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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做罪人

给黑大春

这里没有更黑的夜

坐下来,酒桌就拉响汽笛

我们吃了一肚子的人间烟火

像两个盲孩子手里的灯笼碰来碰去

贪看这黑暗不增不减

没错,我这个人几乎没有愿望

因此,我还极少怀念,也不哭

一脸坏笑地紧盯着虚无

但你知道,我从不为这个感到惭愧

这简直有点邪恶,甚至是歹毒

而你的光头,是这夜里唯一的修辞成分

在这虚无世界的某些地方

有你镶上的花边,我想它是实在的

也许没有比这更实在的了

你带着肯定者高贵的固执

大踏步地在世间行走而又歌唱

拥有笔直的脊柱和热气腾腾的双手

可即使在正午,我都像个阴魂

就算头发在冥界里失火

我也会用怀疑冷飕飕地活着

好在我们都不是诗歌神棍

都还知道自己吃的是粮食

所以我们注定要在诗人中出类拔萃

也注定用肉做的翅膀忍受地球引力

所以要是我们都喝醉了

肯定会摔倒在同一片阴影里

扑打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2011.7.16-8.2

少年

——读《都柏林人》

那年春天我掏光了裤兜里的钱

在即将打烊的阿拉比买到一管口红

回去的路上我不断地看到

蛇在浮土上留下的痕迹

我遇见的所有人都不在意我的幸福

如果哪个女孩知道我有多幸福

这管口红就是她的

可好多年我把它藏在抽屉里

和我的扣子、小刀放在一起

直到它变成一截没有用处的白蜡烛

在我开关抽屉时滚来滚去

我开始悔恨,我怀疑家里买蜡烛的钱

被我弄丢在早已打烊的阿拉比

2011.5-8

酒桌旁的女人

你,屁股那么大,那么温暖

坐在我的地毯上,把地面都焐热了

你感到你要坐下,就坐下了

仿佛你天生就是为了坐下

你把世界坐弯成一把椅子

把每一天都坐成结婚日的床

在这张床上,你喂我酒喝

我直挺挺的,像个走神的哨兵

直到我的头漂游在一个酒缸里

从鼻孔里长出墨绿绿的海草

一片马蹄,敲打着我的头顶

我感觉我死了很久

全身还热烘烘地难受

大流星

那里很空旷

我们并排坐下

我们抱着

像两个根须绞缠的死树桩

流星密集的那会儿

整个夜空像一张划伤了的底片

我相信你已经忘了我了

看了那么久了

我都凉了

我们眼里已堆满外星的石头

退向生活的路已经堵死

再次对视

我们已无法相认

妈妈

妈妈,我今天去澡堂了

有个黄脸没胡子的男人给我搓背

搓得我浑身通红

他沙粒般的澡巾让我又疼又舒服

妈妈,你知道我当时的样子吗

我躺在那里一米多长

像个剥皮兔子

对面床上是我的一个朋友

像死了一样望着我

鼻梁上还留着眼镜的压痕

妈妈呀,这一切

你是不可能看到的

我已经长成了如此这般的一个东西

一个该死的蠢货

重做罪人

我总是错过早晨

因为我总是坚持把梦做好

在死亡的数落面前

我是个纯粹的无赖

穿着花哨的上衣

我会经常快乐得不像话

却又总在起风时扶直腰杆

用力张望远方

因为,我也总会有些忧伤的

还时常会发狠似的对自己说:

金盆洗手,重做罪人

2008

我将如何向女孩讲述故乡

我将如何向女孩讲述故乡

不盛产水果和鹞鹰

没有羊群和金黄的野花

没有正在长大的妹妹

没有盛夏的麦场和蜻蜓

我离开时带不上古老的风俗

回来时也带不回丰美的爱情

2006.10

夜涌出奶

夜涌出奶

乳腥味的母亲

到来

又掸着灰尘

在屋里走动

多年以来

等待喂养

连皮肤

都被喂湿

母亲,夜一样黑

但只是奶

只看见夜

饱胀的凸起

贴近我的嘴

贴近屋脊

夜带来奶色的母亲

流动着石灰

在夜里脆响

但只是钙质

只是被夜

分解着的凸起

今夜,我被母亲梦见

我决定自己忍受自己

我决定自己忍受自己

像翅膀忍受自己的重量

像一只钟表

忍受自己的发条

我将是哈姆雷特口袋里的钱

将是一种你无法理解的美

我一定可以忍住很久

成为最后一个发笑者

2009

鬼事

1

现在不是白天也不是夜晚

现在的天空昏暗而耀眼

现在我还在屋顶上比划着右手

和假想之敌划拳

2

此刻,我仍然站着

等没有方向的风

把我的脸涂掉

3

天空停止了

鸟的血

已经流进热沙

人的影子在地上

留有一尺阴凉

秩序

失眠者看着梦游者的火把

沿地平线缓缓移动

梦游者,走得笔直

而失眠者,孤单如真理

夜已进入了秩序的顶峰

就好像,黎明不会再来

也不用再来了

2011.12.10

致海城

这个春天

坐在一堆黑色的药渣上

屁股底下

医生们的手发芽

这个春天

以胆汁浇灌

我们将一起变绿

在失修的手术台上

长成完人

五月的蛊惑

1

渗着血的正午

一片光轰鸣

睡得太深的人

梦见井,升起

2

我就是那个人

黄昏时分

一棵黑树的枝丫

向我伸来

一种拔牙似的疼

让我再次长高

我就是这个人

把寂静的蚁卵

垒成尖塔

3

一口铜绿的钟里

那条蛇在想我

慢些,等我

把耳朵伸进草里

2009.5.1

无题

大地的深处走着一个孩子

大地将这个孩子当做灯笼

小时候我曾在月亮下不停地赶路

我曾被月亮一次次赶到大路上

如今我常冒着虚汗梦见

月亮下的大地再没有孩子

我常浑身冰凉地醒来

嘴里塞满了泥土

小姨

粗野的道路往你身上聚拢

命运如秤砣向外滑去

它绝不会落地

而地面仍被砸出坑来

爱,穿着血衣来到你的床上

一把呼啸的锯在你的梦中醒着

于是所有的夜都中了毒

所有的夜,像糖衣裂开

而在蒺藜穿成念珠之前

时间不会变苦

人世紧搂你的脖子

拼命地往上攀去

2009.5.1

年关

每一个日子都充满禁忌

文明深处那些来历不明的节日

已经让世界陈旧了,然而

就在这里,人的脸仍然布满光彩

挂历上的美女也不会驯服于伟人的忌日

继续把埋头写作业的男孩带向成熟

一个男人从冬天的大澡堂里出来

把脖子洗得通红

走在低低的云层下

感到自己像换了个人

他渴望世界能再给他些教诲

在岁末的大扫除开始前

他不打算再挣什么钱

他要专心地训练敬意,这样

新年的硝烟味就不至于让他那么慌张

人的意义之锚

被一只氢气球拔了出来

欢呼声久久不散

这铁疙瘩被搬进明亮的博物馆

那儿,人们正寻找神秘和预言

想在生活中来点迷信

可是去年冬天

我们不是还在海边站过很久

让一头巨鲸的死郑重地搁浅在意识里吗

那个男人从医院里出来

对着太阳看他的胸透光片

他在寻找肺部的阴影

可那儿竟然是一小片天空

他边骂边恨恨地骑上了自行车

他恨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穿过两条街,我再次看见他

正在公园里放飞一具洁白的骨架

他还没有死,但眼已经瞎了

2011.11.9

我们坐在一起

我们坐在一起

总是让白炽灯亮着

亮得找不到一个角落

四下里白得让人发窘

我们正在把生活布置成展厅

我看着你的面孔

像看着电影结束后的银幕

我们的五官被彼此砍伐

我们交换被脸磨旧的毛巾

现在好了

就像两张背着身的照片

被无限期地挂在对方的卧室里

现在完了

无数的陌生人在梦里盯着我看

都不太合身地穿着你的衣服

现在就这样了

我们总是并排坐在开着白炽灯的屋里

像两个等待传讯的受害人

猜测着对方会给自己安上的罪名

在边界上

有时候,你低着头走出很远

直走到不觉得自己在走

你的每一步,都越过一个终点

而当你回过神来,抬起生锈的头颅

地平线上已拉开了一道昏暗的风景

那可能是一带北风吹斜的矮树林

灰白的树干仿佛大地高贵的鬓角

你勾画已久的灵魂图景

竟一下子无可挑剔地完成了

另一个世界忽然认出了你

在一只死鹿瞳孔上

你竟然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时你听见童年时无用的叫喊

一声又一声地从身后越过了你

一种想哭的愿望和从未有过的快意

掐住了你的脖子,让你发不出声音

此刻,你是倒悬在人类边界上的蝙蝠

怀抱翅膀,已准备好飞翔

却被困死在这风景的琥珀里

精神的超载使你一动不动

你已被驯服在天堂隔壁

一切都不再是你眼睛看到的

那是你视网膜上经年的黑暗

你的视力之煤,苦涩而沉默

像一张底片经无数次的曝光而变黑

横陈着岁月、爱、光明与虚无

对,你的眼睛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你能感觉到,确凿地感觉到

翼膜上的血管正跟着心脏跳动

你感到,所有的伤害都已结束

耳朵里,正有寂静轰隆隆涌出

2011.6.3-6.30

火山节

熬成了汁的天空灌进等待奇迹的人群

此时,高大乔木的根正牵引岩层深处的硫

为地球的薄暮染上黄色的悲伤

我们在广场中央堆起铁矿石

拄着铁锹开始低沉的大合唱

那被称作英雄的巨人症患者

那些生下来就死去的铅脖子

还举着一颗脑袋,拨开星星的尘埃

抬起受了惊吓的眼睛不无悲壮地往高处望去

楼顶的液晶屏随着世界的最后一道脉搏线

颠簸着,轰隆着,失明了,简直活了

昨夜

把我从黎明处领回昨夜,昨夜

我曾梦见巨大的爱和巨大的星星

我坐在爱人的床沿上一动不动

长出粗壮的尾巴,长出根,长出羽毛和鳞片

我的脑袋长成陨石,长成陌生的知识

我在昨夜痊愈,把手放在双腿上平静地呼吸

爱意在昨夜把狗领出窝棚

甚至神,也从未见过这样华贵的夜空

彗星在昨夜进入新的周期

我的天才重新开始折磨我的神经

在未来,我是

银河的高岸上形影相吊的渔童

坐在那儿狂抽从人世带来的烟草

我要为自己种上一棵笔直的树

为我标出优美的地平线

我将站得很远很远,很久很久

历程

我曾在深夜的打谷场守夜

把一束手电筒的光投进童年的夜空

又把脏手插进留着余温的麦堆

一个少年的情欲是多么难以启齿啊

于是我学着折磨青蛙,把攒好的痰吐到火里

妄图用卑劣对抗痛苦

后来我夹起膀子走路,在一座集市上挤来挤去

我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动物和玩具

我见过一个马戏班子在散场后空旷的街心吃饭

我看见一架巨大的飞机从屋顶上飞往南方

我看见路标做成的风车耸立在傍晚的墓地上

孤独在我身上淤积,云在天上慢慢成熟

我本身,就是世界的一条伤口

我的全身都变成了神经

我要拥抱一切

我爱上一个女孩,她有梦游症

常常在月亮下对着一口油井梳头

在我午睡的时候,她站在窗前咬自己的指甲

她指甲油的红色让我的梦焦躁不安

有时,我会连续好几天都醒着

我害怕自己做梦,害怕陷入绝望

害怕自己犯了罪,害怕生活是假的

害怕自己是一个扎满了大头针的布偶

我拒绝人们为我感到悲哀

却向他们展示我的骄傲

我要用我的痛苦羞辱他们

让他们看看我如何经年累月地走在荆棘丛中

我将从每一个地点出发,去寻找处女地

寻找鸟身上掉下的羽毛

我用脚跺着大地,再也不寻找道路

因为我知道我的命运就是辜负一切

我在昨日赶起的那群乌鸦

又照着原样,落回我的前方

他们一直是黑的

黑黑的

2011.8.12-9.5

伪果

我们是在一场热风中过早变红的伪果

我们正享受投降时的解脱感

放下愤怒,放下悔恨,放下爱

百无禁忌地在枝头上摇晃

我们的头脑刚刚够得上怀疑

嘴也无法用来歌唱

而失去肯定的能力

又如何为大地带来种子

我们,再也无法成熟

2011.10.24

白面具

子夜时我看见一张白面具流出眼泪

一只踉跄的蚊子在白面具上找着血

哦,白面具

哦,日夜不停的大风

哦,为什么,我活得如此生疏?

为什么,我要听见风声?

2011.6-2012.5

2013.12.9定稿

梦魇

一个安了消声器的男人

躲着我的梦境

来到剧院的大门前

毫无征兆地

推了推那道铁门

他在那儿站了很久

好像要听出

昨日残留的掌声

直到变成海报上的人物

被初夏的风吹得哗哗响

那家伙寄存在我这里的表

吵得我难以入睡

而当我要辨清时辰,却发现它

没有指针,也没有刻度

2012

风口

一眨眼就能看见好多好多人

一桶一桶地往我的夜里泼着黄漆

我玩自己的心就像玩一个苹果

我玩着一个苹果像犯着一条重罪

我坐着,就像一截烧毁的保险丝

还能闻到意识里的糊味儿

如果可以只是坐着,经过数年

等头发把自己掩埋

那时,一定会有歌声,打我这儿来

人世,就会有一个宽阔的风口

土偶

有时平原宽大而整洁

疲倦,满足,平静

我知道这时,风还在一切之上走着

就像我知道自己像供品一样赤裸而发红

在这时的夜里醒着

就能感到一艘大船停在屋顶

我躺着的这个世界

因充实而变得低矮

那应该是在六月

我睡下

便像不安的食客那样失眠

我作为人的意识总是过分清晰

而这种清晰是可怕的

就像我提着镰站在正午

站在人的中心

被赋予一截又短又结实的影子

我的意识被粮食所咀嚼

又在土里重新孕育

那些新鲜而浓稠的精神

像刚刚挤出的颜料

一旦我在六月睡下

在大地平稳的陀螺上站着入睡

我身上就会落满短翅的鸟儿

那时我一定是一棵好树

那时我一定在做梦

用我的根,形成我人世形象的倒影

因而我,只做过肉身之梦

只是分泌着爱和唾液的、圣洁的土偶

一个不眠之夜

我梦见一个人在楼下咳嗽

整个夜晚都染上痨症

月光下的街有一片病室的景色

两旁的窗户探出千万颗头

这时所有的床都空了

在一片咳声中荒废

掉落着毛发的枕窝

已经开始凉了

七月的肺在无人的街上挫裂

行刑般的回声里

花眼的郎中打开灯

翻响丢失了姓名的病历

后半夜的房间散发着阵阵石灰味儿

记忆像死皮在做梦者的眼睑内剥落

沉默的消毒工人背着旧世界的邮筒

从没有颜色的瞳仁深处走来

刑具般的窗户

无辜地开向被年龄毒哑的过去

那里还没长出体毛的我们

赤条条地轮流夹着一支温度计

我们排队领吃大颗的打虫药

在医院的甜味里一阵阵的兴奋

然后就整齐地蹲在蓝天下的便坑上

仰起头等着那条奖品似的蛔虫

当我看见一只鸟衔着野花死在空中

校门口的钟舌忽然停止了晃动

站起身的时候

腰就不行了

手心冒着汗

我提上裤子

二十年说关上就关上

太阳穴砰砰响

青春像一条尾巴被门夹断

而我像个男人一样开始逃窜

这时母亲迟疑着迈出门槛

已经喊不动我的名字

一阵旋风来到她面前

跳着舞倒在了自己的尘土中

我知道死亡是甜的

我吃过曾祖母的糖

从那只长满黑斑的手中

舔食她最后一点时间

另一只手拄着拐棍

数秒一样敲打着地面

她仿佛重新变得年轻

而我却已被压弯了脊梁

于是我厌食

我皮包着骨头

我在衣服里空跑

我把我挂在最细的枝头上

我不再眨眼

我用我的死眼和太阳对视

我要在风中长出不服气的叶子

我要在最高处结出无籽无核的果实

听着土从窗户潜入的声音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明天

我把脚抬离地面

让这土铺得均匀些

屏住呼吸

我怕吓到了这土

它喜欢这安静的屋子

喜欢这没有咳声的屋子

天马上就要亮了

那时我将再次坐起身来

像一只春分时的鸡蛋

一个百无聊赖的奇迹

2009.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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