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从外面飞奔而来,听到秦莫邪的声音,看到秦莫邪正拿着什么东西若有所思,走上前去,“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才奴婢让人去屋顶上面看,却什么也没有,就看到娘娘得到寝宫这里被扒开了一片瓦。”
秦莫邪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信筒,“这个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了,应当是有人故意的。”她说罢,摇了摇,感觉里面应当是什么纸条,便小心翼翼地大开。
“让奴婢来。”善善急忙说道,小心翼翼地接过,大开那个信筒,从里面倒出了一个纸条出来。
秦莫邪一惊,接过那纸条,大开看了一眼,眸光深深,继而便长叹了一口气,“瑾瑜啊……”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用什么样的言语表达。
彼时宫女已经将新做好的衣服送来,是赶制出来的,北燕国退兵之后,甘将便让人着手准备了,那件衣服用的是金黄色,同龙袍一个颜色,上面的凤纹绣得栩栩如生,碧色蓝色的细线缝制得细密,上面镶嵌着绿色的翡翠和红色的宝石。
秦莫邪看着宫人把衣服展开,神色已经,长叹一声,“这也太铺张了……”
“皇上说了,皇后真心天地可鉴,去皇寺祈福感动了上苍,这是送给皇后的礼物,不仅如此,还有一并送来的凤冠,耳饰和项链,都是赶制出来的,请皇后过目。”送来的宫人一面说着,一面将东西送上来给秦莫邪看,秦莫邪见甘将这样的有心,心中难免积分惭愧,自己却没有告诉甘将在皇寺之中见过韩瑾瑜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瞒着。
“时候不早了,皇后娘娘,应当赶紧准备了。”善善提醒道。
秦莫邪点点头,让人打赏了送东西来的宫人,做到铜镜面前,有些心神不宁,但是更多的还是纠结是不是应当把这件事情跟甘将说清楚。
“这些首饰看起来真好看,皇上真是宠爱娘娘啊。”善善见秦莫邪有些不郁,便说了一些别的话来逗她开心,秦莫邪勉强笑了笑,拿起一根簪子细细端详,果真是上品之中的上品,看着那个簪子,她却又几分惆怅。
“北燕国的退兵,实在是太过蹊跷了。”秦莫邪继而又说道,微微叹息,想来善善应该也猜得到为什么 韩瑾瑜会退兵。
听秦莫邪这样说起来了,善善也不知该说什么,沉吟半晌,才开口道,“豫王或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吧,不过若是因为娘娘,那便是娘娘的功劳啊。”
“说是如此,但是总是觉得别扭。”秦莫邪叹息一声,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等着善善化妆,等的时候差不多了的时候,才出门上了轿辇,远远地就看到偏殿门口甘将正在站着等候她。
“等多久了怎么不去里面坐着。”秦莫邪急忙下了轿辇,走到甘将身边,看着他越发温柔的目光,心中更加的慌乱和愧疚,伸出手去挽着甘将。
甘将笑了笑,说道,“看不到你,怎么坐着也不心安,倒不如在外面等你。”
“往后不会让你等我了。”秦莫邪低声楠楠说道,声音不大不小,传入甘将的耳中,甘将轻轻一笑,将方才的烦恼抛掷脑后。
二人等候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走入大殿,众臣和后妃已经等候在里面,看到二人进来,纷纷起身行礼,今日气氛极好,或许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快乐,秦莫邪看一个个大臣都是面带笑容的,后妃也是如此,不比在皇寺之中的一身素服,打扮的极为艳丽。
秦莫邪露出笑意,看着众人,同甘将坐上主做,宫宴便开始。
歌舞升平,南郊国依旧是繁华平安,秦莫邪松了一口气, 忽然有些感动韩瑾瑜这次的退兵,若不然,还不知道能否见到这样的场景。
身侧的甘将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出神,伸手紧紧地捏了捏她的指尖,秦莫邪微微一愣,侧目看着甘将,朝他 笑了笑,道,“怎么了?”
“无妨,只是看着你不吃东西。”甘将随口说道,心中其实想着不知道秦莫邪在想着什么,莫名的又想到了韩瑾瑜,便有几分醋意,但是看秦莫邪神色坦然,好像也没有什么,便没有再说什么。
酒至一半,歌舞停息,众臣和后妃都举杯向甘将敬酒,甘将一一笑纳,秦莫邪看着甘将,心中越发忐忑,不知带哦是不是应当将事情告诉甘将,却不知道甘将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皇上。”正当秦莫邪在沉思的时候,一声温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她转过头去,发现淑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大殿中间,手中捧着东西,跪下低声说道,“皇上,臣妾在皇寺之中惦记着皇上,心中焦虑,夜夜难以入眠,抄了经文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安康。”
“果真是淑妃有心啊。”身侧的大臣说道,瞥眼看着兵部尚书,兵部尚书严肃地看着淑妃,并没有说什么。
甘将愣了愣,看着淑妃手中捧着的经文,沉吟半晌,才笑道,“多谢爱妃,有心了,难得你同皇后都有这份心思。”
说吧,便挥手让人拿走了。
秦莫邪有些诧异,看起来淑妃并不像这样的人,她手抄了经文给甘将,不过是在回来的时候就私下给了,而今淑妃这样低调的人,怎么会在宫宴的时候公然将经文送上,秦莫邪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心中也没有多想。
毕竟也是为了甘将,合情合理。
甘将深深地看了一眼淑妃,众人瞥眼,看着淑妃这样子,竟然觉得她的衣服过分的华丽,想来淑妃何曾穿过这样华丽的衣服,不比秦莫邪金色的衣服,淑妃今日的衣服是深红色的,映衬着头上红色宝石的簪子,格外的得体。
一举一动,也都是极为端庄。
众人纷纷感慨淑妃的言行举止,又看了看坐在主座上的秦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