃的太饱了,加上犯困意识放松,当感受到不对的时候,两人已经没有办法迅速站起做出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