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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考核日

入学之后第一次正式魔法师的考核沃特肯定是要参加的,反正对于他而言,这样的最初级的考核也没什么难度。

水系魔法师初级魔法师考核的内容就是任意一个初级水系魔法的成功释放,从最简单的水球术到所包含的架构单元最复杂的水甲术,自由选择,唯一的要求仅仅只是成功释放而已。沃特已经能够超越所在的层次跃阶架构聚集法阵,只要再学习一个反重力的法阵,然后将其和聚集法阵融合起来,就是保证能通过考核的水球术了。

所以沃特先把快速蒸发魔法和水甲术中其他的架构单元放在一边,研究了半天反重力法阵,又用了半天的时间学着如何将反重力法阵和聚集法阵融合,很快就学会了最初级的水系魔法水球术。

其实如果真的赶时间,这样一个最简单的初级魔法并不需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沃特从图书馆中借来的资料里面有很详细的水球术的虚空法阵的图案和解析,但沃特还是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探究这个最简单的水系魔法。他需要学习的并不仅仅是这一个魔法而已,而是学着如何从最简单的两个架构单元的融合中学习这种融合的方法。

被沃特打击了一次的小胖子林奇最近几天有些沉默寡言了——当然,只是相对以前的他自身而言——不过依然还是和沃特以及费曼混在一起,倒是没有再提跟着沃特学习如何让聚集魔法变强的方法,而是央求着自己的水系魔法导师传授了一套适合初级魔法师使用的水系专用的冥想方法,用来增强自己的精神力:跟在沃特的屁股后面打扫了几天的试验区厕所之后,小胖子明白自己的短处并不仅仅只有那一个聚集魔法而已,对于一个魔法师而言,最根本的精神力强度方面,他和沃特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对此沃特也是乐观其成。经过几天的接触,沃特已经确定了林奇确实就是真真正正的天真烂漫毫无心机,他倒并不是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点儿心得教给林奇,但是他也并不确定林奇能不能把自己的经验发挥出来。林奇不能看到施法轨迹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于,这个小胖子的精神力还是太弱了些。沃特经过自己的试验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聚集法阵这样的基石型魔法,不管是威力强大影响范围广泛的完美法阵、还是威力弱小影响范围也狭小的不完美法阵,其实在架构的过程中需要的精神力是完全相同的——反正都是用精神力在魔法的微观世界中画图,笔画和线条相同,不同点仅仅在于这些笔画和线条的位置而已——但是这样不同的两种法阵在爆发的一刹那同样需要消耗精神力,越是完美的聚集法阵消耗的精神力越是巨大。以小胖子那仅仅能支撑两个水球术的弱小精神力,万一真的能架构出完美的聚集法阵,爆发的一瞬间很可能会把他的精神力一次性抽干,变成天赋全失的普通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如果小胖子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精神力锻炼到足够的强度,沃特肯定会把自己的心得教给他的。当然,小胖子一点儿也不藏私,将自己从水系魔法导师那里得来的冥想方法提前教给了沃特。

费曼也一点儿都没闲着,他也准备参加这次的初级魔法师的考核。对于一个黑暗系魔法师而言,他需要考核的内容比沃特和林奇要稍微简单一点儿。他不需要真的释放一个黑暗系的魔法,只要能够证明能够操纵黑暗元素就好。虽然是这么说,但真正的考核过程中,黑暗系魔法师的考核依然如同释放了一个魔法一般,会在现实世界产生影响:他需要用自己的精神力聚集足够的黑暗系魔法元素,然后与其他的魔法元素接触,产生湮灭反应并爆发出能量。只要爆发的能量能够在现实世界中被观测到,就可以通过初级魔法考核。看起来虽然简单,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好完成。根据费曼所说,所谓的“现实中能够观测到的能量”,实际上是需要用这种湮灭反应爆发的能量炸开什么东西,而并不仅仅是在现实世界中发光发热就可以。沃特让费曼继续打听一下真正的考核过程,最起码应该知道需要炸开的东西是什么,然后沃特或许能用质能方程帮着他计算一下需要聚集的最少的黑暗元素的数量。

嗯……假设两个世界的光速是相同的、电子和质子的质量也是相同的……

沃特也知道了费曼之前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他学习黑暗系魔法师那种走路可能会踩到狗屎的精神力增强的方式了,因为这种方式是黑暗系魔法师的专利,对于其他种系的魔法师几乎没有作用。因为其他种系的魔法师操纵魔法元素仅仅只是操纵而已,需要耗费的精神力微乎其微,除非用这种方式一次性操纵数量极多的魔法元素,否则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一次性操纵过多的魔法元素又容易引发现实世界中的问题。但是黑暗系魔法师的操纵有些不一样,因为黑暗系魔法元素的湮灭特性,黑暗系魔法师的操纵并不仅仅是魔法元素的位移而已,还包含着一个“隔绝”的意思,让黑暗系的魔法元素不和其他种系的魔法元素接触,保持黑暗系魔法元素的长时间存在和停留,这种“隔绝”实际上是相当于一种非常微小的魔法结界,这种独特的操纵方式让黑暗系魔法师既能够维持快速施法需要的黑暗系魔法元素的数量,又能在这样的过程中不断锻炼自己的精神力。

三个人这几天除了上课吃饭睡觉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混在一起。沃特和费曼去图书馆的时间也少了许多,而且基本上不会两个人一起去,而是去一个人,带回三个人需要的魔法资料,回到住宿区之后聚在一起共同学习,沃特居然有了一丝另一个世界期末考试周和宿舍的哥们儿一起上自习的感觉。小胖子没有进入图书馆的权限,能在两位“大佬”的帮助下提前看到图书馆的藏书,对沃特和费曼更是感激涕零。

而且沃特发现了林奇身上一个很棒的好处,这个话唠小胖子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和任何人搭上话,只要有意识控制一下自己那一点就炸的脾气,打听点儿消息简直是手到擒来。而且这家伙也并不是对谁都一点就炸,小胖子自视甚高但知道尊重强者,只要不是被刻意贬低,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黑暗系魔法师考核的内容就是这个家伙打听到的。

黑暗系魔法师的初级考核需要炸开的东西是一种这个世界很普通的石头凿刻而成的石板,厚度大概相当于两个手指的宽度,魔法学院里面非常常见,几乎这里的每条路都是用这种石板铺成的。沃特和小胖子天不亮去完成惩罚的时候,在一条不常过人的小路上面偷偷掀了一块抬回了费曼的小楼——反正也是为他操心,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就让费曼背锅好了。

沃特倒是很想做一次不是那么准确的物理实验给费曼和林奇开开眼界,但挠着头皮想了半天,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哪怕假设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粒子质量以及光速都相同也没有试验的可能性,因为他不好确定两个世界之间的度量衡的比例。虽然宏观的度量衡在微观世界会在很大程度上失去意义,但毕竟魔法的影响依然是在宏观世界进行的观测,所以最直接的问题——把这块石板弄断需要多大的能量——几乎没有办法度量。他倒是能用水结成冰作为砝码,把这块石板压断,但没办法统一度量衡的影响就在于没办法确定这些砝码的质量。

不过好在费曼在第二天的深夜试了试,由少至多逐渐增加黑暗系魔法元素的数量,以他的精神力强度,炸开这块石板还是没问题的,甚至还稍有余力。但是结果就是费曼也被惩罚打扫试验区厕所!两个月!哪怕他小心控制,而且专门选择了半夜时分,但黑暗系魔法元素的湮灭反应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小子居然还敢偷路上铺的石板进行实验!哪怕是在认真准备正式魔法师考核也不行!

所以第二天正式魔法师考核的现场,幸灾乐祸的沃特和林奇,以及垂头丧气一脸懊恼的费曼成了非常吸引人注意的组合。之前沃特被处罚只有很少人知道,林奇被处罚的时候只有当时在场的一部分人知道。但费曼这家伙大半夜搞爆破被老师当场抓住,动静太大,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了这个倒霉的家伙的名字。前几天和林奇吵架的雀斑脸同样参加这次考核,不时对着他们三个指指点点,和身边的三四个人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惹人讨厌的大笑。

不过其他参加考核的学生中嘲笑他们的人非常少。因为考核提前,这次参加正式魔法师考核的新生的数量非常少。几乎都是入学两三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学生。他们明白对于一个魔法师而言,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尤其对于一个新生来讲,能够在入学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面成为能够成功施法的正式魔法师,对他表达的不应该是嘲笑,而应该是鼓励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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