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塔里是不是傻子,见人总是憨笑却是搭不上话?”望着塔里的背影亚伦问道。“人家只是心智不全,少说风凉话,寨子里的人都挺维护他的,他人缘不错,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在普通人眼中无恶不作的强盗却有着人情味的一面。”帕提尼苦笑道。亚伦有些失落:“人情味?真是稀罕的东西,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哪里人?”“拉文郡的无名小城,你呢”“来自帝都的流浪者。”天色渐暗,前行的队伍停了下来。“看来是要在这儿过夜了,我有事先走了,”帕提尼起身离开。“喂,什么时候放我走,总不会绑架到山寨吧,那我可要白吃白住。”亚伦问道。帕提尼思量片刻,回答道:“不会久的,毕竟带着你们也是负担,他们得在偏远的地方放你们走,这样就算有人报官再回来他们已经走远了,不会找到他们的踪迹。”“是你的主意吧,我实在想不出一群莽夫盗贼能有这样“人性化”的做法。”帕提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夜深,盗贼们把抢来的东西中的酒水食物集中起来在篝火旁斗酒玩乐,而亚伦这群可怜的俘虏被集中在旁边看着,只有眼馋的份了。不巧的是诺德和亚伦又碰面了。“胆小鬼,等我自由了别让我遇到你,不然我非打瘸你的腿。”诺德恶狠狠地盯着亚伦,亚伦相信不是拷着枷锁他会上来揍自己。亚伦不屑地看了诺德一眼:“你以为没有我你现在就是自由的了?你那群手下那点战斗力你不清楚?我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你我都改变不了结果。”“哼。”诺德侧过头,不再搭话。
强盗们肆无忌惮的斗酒喊叫,氛围异常的活跃,亚伦盯着不远处的篝火无聊至极。“那位大哥,我尿急,帮我把枷锁解一下。”亚伦挥着手上的枷锁向看守的人打招呼。“事多。”看守表情很不爽的走了过来解下了亚伦一只手的枷锁,牵着枷锁的另一端向外面走去,“妈的,头一遭解个手还有个男人跟着的,亚伦很郁闷。亚伦哼着小曲抖了抖裤头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偷摸着远去。这身影好眼熟,亚伦在记忆中搜索,呀,这不是帕提尼吗,于是大声喊道:“帕提尼,鬼鬼祟祟干啥呢?”看守闻声急忙朝远处看去,那个背影顿了一下,反而更加快速地向远处跑去,看守表情很慌张,朝着大本营的方向大声喊道:“快,帕提尼姑爷跑了,赶快追。”强盗们一个个瞬间酒醒,一溜烟地向背影跑的方向追去。“姑爷?额,我是不是搞砸了某个人的计划。”亚伦一脸懵逼。
强盗大本营,俘虏群里又多了一个身穿白麻布袍的人,强盗头目托尔斯走到帕提尼面前说:少寨主就怀疑你主动请缨是为了伺机逃跑,她对你如此中意我们羡慕都来不及你为啥一心想着逃跑呢,你要是真的跑了少寨主不扒了我们的皮?真遗憾,看来只有再次绑着你进寨了。帕提尼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亚伦打量着帕提尼,“干嘛?”帕提尼压着火气问道。“虽然书生气了点,不过看着也不是那种阴柔的娘娘腔呀,他们少寨主怎么看上你的,话说这个少寨主怎么是个基佬,啧啧.....”亚伦怜悯地看着帕提尼。帕提尼终于忍无可忍了,吼道:“瞎说啥,他们少寨主是只母老虎,喝酒能喝趴半个山寨的爷们,山上最凶残的野兽看了她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要我娶她,那我以后有多悲催。”
“诶呀可以呀,是那女的倒贴你,你就安然接受吧,至于那女的怎么样就不要挑剔啦。”亚伦拍了拍帕提尼的肩膀。“他们少寨主长得什么样?”亚伦加了句。“过得去。”“那你不该偷着乐,能给你暖床还能给你安全感多好啊,我看你就在山寨和你的娇妻幸福的共度余生得了。”亚伦羡慕地说道。“你不懂,我是不能待在那里的,话说,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了。”帕提尼冷笑道。亚伦脸色一凛,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翌日队伍整装前行,到了正午,这里已经离官道很远了,强盗们把亚伦一群人召集起来,强盗头子托尔斯说道:你们做生意是混口饭吃,我们抢劫也是混口饭吃,我们要得到的得到了也不会为难你们,现在你们自由了。说完,手下一一给亚伦一群人解开枷锁。“记住,不要想着报官,那不过是白费力气。”托尔斯最后警告道。所有人都面露喜色,毕竟他们不过是临时雇佣的,丢的货和他们没关系,,不过是少了份工钱,这跟人身安全相比算得了什么呢。唯独诺德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感到未来一片黑暗。”“有缘再见。”亚伦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冲着帕提尼挤了个眼神,得意洋洋地离开了。“等等。”帕提尼指着亚伦的背影冲着托尔斯说道:我需要一个跟班,这小子跟我谈得来,我要把他留下。托尔斯点了点头,想都没想就朝亚伦喊道喊怱:喂,小子你不能走。”亚伦面如死灰,有一种一头撞到树干装死的冲动。
“嘿,小跟班过来。”帕提尼得意洋洋地朝亚伦招了招手,亚伦无奈地黑着脸转身往回走。“既然我两是难兄难弟,那就一起难到头吧,哈哈哈哈。”“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帝都菲洛斯港监狱,一个牢房里,一个浑身伤痕的年轻人绑在十字桩上,暗红的鲜血将头发凝成了块状,年轻人喘着粗气,不时吐出一潭血水,那双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活人的神采。安静的走廊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年轻人眼前出现了一个棕发碧眼的人,是那尔撒斯,那尔撒斯偏着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喂,还喘着气吗?”年轻人眼睛动了动,算是做了回应。“哦,还活着就好。”那尔撒斯拿出一封信条念到:“吉萨.艾德兰。任菲洛斯港十级检察官期间,犯了贿赂罪,强**女罪,走私罪,盗窃罪,数罪并罚,家族除去爵位,所有家族成员贬为奴隶,吉萨.艾德兰明日处死,是你没错吧。”吉萨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不甘吗,那我来告诉你你家人的结局:都死了,你的姐姐是幸运的,她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那现在的她就是千人骑万人摸的妓女,生不如死。“啊......”空荡的监狱回响着野兽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