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岳开着车，向一旁副驾驶上的舒冉问道：“不开心吗？”
舒冉抿了抿唇，摇摇头，“还在犹豫。”
“不要着急，我尊重你的选择。”杨辰岳伸出手在她头顶摸了摸，安慰道。
舒冉感受着头顶的温热，应了一声，便沉默起来了。
杨辰岳仍是体贴将她放在了楼下，温存一会儿，舒冉便要上楼了，杨辰岳开口：“我送你上去？”
舒冉先是思虑一瞬，点了点头：“好，时间还早，可以坐一会儿。”
两人先后上了楼，进门的时候，杨辰岳眸光里有一丝滚热，穿上了舒冉递给他的拖鞋，是新买的，男款拖鞋。
尽管嘴上从未提过，但舒冉也是因着杨辰岳做了不少准备，家里也添置了牙刷拖鞋之类的备用品。
几乎是习惯性的，舒冉开了电视，音量是没有调整过的，抱歉地笑笑，抓了遥控器摁了好几下。
杨辰岳随意扫了一圈，与他想象中相差不大，干净，整洁，几乎素色的家居搭配。
自然而然坐在沙发上，瞧着舒冉慌乱地调小电视音量，有些不解地朝她挑了眉。
舒冉说：“习惯一个人了。”那双顾盼生姿的眉眼略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一笑。
一个人，难免怕孤独，明明沉寂的房间，却将电视声音开得很大。
杨辰岳没有作答，舒冉帮他倒了水，看着他就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笑问他要不要参观一下她的家。
舒冉毕竟是一家知名公司的部门总监，酬薪不低，这套公寓除了仍是单元楼的户型，设施构造也算得上是单人小别墅般的豪华。
主卧室装修的很大，推开阳台的小玻璃门，是铺满的软软的地毯，一只单人吊椅就立在那里，淡紫色的帷纱在晚风吹拂下飘忽着。
在北京酒店时心心念念的吊椅，舒冉回上海的第二天就给自己装上了。
两人靠在阳台边，往下望去，是星星点点的灯光，抬眼，是灯火般的星光。
尽管没有月亮，舒冉却想起了北京杨辰岳家别墅那个一起看月亮的夜晚。
杨辰岳伸手将她揽了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拥抱软软的，两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让人觉得很舒心。
白天的疲惫完全不见，舒冉也开始依赖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全心全意享受着旖旎的温暖。
时间久到舒冉以为他是舍不得走了，她不好开口问，怕是会被误解是在赶人。
只听杨辰岳嗓音带着倦意，夜凉如水，喷洒的气息确实温温热热的，“我要回去了。”
然后双手滑落下去，将舒冉放了开来，只那双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在昏黄的灯下极为诱人。其实是困极了，连夜从米兰飞回来，时差还未倒过来。
舒冉看他一副累急了的样子，不忍心道：“要不，你还是留下来一晚？”
杨辰岳轻轻摇头，眉头却可查地蹙起来，一副苦巴巴的模样，头垂下来仿佛昏昏欲睡的小孩子。
分明就是装给舒冉看的。
但明显很有用，舒冉伸手挽了他的胳膊，“留下来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