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快就行动了？”田甜依旧坐在那个高高的座位上，反问着底下的人。
方昊身着一身军用汗衫，迷彩裤，脚蹬军靴，兀自站在那里，眼里噙着笑道：“是的呢。”
田甜看着他一副散漫的样子，到底没有王杰那些人用的得心应手，毕竟相处不多，即便有那层羁绊在，也有些淡薄了。
但是那些人也只是她在途中看了顺眼才给了他们几滴血，让他们变得这般强大而已，如今她的血液也有些稀薄了，精力全耗在布置那个东西上了。
田甜皱了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
进展有些快了，她还没有布置好，万一被她们找到这来，就不好对付了。
“你这两天怎愈发不知收敛了？不要坏了我的事！”田甜想到近日的一些传闻，对着方昊警告道。
方昊垂眸，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应了下来。
田甜冲他摆了摆手，眉间有些倦意，起身便朝后头走去。方昊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嗤了声，转身离去。
“顾月，你刚才听到了？”零拉着他往外头挤，情报已经到手了，这种地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嗯，听到了。”顾月被她拉着，身边又是来来往往的人，你推我挤的，说话都有些费劲。
终于来到门外，顾月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差点吐出来，不光是里面的味道，自己身上也出了不少汗，难闻的要死。
零回想起刚才听到的话：
“你上回从城东回来，看到陈部长了吗？”听声音有些耳熟，一瞥过去竟是刚才领路的那个人。
“没看到，怎么了？”跟那个人搭话的，是个年纪相仿的妇人，面前摆着个小摊子，上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盒药。
那人扫了眼四周，怕别人听见，凑近了和她说道：“我看到她从一间老建筑里头出来，兴许在那包养个三儿呢！”
那人听后，一脸八卦地说道：“这年头哪还有人住那个地方。”
“可不是嘛，我还看到了好几个穿着黑袍子的人进进出出的，吓死个人了！”
“哎呦，没给发现吧？那个老头儿年纪大了，倒也不改本性！”
“我觉得吧，要有大事发生了！”
那人听了，一脸好奇地看个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也不看看最近哪里太平过，现在又死了好几个人，上头还没有风声……”那人说完后拿出了两袋方便面交易了退烧药，叮嘱卖药的人别乱说后就走了。
“城东，黑袍人，估计田甜就在那儿！”零眼神坚定地说道，量是田甜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窝这么快便被陈安泰卖了个干净。
“你想怎么办？现在就过去？”顾月也是知道任务要求的，她现在什么准备都没有过去，能杀得掉那个人格吗？
“先过去探探风声，直接杀死也未尝不可。”零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你知道怎么走？”顾月狐疑地看着她，他们可是初来乍到，连到这个交易处都要让人领着的，更别提那个什么城东，范围这么广，哪儿找去？
虽然说京都这个地方也不大，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得着的啊，再说刚才那人还说有什么吸血鬼闯了进来，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进来，实力肯定不容小觑，万一他们瞎晃的时候碰见了怎么办？这会子可没有在酒店那的好运气了。
零撇了撇嘴道：“往前走走肯定还能再遇到人的，到时候问问不就行了。”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拉着就往东走。
现在外头哪还有什么人那？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来。
无奈被零拉着走的顾月，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坦然接受吧！
突然觉得自己被拉着的手臂被用力地晃了晃，顾月闻声看去。
“怎么样，前面不就有一个人！”零有些兴奋地喊道，说着撒开了他的手，往前跑去。
顾月无奈地跟上，却发现前头的零愣在原地。定睛看了看那个人，竟是之前那个队伍的大队长方昊！
方昊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回去的路上还能遇见，真是有缘分呐。
零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充满厌恶，这个人，这个人护着那般恶心的人，竟然在这里看到他，呕……
双方都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发，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最后是方昊打破了寂静。
“有什么事吗？”
零还是一声不吭，已经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过去暴揍他一顿。顾月见状忙拉住零，讪笑道：“我们就是想问问城东怎么走。”
方昊哦了一声，眼中带了些笑意，竟然这半天功夫就打听到了核心点，还挺有本事的啊。
他垂眸想了想，详细地为他们指了路。看着顾月把零拽走，眼中笑意更甚。
给你找了些麻烦，你也就没工夫管我的事了。方昊舔了舔嘴角，今晚又该开荤了。
路上零还是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哪来的气，憋足了打算等会朝田甜身上撒。
“你没事吧？”总觉得她憋着很难受，顾月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拉住她，让她上去暴揍一顿撒完了气，是不是就没那么难受了。
她是不是以前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或许那个人知道。
想到这，顾月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到底还是他更了解她，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零一回头看到的就是顾月低着头，一脸沮丧地跟在她身后，反身一掌拍了过去，吓得顾月耳通目明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也跟着垂头丧气了？”零问道。
她现在能回忆起来的不多，只有脑子里那些人格互相抢夺自己身体的记忆，其他的还一概不知，至于为什么会对方昊这么反感，或许是灵魂里的潜意识吧。
顾月摇了摇头，总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吧，这个苗头还是趁早掐断才好，自己对她终究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根据方昊的指示，还真走到了那所谓的城东古建筑群，没想到方昊也做一回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