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过来的?站了许久吧?”甘将抱着秦莫邪,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在微微发抖,心中一痛,低声说道,“没事的,我在这儿呢。”
“方才他们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东离国的事情……”秦莫邪没有在意甘将的安慰,低声问道。
甘将心头一紧,知道秦莫邪是早就站在外面听着了,还知道也许那些后面所说的废后的话她也都听到了,沉吟半晌,他才开口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是莫须有的事情,东离国如何,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若……若不是莫须有的事情呢?”听甘将这样说,秦莫邪越发的慌张了,她不知道甘将若是知道了她其实还是父皇派来偷窃军事布防图的,心中该怎样的后悔,但是她又和曾知道,甘将早就从背叛她的李香儿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
甘将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情,早点知道的时候,心中还是有几分差异的,但是时间越发的久了,就越发的看出了秦莫邪的迟疑,也越发的明白了她心中其实并不想如此,这样想来,甘将也就明了了。
秦莫邪不知道甘将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心中纠结着不知道甘将心中是怎么想她的,好半晌,才喃喃自语地开口,“若不然,我就真的去皇寺里面祈福吧,他们说的也没有错,祈福都是要十天半个月的,我只去了半天,好像说出去也难以服众……”
“不可以!你忘了上次去皇寺祈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不会再让你去冒一次险 的!就算旁人说了又如何?又朕在,谁敢对你说什么?”甘将厉声打断了秦莫邪的话,语气坚定,带着怒意,“那几个老家伙倒还真的以为能够为难朕了!”
“别这样说!”秦莫邪见甘将反怒了,说到了刚才兵部尚书,急忙伸手捂住甘将的嘴,“此番我也不全是因为害怕他们说什么,只是我心中确实也想要去祈福,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韩瑾瑜会……”
“他北燕国就算来势汹汹,我们南郊国自然也不会畏惧的。”甘将安抚道,口中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中还是几分焦虑,秦莫邪沉吟片刻,便说道,“若是你害怕,后宫的妃嫔都可以一同去皇寺祈福,这样人多了,自然就不会害怕了。”
秦莫邪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皇寺里面祈求南郊国和甘将能安康了。
甘将沉吟片刻,没有回答秦莫邪的话,岔开了话题安慰了她一会儿,秦莫邪不愿意多打扰甘将,就和善善先行离开了。
甘将看着秦莫邪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几分烦闷,韩瑾瑜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事情倒是都被他带兵攻打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了,北燕国几乎坚不可破,想来一定是早就开始琢磨攻打这件事情了,甘将想着,恨的咬牙切齿,就是因为当时韩瑾瑜来南郊国的时候传递回去的消息的缘故。
不接下来的几日里,韩瑾瑜似乎越战越勇,看着近在咫尺的京城,他夜夜在军营之中看着那方向都露出了不明的笑意,众人不解,以为韩瑾瑜是因为快要攻下南郊国而高兴,纷纷感慨别看豫王平日里大多数时日不在皇宫,但是到底还是承袭了他爹的本事,打起仗来屡战屡胜。
“阿呆,你现在在干嘛呢……”韩瑾瑜喃喃自语,不出三日,等到越发接近南郊国的时候,他便可以一个人进城去了,到时候,可以见到秦莫邪,韩瑾瑜心中几分期待,但是期待过后,却又是几分怅然。
若是甘将待她不好,他倒是有理由带走秦莫邪,但是他又不想甘将待她不好,若是如此,他势必不会轻饶南郊国的。
但是若是甘将待她好,她一定也不会跟他离开的……每每想到这里,韩瑾瑜就感觉隐隐有些头疼,不知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与此同时,南郊国皇寺的山上,满山的道路摆放着灯笼,准别迎接着秦莫邪等后妃的到来。
这些时日,眼看着北燕国越发的接近了,甘将心中焦虑,索性慕清还算冷静地出了主意,就让秦莫邪带着后妃去皇寺祈福吧,到时候也好躲避北燕国的军队,更主要的是皇寺所在的地方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能够好好的保护好秦莫邪。
甘将就算心中不舍,但是在战况面前,最终还是答应了。
去皇寺祈福的消息很便晓谕后宫,后妃们听说是皇后的主意,有的人几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估计最为不满意的,还是陆妃了。
“好好儿的,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地方,又偏偏是山上面,还不知道多少蚊虫呢!”陆妃在寝宫之中发作,众人见她对于甘将的命令这样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生怕被她不小心看成眼中钉,遭受皮肉之苦。
“娘娘,到底是皇寺,同咱们寝宫自然是不能相比的,但是已经是极好的了,更何况是皇上的命令,娘娘还是少说些好。”杏儿看在眼里,有些看不过去,但是现在的她也不敢多和陆妃说什么,只是小声劝解。
陆妃翻了个白眼,半眯着狭长的双眸,继而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本宫会不知道吗?怎么?本宫现在说什么还需要你来你告诉了?若不然你去不就好了吗?”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马上就要动身了,娘娘还是要早点准备东西。”杏儿说道,事情发生的急,上午才知道的消息,继而便又说今日夜半就要动身了。
杏儿也明白,选在夜半,也是为了方便行动,毕竟这么多后妃,但是陆妃从知道消息之后,一直发怒到现在,不是说皇寺破烂在山上,就是说秦莫邪没事找事非要去山上受苦,这么多话,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