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陈羽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花家看一看。因为如果想要破除幻境的话,就必须要解决你在幻境中所遇到的事情。
孟陈羽吃完面后,就将结账的钱放在了桌面上。
然后她起身向刚才那几个谈论商家嫁女之事的人走过去,“我刚刚听到各位在谈论商家嫁女的事情,不知道商家那位女儿要嫁给的花家,在这城中的哪个方位呢?”
那几个人一看孟陈羽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问道,皆以为她是好奇,于是回答道:“那花家以前在这座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住的地段也自然是最繁华的,你沿着这条主干道笔直的向前走,然后你会看到中间有一个分岔口,然后向左边走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了。今天是花家娶亲,你也不用怕,找不到地方。”
孟陈羽对这几人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
“那个小姑娘现在打听花家的位置,是想去看热闹吗?”在孟陈羽离开后,那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点了点头,“刚才从街道上策马走过去的,就是今天花家那位要娶亲的少爷,可这位少爷现在不去拜堂成亲,却往城外跑。看来这喜堂之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的我倒是不敢说,但这两家的亲,恐怕是结不成了。”又有一人接话道,“我相信现在肯定全城都传遍了,花家少爷没有拜堂成亲,而是出城去了,恐怕花家现在门口肯定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吧。”
“那不知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兴趣去一观呢。”最先开口的那个人提议道。
剩下的几人也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连连点头,相约一起去看一看。
这些谈话孟陈羽自然是没有听到的,因为她早在问到了路之后就往花家赶去了。
当她到达花家门口之后,因为花哲突然逃婚,整个大堂乱作一团,花老爷和花夫人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余的事,只想着怎么向商家交代,所以这就造成了花府门前乌泱泱的一片人。
老爷和夫人都没有发话,底下的丫鬟和仆人也不敢擅自行动,这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此时花府里的情景。
孟陈羽听到了一阵一阵的哭泣声。她向人群中挤去,发现原来是今天成亲的那位商家小姐伏在父母的身上哭,边哭边说道:“父亲母亲,我现在该怎么办呀?现在肯定整个城中都知道我被花哲逃了婚,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商夫人听到女儿说的话后,心疼地抱住女儿,商老爷的脸上也是怒容满面,而在他们两位的旁边,有两位穿着打扮并不逊色于他们的人,不停地在旁边赔礼道歉。
“花老爷,花夫人,我们家芯绒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那能想到今天会遭你们花家如此的糟践。”商夫人心疼女儿,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客气,“你们花家虽然以前也是这城中的大户,但如今毕竟也落魄了,如果不是碍于之前与你们定下了婚约,我也不会让芯融嫁入你们花家。可是今天花哲竟然公然逃婚,你们花家是要打我们商家的脸吗?”
花老爷和花夫人也是有苦说不出,虽然当初儿子确实不想结这门亲,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他们还是逼儿子成亲,还为此断了儿子在外面的花销。
花哲毕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在抗争了一段时间后,自然还是屈服了,同意取商家的女儿。他们也以为儿子已经想通了,哪能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竟然公然在婚礼上逃婚。现在好了,两家结亲不成,反而结怨了。
花老爷和花夫人都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善了,那么它们花家在这城中想必也是待不下去了。
而面对商夫人的指责,花老爷和花夫人就更不敢反驳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最后还是商老爷发话了,“行了,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到堂后去解决吧,我们两家好歹在这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花家不要面子,我们商家还要。”说完他看了眼外面一群看热闹的群众。
之后花家马上将前来吃酒的宾客送走,又关上了大门。但是即使如此,花家门外还是聚集了不少想看热闹的人。
孟陈羽在花家送走宾客的时候,就偷偷的到了花家后门处,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关心逃婚的事情,所以花家内院的防守不像以前那么严密,孟陈羽翻墙进入了花家,打晕了一个丫鬟,换上了她的衣服,偷偷潜入到内堂去了。
花家的院子很大,以前的丫鬟和侍卫也多,但是在花家逐渐没落后,丫鬟和侍卫就裁剪了一大半,而这些人现在都在忙着处理宾客和围在门外的围观群众,在花府里的人也就少之又少了。这样就方便了孟陈羽偷听了。
“花老爷,花哲和芯绒定下婚约的时候,花家还没有没落。可是在你们花家没落之后,我有没有一丝向你们提出解除婚约的意向?我夫人起先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因为她不想女儿去受苦。而我想如果把女儿嫁入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家里面也不错,花家虽然说没落了,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没有想解除婚约。可是如今你们花家是怎么对我们的?”商老爷到了人后也不用忍着气了,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花家没落后,我们商家对你们可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在生意上,我们商家可有亏待于你们花家,你们花家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商家的吗?”
“商老爷,你们商家对我们花家的大恩大德,我真的是没齿难忘,商家没有提出解除婚约是给我们花家面子,我知道。其实发生了这种事,不论是商家还是花家,都是不想的。我也没有想到那个不孝子,竟然敢公然逃婚。是我们花家对不起你们商家呀。”花老爷连连赔礼道歉,将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商夫人满含怨恨,指着花老爷和花夫人的说道:“你们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逃婚的,可是你们的宝贝儿子,花家的家教不过如是。你们花家真的是欺人太甚,我女儿又不是没人要,非要强塞给你们花家,如果不是因为先前我们老爷跟你们花家定下了婚约,我才不会认这么亲事,想娶我女儿的人,可以从商家门口排到城门去了,我可看不上你们花家的。”
“商夫人,你说的对,是我们一贯太过于宠着哲儿了,让他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都是我们的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花夫人伏低做小的说道,“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已经造成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芯绒的声誉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商夫人就生气,“毁了我家芯绒声誉的,不就是你们家那混蛋儿子吗。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叫你们花家作贱成这个样子。你让她以后怎么去嫁人,我女儿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全城的笑柄吧。”
花夫人尴尬地笑了,她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商夫人都听不进去。不过,花老爷和花夫人都知道这件事到底如何处理,还是由商老爷说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