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邪一想,柳儿懂得医术,她说的倒也是如此,便不再焦虑,但对于南郊国又莫名的期待了起来。
因为韩瑾瑜向来都是走南闯北,所以东西到底也是简便,但主要是因为此行多了秦莫邪,有些东西还是要备上的。
“这些首饰衣服,倒也不用吧……我也不会穿……”秦莫邪惊讶地看着放在马车后面的大箱子,打开了一个,金光闪闪差点晃瞎了她的眼睛。
“你可是王妃,自然是要打扮的,若不然,别人还嘲笑我亏待了你,给你如此朴素的衣装。”韩瑾瑜在一旁笑着解释道,既然要做戏,便要做的全面一些,若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可就不好了。
想来,到达南郊国的那天,还要给秦莫邪重新梳妆打扮一番。
“如此……倒是我想的简单了。”秦莫邪听罢,笑着说道,韩瑾瑜真是想的全面,反倒是自己有些粗枝大叶了。
“不过带着这些东西,就不怕半路上遇到劫匪吗……”想到这里,秦莫邪却又担心起来,不知道为何,忽然对于劫匪两个字有着莫名的恐惧,一时之间,竟然面色有些苍白。
韩瑾瑜以为秦莫邪是极为恐惧,便说道,“无妨,我的人会一直在暗中保护的,更何况还有皇上的人一起,不必要担心……你若是害怕,我的武功倒还尚可,能够保护你的。”
不知道为何这话听起来如此的暧昧,秦莫邪轻咳了一声低下了头,“是我多虑了……”
但是心中却依旧是有些焦虑,但不知道在焦虑什么。
不日便是启程的日子,秦莫邪同韩瑾瑜坐上宽敞的马车,天还未亮便出了城门。
秦莫邪仍然有一些昏昏欲睡,想不到马车这样的宽敞,能够让她舒适的睡着。
韩瑾瑜坐到前面去,秦莫邪便躺下,柳儿在一旁侍候着,马车颠簸,倒也更好的催人入睡了。
“王爷倒是可以晚些出门,阿呆姑娘倒也不用这样躺着睡了。”驾车的侍卫在前面说道。
韩瑾瑜却摇了摇头,南郊国一定有给秦莫邪解毒的解药,一分一秒自己都不愿意多等,只想着快些到达南郊国,然后给秦莫邪解毒。
不过这些,韩瑾瑜并未说出口,此番去南郊国的最终目的,还是布防图。
“你倒是大胆,那可是豫王妃!”韩瑾瑜忽然半眯着眼,略做愠怒道。
那侍卫自是失言,连说了几句“属下失言”,便不敢再说话了。
想不到韩瑾瑜竟然真的把一个并不知根知底的女人当为王妃了。
马车疾行,日夜兼程,秦莫邪时而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时而和柳儿说说话,时常韩瑾瑜从前面过来,她便也和韩瑾瑜说些话。
但是说到底,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那种极为焦虑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煎熬,偏偏又说不出来是为何煎熬。
“姑娘这几日睡得不好吗,脸色都有些不好了。”停歇的时候,柳儿在一旁关切道,倒也是,为了赶路,韩瑾瑜有几次选择了一大早便启程,秦莫邪也跟着上路,虽然说马车上亦能睡着,但是到底是不一样的感觉。
秦莫邪摆了摆手,并不介意,自己也是想要飞快的到达南郊国,来看一看到底是怎样的国家。
就此,那日夕阳西下的时候,马车终于跨过了南郊国的境内。
“王妃,这里便是南郊国的境内了。”柳儿同秦莫邪说道,因为韩瑾瑜的命令,她在进入南郊国之后,自然也改变了对秦莫邪的称呼。
秦莫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听着柳儿的称呼,登时便红了脸,连忙摆着手道,“柳儿你说什么呢……”
“这里便是南郊国了,您是王妃,自然要这样称呼您。”柳儿低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秦莫邪轻叹,倒是说的没错,但是自己对于这个称呼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沉吟半晌,便低声说道,“若是没有别人在场的话,就不要这样叫我了,我本来就不是王妃……”
更何况,听到这个称呼,反倒让她觉得更加心神难安。
城门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韩瑾瑜拿出令牌,门口早就有等待的侍卫,见是北燕国的王爷,一队人马便跟着他们一同入城了。
南郊国的众人早就等候在门外,慕清站在外面迎接,见马车缓缓停下,走上前去道,“此番车马奔波,王爷劳累了。”
“无妨。”韩瑾瑜走下车来,二人见面行礼,“想来这就是南郊国年轻有为的丞相吧。”
慕清微微一笑,“王爷过奖了。”说罢,便让身后的侍卫让开了道路,“陛下听说王爷远道而来,特意备下了宴席欢迎,王爷先入宫稍作休息。”
二人又说了一些寒暄的话语,秦莫邪能够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话,慕清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她微微一愣,竟然忘记了放在手中的茶杯,茶杯滑落,茶水洒落在了腿上。
“王妃小心!”柳儿惊呼,那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就这样倾倒在了秦莫邪的身上,但她继而反应过来此时是什么场景,急忙捂住了嘴,伸手给秦莫邪擦拭。
秦莫邪回过神来,被滚烫的茶水烫的惊呼了一声,见柳儿捂着嘴,也明白了什么,吃痛着也忙着擦拭身上的茶水。
“这……”慕清听到马车里传来的惊呼声,有些疑惑地看向韩瑾瑜,韩瑾瑜倒是不甚在意,笑了笑道,“是本王的王妃。”
“如此,那就请王爷和王妃入宫稍作休息了。”慕清很快便反应过来,心中略有疑惑,但还是收敛了神色,不动声色地作着安排。
马车渐行渐远,慕清半眯着眼看着它绝尘而去,心中依旧有些纳罕,想不到竟然是连同豫王妃到来的,真是有些稀奇。
不过看着韩瑾瑜的态度,倒也没有什么破绽,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何。慕清也没有多想,挥了挥手便先行入了宫,急忙忙的赶去甘将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