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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分绝望一分默

鲁迅先生说过这么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我们所待过的这个城市中,也存在着这样的道理。

贝溪市卯家寨一个平民窟中,这里搭建着最简易的房屋,都是一些外地搬来的新迁户,汤淼把家选择在了这里,家里很破旧,没有什么新家具。

阳光透过了砖瓦中的缝隙,照射到家里凹凸不平的土地上,房间里的汤淼轻轻走动,那一缕缕阳光中的灰尘扬风四起,他正准备着出去,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破旧日历,那是一本他在垃圾堆中捡来的万年历,上面的日子被画了一个红圈,看来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2014年5月12日,这一天是汤唯诺的生日,也是汶川大地震的纪念日,汤淼准备出去购买一些东西,给自己的女儿过一次生日,从那个破损的纸盒中拿出一套相对较完整的衣裳,这一身衣裳是他离开医院的时候所穿的衣裳,洗干净了之后还是那样的崭新。

卯家寨的贫民窟的村口,站着两个小混混,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听说西边搬来了一个新的住户,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兄弟,你懂的!”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破洞的衣裳,显得格外的时尚,那染红的头发,还有耳朵上的耳坠,都显得格外的耀眼,可惜的就是他那一身肥肉和矮矮的个子,让这一身装扮显得格外的搞笑。

“哟!不错嘛!包子,挺有眼光,这照片哪儿来的?”

“哥们,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话说你家那个会不会介意啊!哈哈!”

包子刚刚说完就发笑了,他知道慕南枝家里还有一个老婆,但是慕南枝根本就不爱她,毕竟是在和那个人分手之后,才选择的另外一个人!

“去你的!赶紧带路。”

“好的好的,哥!看把你急得!”

包子和慕南枝来到了汤家的新住处,一个老头从门里走了出来,看来是准备出去干农活,但是身上却什么也没有带,那一身穿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乞丐,但却是汤淼最拿得出的一身衣裳。

两人偷偷摸摸的停在了房子的墙角边,等着老头出去,老头终于走远了,两人从窗户的缝隙中偷看着房间里面,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那单薄的被子盖不住那曼妙的身躯,被子沿着身躯蜿蜒,拖在了床边,两个人瞬间就被这一幕给吸引住了!

房间很破旧,那个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面捡来的破锁,在他们的神脚之下轻易的被拆开,床上的汤唯诺有了意识,突然惊醒她艰难地想挪动着身躯,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移动,等到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才开始慢慢的惊呼,因为这个人很陌生,肥头大耳,看起来恶心至极,汤唯诺非常的不喜欢这身装扮!

“我去!好美的妮子!”包子都快流口水,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水,正准备要动手,便被慕南枝给阻止了!

“等等!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她?”

“不是吧,慕哥,你以为搭讪姑娘呢?”

“滚!”

慕南枝出现在了汤唯诺的眼前,眼前的这个男子虽长得有几分相貌,但他的穿着却也是那样,让她感觉很厌恶,尤其是这两个陌生的人,突然冲进她的房间,肯定没有好事!

“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有老婆了,我可没有,这生米煮成熟饭的事,谁不愿意去做呀?”

包子想霸王硬上弓,但是慕南枝清晰地记得这个人是谁,坚决不让他动手。

慕南枝仔细的打量着她,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撩开了她那长长的秀发,一年多没有剪的长发,看起来油光焕发,头发顺势掉到了床下,这长度足足有1米左右,看起来可以卖个好价钱,但是那头发上的污垢也是真的恶心,让人看起来就想直接甩掉,要不是汤唯诺长着一张标志的脸蛋,真的快被毁了!

汤唯诺脸旁的眼泪不住地流着,想喊但声音发出来却是嘶哑的,就像一个哑巴一样在那儿滋滋攘攘,绝望的她不停的挣扎着,她多么希望此时的父亲能够在身边,或者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路过她家的门口,然后来拯救她。

“我们是不是认识?”

慕南枝坐在床沿边看着她,可是刚刚靠近床的他,就突然捂起了鼻子,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恶心得他快要吐了,这是因为汤唯诺一年多没有洗澡的缘故,父亲迫于父女关系,一直不敢给她清洗,他也曾多次要求别人能够来帮帮他,可是每一个清洁工一到那个床边就不敢靠近了,那个酸汤鱼的味道真的让人恶心到想吐!

“大哥这是下不去嘴吗?我来!”

慕南枝离开了床边站了起,包子刚想扑上去,可立马就后悔,他直接恶心的回头吐了,可这一下却把汤唯诺给吓坏了!

汤唯诺失禁了,那眼中的泪水顺着脸庞轻轻滑落,尴尬的她闭上了眼睛,慕南枝想要去帮帮她,刚触碰到那个被子,汤唯诺便发出了丝丝的尖叫声,显示出极其的不愿意,酸臭味带着尿骚味,那一股股刺鼻而来的味道,直接让两个人跑到房外去吐了,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随后慕南枝又一次进入了房中。

本以为结束了的汤唯诺,又迎来了一阵害怕,按理来说她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应该不会有人再动她了,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她都已经快熟悉这味道了,所以这味道的存在与否对她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你……是那个女孩吗,汤市A镇的那个什么中学?”

汤唯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的她说不了话,声音系统已经失常,那心中的担惊受怕,已经盖过了全身,满头大汗,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水。

“你不用紧张!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眨眨眼就可以了!听懂了吗?”

汤唯诺眨了眨眼,慕南枝很满意的微笑着,包子却在一旁打趣道:

“我去!这是新撩妹技巧吗?”

“你要么就滚出去,要么就好好的在一旁呆着,给我闭嘴!”慕南枝狠狠的甩了一句,让包子哑口无言。

包子知道慕南枝平日里的做法,但是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的不一样,要是换作平常,这姑娘恐怕已经体无完肤了,包子知道慕南枝仇恨女人的程度,也知道他的一些事,刚刚慕南枝提到的那所中学,就是那个令他伤心的地方,也是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所以他也不敢再去说什么了,一个人乖乖的站在旁边,听着他们这段莫名的对话!

“你是那个女孩吗?”

汤唯诺眨了眨眼睛,心中的情绪也稍微有了些平复。

“外面那些人,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就是那个微城电视台说的那些事!”

汤唯诺并不知道那些事,这一年来,她躺着不能动,对于外面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她没有眨眼,但是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事,眼睛中透露出期盼的眼光。

“你不知道?”

她眨了眨眼。

“想知道对吧!”

她又眨了眨眼睛。

“好!那再告诉你之前,我可以先帮你把它换了吗?”

汤唯诺突然瞪大眼,恶狠狠的看着他,显示出极其的不愿意,他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叫了包子,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自己便匆匆的离开了!

汤唯诺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感觉到旁边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又是胖子。

“可惜呀!这么漂亮的妮子,居然不能动,好可惜呀!”

包子的鼻子上多了两根大葱,用纸巾堵住了两个鼻孔,然后色咪咪的对着她说:

“这味道嘛,确实是闻不到了,可是怎么感觉呼吸的空气都带着那股酸臭味呢?没事!哥哥我胃口好,先稍微的给你清理一下!”

包子动手了,汤唯诺拼了命的挣扎着,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嘴上的哈喇子流了一脸,那口中嘶哑的声音,牵扯着口中的口水,突然说了一句:

“滚!你给我滚!不要碰我!滚啊!”

包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直接倒地,不想自己竟有这样的能耐,活活的把一个哑巴给吓得会说话了。

汤唯诺突然开始大喊,虽然声音很小,不怎么清晰,但是能够听得出她在喊些什么!

“救命,又没有人呐!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我去!还真会说话了,不行啊!”

包子这才意识到,她说话了那可就不行了,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那自己和慕南枝岂不得被警察请到小房子里面去坐坐,本来简简单单的,把这个女孩做了之后,直接走就是了,可是想不到,却引来了这么多的麻烦,都怪慕南枝多事,现在完了!

“是你自己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怪我!”

包子被吓得满头大汗,四处的寻找着可以灭口的工具,终于他把目光投向了汤唯诺身旁的一个棉枕头,抓起棉枕头,看着汤唯诺,然后用那个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手中全是汗,头上的汗水开始滴落。

“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不!不要!求你放过我!”

汤唯诺眼神里充满了害怕,那种惶恐的眼神绝望而凄凉,她拼命的挣扎着,浑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身躯,那种难受的滋味令她又一次失禁,她大哭!

“我……求你!求求你!啊!”

包子还是把枕头掩盖住了她的嘴,狠狠的压着,那脸上的汗开始滴落到枕头上,手中的汗水也开始侵湿枕头,他扭过头不愿意看到那个女孩挣扎的面孔,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汤唯诺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已经接近两分钟了,但她还在有气无力的挣扎着,不愿意放弃!两分半过去了,她不再动弹……

房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汤唯诺眼睛翻白,没了生命体征,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手臂开始发凉,身体开始发热……

希望大家喜欢我的作品!《致青春之白鹭晴空》,我是白路未央,谢谢您观看和陪伴,我会继续努力的!后期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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