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脱身拿我当垫背的?”跑出商场500米,我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实在没办法,只能借你挡一挡。”他有些不好意思。
“还什么妻子,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爸爸呢!”我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
“我说挡枪可以,一次1000块!”
“好,但这次能不能免费。”
“哎哟,还想来此免费体验?行吧,鞋就不买了。”我刚要往前走,他叫住我。
“秦澈,等一下,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才懒得理你,快回家做饭去,长工一点都不自觉。”
这时,天空的雨突然大了起来,我们都没带伞,而这里离小区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没办法,只能靠腿奔回去了。
“雨下大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我跑不动了。”我跟在顾彦成的后面,刚刚从商场里出来我还没缓过来。
“那全身会都被淋湿的,坚持一下,就快到了。”他在一旁扶住我。
我时跑时停,雨越下越大,说来也奇怪,一个夏天也没见这么大雨,忽然就倾盆而至。
跨过一个水坑时,没留神,脚下一滑,我摔了个屁蹲。
“哎哟!”我慌的大吼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顾彦成又回身扶住我。
“摔死我了,我不跑了,反正都淋湿了,屁股摔得好痛哦。”我一边尝试着站起来,一边哀嚎着。
他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然后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背你回去吧,快上来。”
我略带嫌弃的爬上他的背,他腾的站了起来,颠了两下,然后背着我一路小跑回到了家。
把我轻轻放在沙发上,顾彦成大口喘着气。
“辛苦辛苦,感谢感谢,不过,背着我这么累吗?”
“跑着还好,上楼有些累。”他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
对啊,他刚背着我一口气上五楼,这要是我啊,那直接歇菜。
“用毛巾擦擦吧,你都淋湿了。”他扔给我一条毛巾,转身去厨房做饭。
我揉揉屁股,还是有些疼,好在屁股上肉多,不是什么大事。不一会,他端了两碗姜汤出来,“把这碗汤喝了,别感冒。”
“我喝不下去,你也知道,我最讨厌姜了。”我摆着手拒绝。
“我煮的姜丝可乐,没有太强的姜味,你先尝尝。”他又一次递了过来。
我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啊,这家伙进步的很明显。
喝碗姜汤,顾彦成在沙发上看书,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携带着洗好的内衣裤回到房间,晾好后,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后,天空中紫色的霞光映射进房间,一切都布上了神秘的紫色,美极了。
我精神抖擞,砰的一声开了门,走进客厅,只见顾彦成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件衣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他长长的睫毛盖在眼帘,从挺拔的鼻子再到轻闭的嘴唇,流畅的线条让我意识到,一个人的睡颜也可以这么好看。他睡得很沉,很深。我小心翼翼的拿过来一个毛毯,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刚转身要走,只听到他小声哝语:“你睡醒了?”
“我都这么轻手轻脚了,也能吵醒你?”我有些惊讶,看他他睡得很浅。
顾彦成尝试坐起来,可还没等完全起身,身体又倒在了沙发里,头重重的落在枕头上。
“你怎么了?”我感觉有些不对,“是想坐起来吗?”
我过去想扶他一把,可是手刚碰到他胳膊就收了回来,有些烫。
“你脸怎么这么红?”我有些担心,尝试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啊。
“王爷同志,你看样子是生病了。”我又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和他的额头,反反复复几次确认他在发烧。
“怎么会生病?我的身体自幼就很好。”
“你先躺着,我去拿体温计,测一下就知道了。”我站起来去找医药箱。拿出体温计递给他,“把这个夹在胳肢窝里,三分钟。”
“这是什么?”他有气无力的接过来,在眼前摆弄着。
“高科技,快点夹住,要是真发烧了咱得赶紧治疗。”
三分钟后,好家伙,38.5度,高烧了。
我有些慌神,小时候发烧都是我妈照顾我,她是部队医院的资深老护士,所以我从未担心过自己的身体,从吃药到打针再到有一次烧出肺炎直接住院,都是我妈一手包办,长大后一个人去外面求学,几年来也只生过一次病,按照我妈电话里的指示,自己去诊所打了一天针也好了。
到目前为止,我从未照顾过其他生病的人,可现在的顾彦成像个煮熟的土豆,我的脑海里飞速的转着,该怎么办呢。
我一边烧着热水,一边给我老妈打电话。
“喂,老妈,我朋友发烧了,现在我在她家照顾她呢。”
“怎么回事,发烧多少度?”我妈很给力的直奔正题。
“38.5,今天被雨淋了,回家也没吹干就睡着了,醒来后已经高烧了。”
“你们这群孩子,也太不小心,你先让她多喝热水,熬一大碗姜汤,她身上的湿衣服赶紧换下来,然后按照你小时候的土方法,喝完热姜汤,吃一片半的扑热息痛,盖厚被子发汗,这招一用一个准。”我妈苦口婆心的叮嘱道。
“遵命!”
我按照老妈的命令立刻执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扔给顾彦成,“你在这换上,我先去煮姜汤。”
姜汤煮好后,他已经换好衣服又躺了下去,我拿出吹风机,准备把他头发吹干。
热热的风吹在我的手上,他的头发上,浓密的头发好柔软,摸起来很舒服,摸久了有种手插在超市米缸里的那种舒适感。
“头发还没干吗?”顾彦成动了动,问道。
“哈,头发要是干的你还能感冒吗?”他还不耐烦了,当然,我立刻制止了自己越摸越爽的猥琐行为。“你呀,回来后也不知道把自己弄干净,湿漉漉的睡觉不难受吗?我以为你很会照顾人呢,结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等你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我都睡着了。”他无语的表情。
“你不是看书呢嘛?”
“其实是睡着了。”
还挺会伪装,我以为他那时在认真学习呢,他这功力可以啊,我小时候装学习一眼就被我爸妈发现了。
“好了,头发吹干了,再把姜汤喝了,药吃了,然后你会享受浴火,尔后重生。”盖被子捂汗真的是很煎熬了。
喝完姜汤,吃下药,我又逼着他灌了两倍热水,然后从柜子深处找出冬天盖得鸭绒被和我妈从东北寄来的大厚棉被一层又一层的压在他身上,三百六十度检查漏洞死角,做到密不透风。
“你这是一会要把我放在蒸屉里吗?”顾彦成看着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不禁笑道。
“别说话,我在发面呢,哈哈。”我笑道,“我小时候经常生病,老是发烧,我爸妈就用这个办法治疗,按他们的话说,一片扑热息痛加两双棉被,病就好了。”
顾彦成嘴角上扬了一下,缓缓地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估计睡醒了,病也就好了。坐这实在无聊,我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顾彦成的睡颜,明明没开美颜和滤镜,只是前置摄像头,他也能这么好看。
拍完又手贱的发送到闺蜜群里,不一会,群炸了。
“擦,这谁?秦澈你在哪呢?”宁处怒吼道。
宁处本名宁宇,是个国家公务人员,我们为祝她早日升迁,特此亲切的称呼她为宁处。
“秦工的本事果然啊,我们只能望尘莫及。”龚博的彩虹屁袭来。
龚博本名龚楚秋,一个考了两年博士也没考上的人,现在在某研究所一边当社畜,一边准备第三次考博,为了让她早日成博,特此称呼。
这俩二货是我研究生同学,最臭的狐朋狗友。
“怎么样,帅不帅,我就问你们,帅?不帅?!”
“你是不是给明星当助理去了?”宁处语出惊人。
“秦工变成秦助,可以可以。”
“没有,他哪是个明星啊,切。他就是一个,嗯,也不好说。”我还是不要跟着俩二货多说什么比较好。
“男朋友,是不是?秦澈真有你的。”龚博继续彩虹屁。
“哎呀,不是,就一普通朋友,他还欠我钱。”
“这种普通朋友给我来一打。”龚博道。
“我看啊,她就是来炫耀的,看她臭屁的样子,秦工,你有能耐,把他带到我们面前来炫耀,让我们都长长眼。”宁处老谋深算。
“得令,哪天聚一波,我再跟你们详谈。”
炫耀完毕后,顾彦成还在睡觉,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起身去厨房,准备做点粥,等顾彦成醒来后吃点有营养的以便恢复体力。
刚刚煮好加了牛肉沫和菠菜的粥,又煎了两张薄薄的鸡蛋饼,拌了一盘小菜,我强忍住没偷吃。这时只听顾彦成在客厅里说道:“秦澈,你的手机亮了,嗯?你是不是在跟谁说我?”
我火速的奔过去拿手机,还没等看,顾彦成又说道:“你跟你的朋友在讨论我,还很猥琐的样子。”随后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我慌忙的看了看手机,晕啊,这俩二货不知道在想什么,说的话简直想让我直奔现场去提人头。
忘了说,我们几个的人的群名叫世界一流高级白鹭会所群,源于之前很火的某市白马会所,那个会所里面全是哈哈哈,你懂得。几个单身老少女的澎湃之心靠一个群名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