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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柔儿

当亲爱的阿龙哥一去大半年,我们的温柔可爱的柔儿在做些什么呢?我们知道,柔儿有一些小羊,她几乎每天都要司牧,把羊儿们赶往牧草丰美的山坡处,看着它们悠闲地吃草,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的柔儿是一个小牧童;柔儿喜欢歌唱,她靠着一株树木,抬眸看着碧蓝的天空和雪白的云朵,就像自己的羊羔一样白;这时,她就轻启朱唇,皓洁整齐的贝齿闪烁着亮光,吐露出芬芳的气息,和着潺湲的溪水抑或呢喃的林涛,在大自然的音乐伴奏下,微吟浅唱那些古老的歌谣或者现编的曲调,她在歌唱飘渺的天神,纯洁的仙女,秀美的山峦,安谧的湖泊,繁茂的森林,清莹的溪水,艳丽的花朵,翠绿的小草,迷人的飞鸟,可爱的鱼儿……她歌唱一切的美好与快乐,那么,我们说柔儿也是一位小歌手;她爱说爱笑,蹦蹦跳跳;她爱听故事,爱画画,爱嬉游戏水,爱登高远望,爱远足探险,热爱牧野的竹笛吹奏的优美旋律;有时候,小小的可人儿也会伤心哭泣,也会蹙额皱眉,也跺脚叹息,也静默无语。好柔儿真诚、善良、美丽。

在鲜花怒放的时节,勤劳的蜜蜂飞舞,绚丽的彩蝶扑扇着翼衣,灵敏的松鼠跳跃在枝桠之间,成群结队的蚂蚁在草地上行军,轻柔的风儿抚摸着青翠的嫩叶,灿烂的阳光撒遍高高低低的山岗,透亮的清溪在欢畅地流淌,唼喋的锦鱼浮浮沉沉,鳞虾修剪着水草的新芽;抑或烟雨蒙蒙,洇润秀发,迷雾缭绕,粘湿罗衣……迎着绚丽多彩的朝霞,伴着瑰丽变幻的暮辉,我们的柔儿翩翩起舞,小花裳迎风招展,小红鞋踢踏旋转,乌黝黝的长发翩翩跹跹,粉嘟嘟的俏脸溢满悦容,明眸闪耀着幸福的图像,还有光洁的秀额、黛色的美眉、颤抖的睫毛、恰好的颧骨、稚丽的挺鼻、可爱的桃腮、鲜嫩的粉嘴唇、动人的下巴颏,白净的脖颈,以及修短合适的身躯,优娴唯美的神态;这一切,都萃集柔儿的一身,那么和谐那样自然。

在梦幻般的仲夏之夜,长河横亘在耿耿苍穹,耀射着银色的光芒;繁星闪烁亮晶晶,或明或黯的星宿列布在天幕之上;一轮玉盘姗姗升启,捧出清辉播撒在万物的身上。我们的柔儿沐浴在溶溶的月色当中,她靠在庭院的竹椅之上,抑或徜徉在村口的古木之下,或许漫步在清凉的溪畔,也许徘徊在柔软的茵茵的碧草之间。这时候,她曼妙的歌喉婉转吐音,一支支优美的曲儿翔飞在无限的星空。当时空的脚步迈进落木缤纷的金秋,碧空、浮云、以及深绿色浅绿色的山峦处处呈现一丛丛绯红、粉红、霜红、金黄、橙黄、箔黄的秋叶,夹杂着墨绿、青绿、翠绿、嫩绿的碧叶;皓白、乳白、灰白的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溪石,裸露在浅浅的清流当中;黑褐、棕褐、土褐的颜态生动、神韵灵巧的山石,突出于低伏的枯草之上;寒霜覆盖着衰草,暗香浮动于疏林;纯净的空气优游在晴朗的天空下,明亮的日光播撒在欢畅的山水中。我们的小仙女,骑一匹金色的马驹,英姿飒爽,跟随着父亲练习骑射;或者屹立在高高的山岗上,演练拳脚功夫,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抑或腾越在开阔的山峦,舞枪弄剑,勤学苦练古老的搏击术与剑术。当瑞雪纷飞的节令降临人间,当放牧的羊儿回归棚栏,反刍甘美的干草;小村庄青烟袅袅,天地间万籁俱寂;柔儿小姑娘便跟着母亲读书写字、描红刺绣。一年四季,柔儿走到哪里,哪里就布满馨香,流淌着阳光,蹦跳着快乐,幸福了时光……

闲暇的时间柔儿都在思念青梅竹马的阿龙哥,她怀抱小羊羔,对着咩咩叫的羊儿说话:“乖宝贝,你也想念好阿龙哥了吗?阿龙哥有没有到达大雪山呢?他会不会受伤呢?他有没有想念我们呀?有没有人陪伴他呢?小黄狗现在长大了吧,它会保护阿龙哥的;好宝宝,我们给阿龙哥唱一支歌吧!”她抚摸着羊羔,唱起了歌儿。母亲疼爱地摸摸柔儿的头发,笑她小小的人儿也懂得怀念别人了。“阿龙哥不是别人,他是世界上顶顶好的人。”每次柔儿都这样答复母亲。“等你长大了就嫁给你的阿龙哥吧!”父亲对她开玩笑。“嗯那,我长大了要穿上最美的嫁衣,嫁给我的阿龙哥!”每次她都这样回答父亲。

这一天傍晚,柔儿像往日一般站在村口的大树底下,眼巴巴瞅着回村的那条小路,希望可以看见阿龙哥和小黄狗的身影。她依旧抱着一只小羊羔,对着它说话。父母亲几次三番喊她吃晚饭了,她总是回答等一下,如果阿龙哥回来了就可以一起吃晚饭哩。阵阵“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小村宁静的薄暮,遥远的天边出现几个骑马人的模糊身影;会不会是阿龙哥回来了。柔儿心里这样想着。马蹄声声,越来越近了,人声犬吠愈来愈清晰了。是的,是的,是阿龙哥回来了,还有小黄狗。噢,太棒喽!柔儿欢喜地蹦跳起来,她大声喊着;“阿龙哥——阿龙哥——,我在这里,我在等你。阿龙哥——”“诶,柔儿——好柔儿,我回来了,我们回家了。”马背上的人显然听见了柔儿的声音,在大声呼应呢。一匹白色的骏马加快步伐,如风一般吹到柔儿的身边,骑马的人儿勒住马,迅疾地跳下马背。的的确确,是顶顶好的阿龙哥,是亲亲热热的阿龙哥;啊,可爱的亲爱的阿龙哥长高了,晒黑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柔儿。这时候,一条顶大的黄狗扑向柔儿的怀抱,正是自己的小黄狗,它也长大了,变得壮实了,抖擞的金黄色毛发变得又柔软又绵长了。就在两人相对笑嘻嘻的时候,其他三匹粉红色的马、乌黑油亮的马、及青花马都到了跟前。阿龙高高兴兴地把朋友们介绍给柔儿,也把柔儿介绍给朋友们。“请你们跟我来吧!我们回家吃晚饭去呀。”欢天喜地的柔儿招呼着大家,带领他们往自己的庭院走去了。

柔儿父母看到阿龙一行人表现得相当高兴,阿龙也给他们介绍了自己的朋友;他们给一行人打水洗漱,再多做几样拿手菜。当大家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柔儿父母关心地询问阿龙父亲的消息,阿龙哽咽着告知了他们父亲的情况,一时间,大家都非常难过,以至于都忘记吃饭。柔儿一家赶忙安慰阿龙,并且谩骂郡主这个该死的恶魔。柔儿父亲听说了一行人抗击乌鸦军,解救人们的事情,非常惊讶,他们想不到这伙老弱竟然不畏妖魔,勇于抗争,为他们感到担忧又骄傲。“我也要跟着阿龙哥打击郡主的乌鸦军,我现在长大了。”柔儿正儿八经的话语,惹得大家哈哈大笑。饭桌上柔儿父亲告诉他们,现在猎人村的居民已经联络许多仁人义士,正式组建军队,如今有近两千人马哩。时刻准备与其他各处友军进攻郡主的城堡。“好啊!我们米蓝国一定派出最强大的军队联合各军,端了黑心郡主的老窝。”小公主慷慨激昂地立起身说到。“石头城的亲王也要对郡主报一箭之仇哩。”小宝补充道。“太棒了!共有三支军队对付坏郡主了。”柔儿兴奋地嚷着;“郡主的老巢一定戒备森严,说不定有什么机关陷阱,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呀。”老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嗯,我们需要多联络人马,争取一举拿下最后的堡垒;我们听说可怕的郡主隐藏着秘密武器,还有她背后更强大、更黑暗的势力,我们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啊。”柔儿父亲一脸严肃地说;“邪不压正,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阿龙信心满满,豪迈地说道。“好啊,为了打败郡主干杯!”柔儿母亲举杯祝愿着,大家愉快地干杯。

饭后大家坐在庭院中继续聊着联军的事。柔儿紧挨着阿龙哥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生怕一眨眼阿龙哥就不见了。“猎户村往南五百里,在无极海的一处海湾处有一个叫精工族的部落王国,哪里的人武器精良,英勇善战;我希望你们可以去那里联合他们抗击郡主,壮大我们除暴的力量。不过他们禀性古怪,厌恶战争;虽然也曾经受到郡主的伤害,但是我们几次派人说服他们联军,他们的古怪乖僻的国王就是不答应。你们去试试吧;如果能成功联合,将极大鼓舞我们的士兵啊。”柔儿父亲说出这个建议,小公主一行人立马答应了。“有这样的勇士,我们一定可以激发他们的为民除害的信念,包在我身上。”小公主拍着胸膛说保证完成任务。他们决定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出发。柔儿缠着父亲撒娇卖萌,说什么也要跟他们去精工国;父亲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只好答应了柔儿的要求,母亲也点头同意了。耶,谢谢好父亲,谢谢好母亲。柔儿高兴地跳起来,搂住父母亲亲吻他们。确实柔儿在阿龙出村的这段时间里,骑马射箭及防身武艺都刻苦练习,进步明显;再有这一伙好朋友在身边保护,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柔儿兴高采烈地给大家唱歌跳舞,为了能够与大家出远门而兴奋不已;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走出这个小小的村庄哩。最后在父母亲告知必需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路,才欢欢喜喜地睡觉去了。赶路疲劳的一行人也去休息了,他们对明天出发精工国一样充满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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