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妻子,朕也只有一个你。”听到秦莫邪这样说,甘将神色便也严肃起来,不明白为何她会想到这些,他坚定地说道,声音沉稳,紧紧地抱住秦莫邪,低声安慰道。
秦莫邪轻叹一声,听到甘将这样说,心中就更是难过自己瞒着甘将的事情,微微动了动,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想到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子摇晃了一下, 从暗格之中落下来一个信筒,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秦莫邪闻声低头,见到信筒,脸色微微一变,刚想伸手捡起来,却被甘将眼疾手快的拿走了,“这是什么?”
“不要……”秦莫邪下意识地说出话来,刚说出来,才发觉自己这样说话,便是让甘将越发的怀疑,甘将抬眼疑惑地看了看秦莫邪,继而便不由分说地将信筒打开,将里面的纸条倒出来,低头一眼扫过。
“如你所愿。”
四个狂傲的字写在纸条上面,就如同他的主人一般,甘将神色一变,自然是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什么人写的,他抬起头来看着秦莫邪,竟然有些难以置信,虽然陆妃言说的是秦莫邪和韩瑾瑜在皇寺之中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甘将并不相信,而今,秦莫邪却和韩瑾瑜通信了?这不得不引人怀疑。
“你听我解释……”秦莫邪见甘将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早知道会如此,就不应该隐瞒一切的事情,秦莫邪后悔莫及,但是现在说出口又如何呢,见甘将的态度,秦莫邪长叹一口气,索性什么也没说,只怕是越解释越乱了。
偏偏甘将想等着秦莫邪的解释,但是见秦莫邪一言不发的样子,因为是她已经默认了,心中疼痛,有些难以置信和愤怒,紧紧地攥着纸条,好半晌,才站起身来,将纸条恨恨地扔向门外,动作带起了一阵风,惊了秦莫邪一跳。
她从未见过甘将这样愤怒,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秦莫邪越发的害怕起来,她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自己没有和韩瑾瑜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秦莫邪继而说道,只觉得自己声音越发的无力起来。
“我不想听。”甘将见秦莫邪这样,心中亦是怒火翻腾,冷冷地打断了秦莫邪的话,回过头去,瞥眼看了一眼秦莫邪,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甩袖转身便要离开凤仪宫。
秦莫邪见此,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挡住了甘将的去路,“你去何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怪我不该瞒着你,只是我……”
“够了,朕不需要听这些,你也不需要解释了,就这样吧。”甘将打断了秦莫邪的话,只是觉得的心中醋意横生,不知道为何,脑海之中全都是韩瑾瑜同秦莫邪一块的场景,继而又想到了当时秦莫邪在北燕国时候的同韩瑾瑜一起的那段时间,心中登时越发的恼恨起来。
秦莫邪从未见过甘将对她这样的冷漠决绝,诧异地愣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甘将离开,上了轿辇,心中空空落落的,好半晌,才恍恍惚惚的走回去,坐在位置上落下泪来。
“娘娘,身体要紧啊。”见秦莫邪如此,善善心有不忍,方才站在一侧看到甘将和秦莫邪吵架然后离开,也让善善惊了一跳,从未见过甘将这样对待秦莫邪。
“善善,他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就这样走了,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秦莫邪摇着头,含着泪哽咽地说道,看了看黑沉的天色,长叹一声,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甘将这件事情,为什么要等到甘将自己发现。
善善皱眉,见秦莫邪这样,脸色越发的苍白,急急忙忙说道,“怎会如此呢,皇上还是疼爱娘娘的。”
“可是……我已经骗了他了,而且加上上次我本来准备盗取军事布防图的事情他也知道,今日还有淑妃那样的打扮,端庄得体,比我强了不上,我……”秦莫邪越说,越发的乱想起来,想到往昔的种种,觉得自己越是不如别人,看着烛火垂泪。
若是方才不和甘将赌气就好了就不会有这样多的事情了。秦莫邪后悔起来,自己的心性是越发的小家子气了,以前就算甘将对自己怎么冷漠,自己都不甚在意,而今却不比从前了。
…………
“皇上,是回宫休息吗?”大太监见甘将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心中本来有些诧异,但是看甘将神色不郁,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地跟在轿辇一旁,好半晌,见甘将冷静了一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甘将本来没有消气,越发想到秦莫邪和韩瑾瑜就越发的气氛,听到大太监这样问,沉吟半晌,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不回!去淑妃的宫中!”
她秦莫邪倒是老是做一些让他吃醋的事情,这回也要轮到他让她难过一下,感受一下自己是什么心情。
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甘将紧绷着的脸,没有再多问,心中纳罕甘将怎么变了,调转了轿辇的头,便直奔淑妃的寝宫之中。
“今日真是一场闹剧。”彼时淑妃方沐浴完,换下了那件华丽的宫服,坐在铜镜面前看着不施粉黛的自己,只觉得进宫这么些时日,已经让她有些老态,也难怪,天天描眉画眼的,难免让皮肤受伤。
身侧的宫人笑着帮淑妃披上外衣,继而说道,“皇上喜欢着娘娘呢,若不然,今日宫宴上怎么会对娘娘这样温柔。”
提到甘将,淑妃便又不自觉的有些害羞起来,微微一笑,“胡说。”
说起来,甘将若是真的对她有意……
可是转念一想,想到甘将身侧还有一个秦莫邪,淑妃便不笑了,回到了现实之中,“胡说什么,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岂会对我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