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别的了,现在我应该努力练功,只有自己强,才能真的不惧任何人
我四处走了走,来到一片树林下,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掏出我身上的秘籍
看着这两本秘籍,想想,这么长时间我居然还未打开过,真是对自己的过去充满了失望啊
“练此剑法,需有一颗侠义君子之心...呵呵!我爹倒像个君子,我嘛,从头到位,看哪哪都像个流氓...”
“第一式...”
我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按照剑法所示,开始练起来
“出剑,收,跳...唉”差点摔了,我的轻功也是问题,基本为零“呼...撩,刺...”
天黑了,我才收拾回去,荒郊野外,四周黑漆漆的,太安静了,仿佛还有...
“鬼呀!....”
接连好几天都没人来管过我,每天吃的放在床边,仇老头也知道我练剑去了,不过,他相信以我的资质,练也白练,索性不理我,生我气呢,还别说,这小日子,仿佛又有了言家大少爷的味道,剑法我都已经熟背在心,可是再好的剑法也需要一把好剑,还有一套好的辅助轻功,我现在还真不行
今日如往常一样,拿着木枝在这里挥来舞去,算是打发时间,一点进步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练,再练十年都跟耍杂艺的没啥两样,真是辱没了这么好的剑法....”
突然,一个人大笑的声音响彻树林,吓得我是汗毛都立起来了,赶紧抱着一旁的大树观察四周
“谁?谁...谁在说话?”
我握紧手中的树枝,有了它,心里...还是不踏实
“臭小子,过来,让我来教你,快过来...”
“啊?....”
“快来呀,磨磨蹭蹭的,这儿呢,这儿...快,哈哈哈”
“哦....”
虽然这声音让我害怕,但因为好奇,还是寻着声音找了过去,我往山上爬啊爬,终于看见了一个山洞,黑漆漆的,真吓人
“快进来,哈哈...好多年没和生人说话了,哈哈哈哈....快来快来”
终于,我进到了山洞内部,只看见一个白发老头坐在地上,手还被铁链锁住了,头发估计好久没梳洗过了,靠近才知道,比求老头还臭
“前辈,是您在叫我吗?”
“不是我是谁呀?这洞里还有第二个人吗,傻头傻脑的,真是蠢得厉害”
“呃......那前辈为何...这般?是谁把你锁在这里的?你这脚好像也不能动?”
我打量了一番,老头估计是个残废
“哈哈哈....脚,我的脚,啊!....我的脚,我的脚,脚是什么东西啊?哈哈哈,脚.....”
“前辈,前辈?前...”
这老东西疯起来真是突然,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就低着头,太安静了,是不是死了?太恐怖了吧
“老前辈,老前辈,老...”
“哈....哈哈哈哈,吓着了吧,哈哈...好玩,好玩...哈哈....真好玩”
“呼...吓我一跳...”
屁的好玩啊,我魂都差点让你吓没了,你还好玩,真想一棍子抽死你,我脸上一点笑容没有的看着他,表示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好玩啊?那我们玩点别的?我给你表演一个长舌头,你看着啊...哇....”
这老神经,把舌头伸得很长,要舔鼻子,我去,就这鼻子,估计只有你自己能下得去嘴,恶心,真是看不下去了
“厉害厉害,真是前所未有的的厉害呀,敢问这位前辈是何人,为何这么厉害还被困在这里?”
话一出,他果然安静了,收回了那吐出来的舌头
“嗯....你在江湖中可曾听说过药王孙?”
“药王?孙?恕晚辈出生晚,江湖中的事还知道得甚少,请老前辈指点”
“我就是曾经闻名江湖的药王,孙思邈!三十多年了,我被那个畜生给骗了,为了得到我的《千金方》,他诱我上当,暗中下毒害我,又把我脚筋都割断,锁在这黝黑的山洞里,暗无天日,整日与自己为伴,江湖中的人早就以为我死了,我还有两个徒弟,一个得到我全部真传,就是那个闻名江湖的李圣农,还有一个徒弟是个诗人,却不是医者,更是个天生的病人,我努力很多年就为了治好他的病,可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估计他早就先我而去了吧”
我仔细的听着,走到他跟前盘腿坐了下来
“请问前辈,是谁骗了你啊?”
老前辈顿了顿
“还能有谁,是我那小徒弟仇伢子啊,他幼年父母双亡,我带着他行医江湖,没想到他伪装得这么好,就因为他姐姐的事,说什么是我救了那些士兵,他又知道我写了一部很好的医书,就骗我让我看他新配的药方,这混账确实实力不错,那时我也很信任他,就尝了一下他这五石散,药效产生过后,我有了幻觉,他趁我中毒时,一杖将我击倒,等我醒来,我的脚筋早就让他挑断,他逼问我要《千金方》,我到现在也没有告诉他,他就这样锁着我,对所有人都说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啊,尽然养了一匹狼在身边....”
“哎!这世间的人心....太难揣测了....”
话毕,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哑巴,这个人我认识,也经常给我送饭
“前辈,有人来了”
我示意他停了来,我也慢慢站了起来,我来这里被他发现,回去肯定会给我添加麻烦,搞不好我发现他这个秘密,还会杀了我
“不怕,这些人以前都是我的药童,自从我落难,他们也被毒害,又聋又哑,他们都是被迫留在这里的,绝不会把你在我这的话说出去,放心吧”
老前辈嘴巴扭了几下,那个哑巴就退下了
“他走了?”
“对,我让他走的,我告诉他今天不用他喂饭了,让你喂”
什么?这老疯子,我早就被你熏晕了,还让我给你喂饭?想得美,我要走
“前辈不是开玩笑吧?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我喂饭,晚辈还从未给任何人喂过饭呢,我还是帮您把他叫回来吧”
说完我就拔腿要溜,我可不想把我第一次喂别人饭的经历给你这糟老头
“站住,给我回来,你只要喂我吃饭,我就传你绝世内功,我还有上佳的轻功,都可以教你,配上你练的那套剑法,那简直是完美”
喔!这样说,倒是挺有诱惑的,刚好我没轻功底子,甚至跳起来都容易崴到脚,我这些年都干了什么?简直废物一个
“是不是真的?”“你有功夫吗?你要真那么厉害,会让人锁在这?”
“我要不是脚筋断了,武功废了,我早就跑了,会让人锁在这里?我一掌打死那混账东西”
“那好,可不许耍赖啊,我可是奉献了我的第一次呢,连我的萍儿都没有享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呢”
我委屈的端起了饭碗,对他喂起了饭,他张嘴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那嘴可真臭啊,快吐了都,看着他一脸享受的样子,我真恨不得呼死他,算了,为了我的报仇大业,认了
终于是喂完了,妈呀,这简直就是一种对我精神上的揉捏啊
“好啦,喂也喂了,饭也吃完了,该教我了吧”
“把我嘴擦擦,快....”
他说完就噘起了嘴,那模样,像极了小媳妇儿,真是....,忍了,为了报仇学功夫,忍....
我走过去,捏起他的衣服就准备给他擦嘴
“干嘛呢?用你的衣服给我擦,快点,再墨迹我就要睡觉了,我可是吃饱了就睡觉的,今天为你这兔崽子破例啊,还不快点?真是蠢得愁人”
“我....好,我给你擦”
我忍住就要挥舞的拳头,气死我了,不过,还是用自己心爱的衣服把他嘴抹干净,他还趁机把脸也凑近擦了擦
“好了吧?你要再耍我,我就真的走了啊”
我抓起衣角闻了闻,哎,真是委屈,又脏又臭的,那老东西还一脸得意的偷乐着呢
“跪下,磕头,叫我师傅”
“哼...”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学了,这简直让我忍无可忍,必须走了
“诶诶诶,回来,回来,好好好,你不用磕头,言家怎都是犟种,哎”
“您怎知我姓言?”
“哼,我跟你太爷爷在一块玩的时候你爷爷还得叫我一声伯伯呢,你这几日练的那套君子剑就是言家秘传的剑法,你若不姓言,那你就是盗贼,偷人家的秘籍”
“啊!我太爷爷?那您今年不得一百好多岁了啊?哇,不会吧,您居然还活着,我太爷爷都死了好久了”
“怎么?很奇怪吗?哼,看老夫这体态,再活一百年也没问题”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他是我见过活得最久的人了
“这么说,你跟我太爷爷那还是有交情的?”
“也就是拜个把子喝喝酒罢了...”
那不就是结义兄弟吗?那我这功夫有希望了
“你的意思我还得叫您孙太爷爷?哇!人活七十就算古来稀,您这太神了,怪不得敢说自己是药王,没少给自己吃灵丹妙药吧?能给我也来一颗尝尝吗?我不要多了,活够一百岁就行....”
“尝尝?我尝你个头哇,你以为喝粥呢?那么容易,贪得无厌,赶快,趁现在赶紧叫我师傅还来得及,我勉强收你做个关门弟子”
“您老人家收我为弟子?那我不得跟我爷爷一辈了?那不是叉辈儿了吗?不行不行,荒唐...”
“你这小子,怎的这般磨磨唧唧的,我都不计较,你还能吃了亏?再废话,我可就反悔了啊”
看着孙前辈变了脸色,我也有点犹豫,我想学功夫,我不想被人欺负,我还要报仇,哎!算了,反正这里就我两个人,拜就拜,谁怕谁
“好,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哈哈哈,好好好,好....上前来”
我刚凑过去,就被点了穴,浑身僵硬,这老头居然手能拿出来,刚才叫我喂饭是耍我呢还是考验我?我现在只想骂娘,又被点穴,这段时间总是被蹂躏,太想哭了
“师傅,您这是?”
“哈哈哈,他虽然废了我的双脚,但我的功力还在,难道我会傻到被他这样吊着几十年不动吗?这链子我早就能脱开了,我不离开这里,只是不想连累我的大徒弟罢了,他武功不行,不是仇伢子的对手,来,让我先给你打通这任督二脉,放心,你做我徒弟做得值着呢”
师傅把我拉坐下来,不知道在我身上点了几处穴,有种全身血液随意乱流的感觉
“任督二脉是气之根本,所谓打通,其实是回归根本,人刚出生时是通的,但随后的生活违背了自然规律,造成气不能贯通二脉,只好通过修练来达到贯通的目的,打开任督二脉,使阴阳二气升降往返有序,畅通无阻,有了气你就有了功力,有了功力你就可以修行天下各种武功,即刻起,你需专心静坐,配合为师运功,切不可分心,忍过了就好了,若是分心,恐伤及五脏六腑,包括为师跟你都会有生命危险,听明白了吗?”
还能怎么说,我都已经搁砧板上了
“知道了”
接下来,我浑身时凉时热,浑身不同位置的阵痛让我全身汗如雨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咘...”
尴尬了,我居然毫无征兆的放了一个响屁
“哎呀,好臭啊...通了通了”
“哇啊,总算是完了,我不是故意放屁的,您要信我,现在可以给我解开穴道了吗?我只想出去透透风”
“你小子,放了屁就想走?你现在二脉相通,一会儿之后你就会感到浑身精气神都不一样,神清气爽”
“多谢师傅帮助,若是我自己,估计好久都做不到”“师傅您能给我解开穴道了吗,我好累啊,还好热”
我是真的感觉热,自己放的屁,那是一点都感觉不到臭,估计这就是师傅为我打开任督二脉,排出来的废气吧
“解开?哼,给我坐好咯,呀,嘿”
我不仅没有被解开穴道,他又双手顶住了我的后背,左右两股真气同时灌入我的体内,瞬间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温在我体内燃烧
“啊...快...快...住手,师傅,停...我快受不了了,师傅....师傅...放过我吧...我快被烧死了,好...好热...热,冷....好冷,冷....好冷”
到底是热还是冷我自己已经不能确定了,这两个感觉在我体内串烧
“别再说话,老孙今日将这百年功力都传给你,我与你太爷爷乃生死至交,能将这一身修为传给你,我也有脸去见你太爷爷了,静下心来,切不可再分心,呀...”
他说完手上的真气来得更快了,我也终于狠下心来忍住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哑巴匆匆跑了进来,咿咿呀呀的比划着
“关键时刻,不可分心,把眼睛闭上”
从形态上来看,估计是仇伢子这老毒物来了
果然,仇伢子慢慢的走了进来,手在背后背着
“师傅,您才认识这小子一日不到,就将这百年功力传给他?难道我不是你的徒弟吗?我苦苦求了您三十多年,您这样做,太让我寒心了吧”
仇伢子进来就看见我和师傅二人正在传输内力,估计心里是即羡慕又恨死我了吧,但是我不能说话,我感觉力度越来越慢,估计是要停止了吧
“哼,我看你们还怎么传功,呀....”
仇伢子说完就伸出一掌朝我打过来
“仇伢子,你若想知道我的医书在哪就赶紧把掌收回去,你若打断,只会让我和这小子一起毙命,你就再也别想拿到我的《千金方》了”
此话一出,仇伢子果然把手掌收了回去
“噢,师傅今日倒是明白事理了,好,我就在这等,就凭这小子,就算是有了您的百年功力,我要弄死他,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哼....”
很显然,这老毒物是真的嫉妒我了,他何尝不想得到这百年功力,可是也没办法,这一掌下来,我和师傅都得死,他想要得到的医书也就再也没法得到了,他现在肯定是对我起了杀心了,我若强大,他还怎么让我娘两就犯,最主要是怕我吧娘带走
“你小子可真是走了八辈子好运了,我一天不注意,种了几十年的瓜居然让你给摘了,让你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早知如此,我在言家堡就该把你给杀了,放心,我等会照样一掌劈死你,哼”
我只能听,没敢接话,我知道现在我就算是有这百年功力也无济于事,他照样可以轻轻松松的把我杀了
又过了许久
总算是完成了,师傅深吸一口气,给我解开了穴道,瞬间感觉自己力大无穷,神清气爽,连脚步都轻了许多,可师傅却虚弱了,头发好像也掉了不少,脸上的纹路比刚才难看沧桑了好多,我看着真是于心不忍
“小畜生你给我过来”
仇伢子这老毒物,我还没感觉两步就让他一把拽到石壁上举了起来,掌已举起,就等着劈下了,我只好闭上眼睛等死,之前对他的感恩现在都消失了
“仇伢子,他若死了,我就咬舌自尽”
师傅虚弱的说着,我知道,他已经耗费了毕生修为,看来已命不久矣
“哼,你就是偏心,以前对大师兄,二师兄都比我好,现在又把毕生修为都给了这小畜生,同样都是你药王门的传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偏心了点”
这臭老头总算是把我放下来了,差点就给掐没气了
“仇伢子,你要还有半点良知,知我当年收养你的恩情,你现在就出去,等我给他说几句话你再进来,我定告诉你《千金方》在哪”
“我不走,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的,不就是你身上那块药王牌吗,我若稀罕,早就拿了,我只想要你的《千金方》,趁你还有一口气,有什么事快说”
“师傅....”
我缓过气来,就立马过去扶起了师傅,他对我的大恩,还有与我太爷爷的结拜之义,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此刻还是好好的活着,也不会为我消耗这百年功力,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的眼泪瞬间也流了出来
“仇老怪,师傅当年救你一命,你才能苟活到现在,你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将师傅囚禁三十多年,你才是真正的畜生,无耻...”
“你...我杀了你”
仇伢子怒视着我,手已经举起
“杀啊,你杀啊,我娘她要是知道你是这种欺师灭祖的人,还杀了她儿子,她肯定永远也不会理你...”
“你,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是你娘,你故意不认她,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小畜生,枉我这么多年屡次救你于危难,你就是这番报恩的?”
“那师傅就没有救你的命?你是怎么报恩的?你救我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没人求你,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现在就让你杀,但求你放过师傅他老人家,来吧,我一定会化为鬼魂托梦给我娘,告诉她实情,是你杀了我....哼”
我闭上眼睛,我在赌,他肯定不想让我娘知道我是他杀的,他能做到十年如一日,看来他还是挺在意我娘的
“你....你.....你滚,滚...滚,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仇伢子这位曾经我的恩人,现在是怒目圆张,拳头捏得是咔咔咔的响
“滚什么滚,你出去,师傅还有话要跟我说,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真是臭死了,真臭...还碍眼”
我边说边扇,背后都是冷汗
“你...若不是恩珠,我现在就想把你撕成八块丢到山林里喂野兽,哼....”
仇伢子恶狠狠的说完,就甩手出去了,看来我是真把他得罪了,但愿不会连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