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帝都最繁华的地方,这里与皇宫只隔着一条五百米长的凯旋大道,是官宦贵族的聚居之地,官邸豪宅棋盘分布,帝国最高贵族学府—艾瑞坦学院同样坐落在这里。东区花费了几代大师的心血,布局上已经趋于完美,所有的建筑雕塑路面铺装全是大理石,据说帝都方圆百里已经没有大理石采石场了,结果就是帝都大理石材价格奇高。那尔撒斯凭着脑子里帝都的地图来到了弗洛德酒楼门前,还未等他踏进大门,一个面带微笑的老人走了上来对那尔撒斯说:想必阁下就是那尔撒斯殿下吧,我是杜维大人的管家巴列夫,杜维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殿下了,特意让我在门口等候殿下。“让丞相大人久等了。”“哪里哪里。”加布里摆手笑道。
两人行走在喧闹的走廊,巴列夫笑道:殿下回帝都,杜维大人本来想把帝都的权贵都召集起来迎接殿下的,不过那样就不能和殿下交心的谈话了,杜维大人一直想能和殿下有深厚的交情。那尔撒斯双手摊开:我也不是一个人来吗,能和丞相大人互相了解对以后的工作是极好的事。“那祝愿殿下和大人聊得开心。”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包间,巴列夫站在门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尽管十五年前那尔撒斯见过杜维,那时候他还是安普拉帝手下唯唯诺诺的谋士,当再次见到杜维,那尔撒斯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十五年了,除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淡淡的褶皱,体型,眼神,气质,精气神完全没变,这在生活奢靡,贪图享乐风气盛行的帝都简直难以想象。“这是个可怕的人:心机,自律,野心,能力。”那尔撒斯心里对杜维下了结论。
看见眼前的那尔撒斯,杜维起身双手握着那尔撒斯的手激动的说道:皇上一直都惦记着你,今天殿下回来了,皇上和我都很高兴。那尔撒斯回答道:那真是感谢了,隔天我一定去好好的问候皇上。“那到时候还要拜托殿下替我美言几句。”“哈哈哈,丞相谦虚了,谁不知道丞相现在是陛下最看重的人,我说什么都是一样的。”“殿下这是恭维我了。”杜维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坐定,杜维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也没邀请其他人,显得冷清,怕是冷落了殿下。“哪有。”那尔撒斯回答道:“自我入帝都丞相是第一个热情接待我的就你我二人今天无话不谈,多个人都是多余的。”“好,我就喜欢殿下这样直白的人。”这时侍女端着菜肴进来了,面带微笑上菜,杜维说道:“要说整个东区菜肴做得最好的,这里绝对排的上名了,不过.......”杜维盯着离开的侍女圆翘的屁股,嘿嘿一笑:“要说到男人的快活,最出名了就是郁金香会所,各种口味,各种嗜好都能得到满足,甚至有贵族少妇耐不住空虚到那里接待客人,以前有个老家伙到郁金香会所去,裤子都脱了才发现接待他的是家里的娇妻,一时成了贵族圈的笑话,哈哈哈......”“额,想不到丞相对这些花边趣事倒是挺了解的。”那尔撒斯笑得有些尴尬。杜维说:身在帝都贵族圈不混迹这些会显得异类的,不过殿下贵为皇子确实是有些不堪,好吧,我们来聊一聊现在年轻人喜欢的谈感情,要说谈感情的圣地那就非安瑞坦学院莫属了,毕竟是书看得多的人嘛,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对享乐的追求由器官变成了精神,说什么海誓山盟,不离不弃,说道底还不是享乐,再过几年他们会发现在外面包养个小姑娘或者勾引贵族的少妇真特么刺激。
看着眼前谈得眉飞色舞的杜维,那尔撒斯有了片刻恍惚:这是当今宰相.....嗯?:“公爵的见解真是独特的,把人性分析得跟脱得精光的少女那样透彻。”“在贵族圈混迹久了这个道理就像女人的光屁股一样不想面对都不行。”杜维嘴角抿了抿,眼睛里隐藏着什么,那尔撒斯看不出来是不是伪装的。沉寂只是片刻,杜维又兴奋地说道:里安家的千金丽贝亚可是被推崇为艾瑞坦学院的校花,不过要是株带刺了玫瑰,犬子曾花了不少精力去追求她,结果碰了一鼻子灰郁闷了很久跑去跟公主游历去了,殿下你见了肯定也会动心的,不如我向陛下说一声,让陛下成就这么一门.....“个人私事就不用公爵操心了,不过今晚为何公爵总是谈风月之事,看来公爵的心还很年轻呀。”那尔撒斯说道。“菲洛斯家族现在血脉凋零,陛下的愿望就是让菲洛斯家族能一直延续下去吧,殿下以后就是东区的最高长官了,对留后的事可要上心呀。”“公爵的苦心我心领了。”酒足饭饱,那尔撒斯拱手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告辞了,今天和公爵聊天很愉快。”“和殿下畅聊也让我很久没这么高兴了,路上小心。”那尔撒斯转身离去。“伪装。”那尔撒斯心里有为杜维加了个定论。
酒散人去,杜维脸上轻浮的表情消失了,巴列夫走了进来,脸上露出疑惑:大人,为何您和那尔撒斯只谈琐事?“那我谈什么?东区的交接?谈这个多伤和气,是他的他要有能力才要的到,我当然要谈些陛下乐意听的,当然还要扮成他行要我成为的那种人。”“陛下?”巴列夫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马上猛的往四周张望。“走了。”杜维理了理衣服,起身向门外走去。
深夜皇宫,皇帝寝宫,安普拉帝没有睡觉,突然一个黑影掠过跪在安普拉帝面前将一封册子递到面前,皇帝接过册子,黑影好像微风拂过飘然消失。皇帝看了册子良久露出微笑,看来杜维不会成为那尔撒斯的绊脚石,那我就放心了,嗯......杜维的这个提议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