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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四时无常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冰雪融化,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五谷的种子,落入肥沃的五色土中,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安心的发育,在温柔的流水下面静心的发芽。给人带来希望,带来憧憬丰收的喜悦。

转眼间,气温下降,鹅毛大雪降临,河水断流被冰层覆盖,瞬间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忽而又烈日炎炎,带有烈焰的阳光烧透了大地,土地冒着呼呼的白气,河水也在燃烧着,万物都躲藏起来。树木的叶子收缩全身,仿佛受了气的孩子,蔫头耷拉脑似的任意阳光的煎熬,动物们藏进山洞里享受地下施舍的凉爽,人类窝在庭楼,不再迈出房门,从而远离火辣辣的光芒。

青龙河的深处,梓裕,妞妞,心娃,为了躲避地面的炙烤,来到鱼村,尽情享受河底深处的清凉。“今年,这是怎么了?忽冷忽热的?”妞妞疑惑的问。“我要变成火牛了。一会儿又要被冻成冰雕了!”心娃也附和着。梓裕摸摸自己的下巴“这天气异常,四季没有了规律,五谷恐怕也难以生长,人类又要陷入纷争了。天下会再次动荡不安了!”“是谁掌控着四时运作,春夏秋冬正常流转呢?”妞妞问。老渔翁突然说“当然是,掌管四时秩序的飞龙。飞龙生活在时间里面,不在我们的空间里。飞龙来无影去无踪,追逐光的力量和源泉!”梓裕问“我们如何找寻他们?”“只有追逐时间,才有希望!”“追逐时间,如何才能追的到?”

“要我们追赶太阳吗?”“逝者如斯夫,又如天上日月”老渔翁呵呵呵的笑着,又慢慢睡去了!

“水中的,天上的,日月?”三个娃娃摸摸后脑勺,想着话语。陷入沉思,五色龙珠刚刚找回来,五谷的种子刚刚播种人间,天下会期待着五谷丰登,但是如今又。。。

众人都叹息不已,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

青州青龙河旁,有一处天极局,负责观测日月星辰,记录时间往来,一年之中的24节气,提醒人类耕种,等待丰收。屋脊之上有一个日晷,还有一个月晷。更新着不同的时辰季节。

夜晚降临,又是深秋,在这一日之内,感受到一年四季的变化,时间的脉搏,被人拨乱了。人类的生命被向前推进了,还是被向后推迟了?时间的世界里没有四季吗?时间的世界里有过去未来吗?

有一天无一天的人类,生命没有了时间的庇护,又将何去何从?

五谷没有了合适的阳光,没有了合适的温度,没有了合适的流水浇灌,没有了合适的空气哺育,只能枯萎了种子,缩短了生命结束了成长。

梓裕合上《豢龙术》,来到青龙河畔。妞妞和心娃在一旁打闹着。“那是什么?”心娃问

远处一点点白光,“天极局?”“会是什么呢?在屋顶!”

“嗯,龙骨之上!”

三个娃娃踏波而行,飞向天极局!

走进天极局,原来是日晷在发光,还有月晷,闪动着寒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圆形的古玉做成的晷面轻轻的转动着。“在转动?不是晷针的影子在动吗?这是怎么回事”心娃看着日晷,日晷晷面四周围绕着四条飞龙,头尾相连,推动者晷面在转动。

十二时辰,24节气,更迭的非常之快。眨眼间已经一年过去了,第二年的深夜!“这是为什么,时间如此之快呢?”

“如果晷面,停止转动,是不是时间将要停止”“马上晨曦来临。我们试试吧!”心娃把龙权杖,放进日晷针处的深槽之中,运功全炁,固定住权杖,阻碍了晷面的转动。晨曦被停止了,露头的太阳被固定在东方黎明的红霞之中。梓裕用法力推动龙权杖,龙权杖带动晷面向前,东方的太阳慢慢升起来,快要临近中午了。“如果向反方向转呢?”太阳回到东方,月亮悄悄的在西方升起来,这是昨夜的星辰!前日的阳光。“如果飞快回到过去,我们就要成为婴儿了!”“飞快的向前,我们就老了,白发上了额头!就要变作老头老太婆啦!”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心娃改变晷面的转动,向前,当日晷针对着冬至,寒夜最长的时候,月晷针瞄准子时,突然两道寒光飞出,汇聚一点,把梓裕,妞妞,心娃吸进去,进入另外的空间。梓裕也拽走了龙权杖。日月晷面停止了转动,时间慢慢的慢的,如同溪水,偷偷地溜走。

三个娃娃进入一个冰天雪地的黑夜的时空,凛冽的寒风刺破骨骨,裹挟着冰雪,割裂了脸庞的皮肤。热——三个娃娃的身体冒出火焰,才感觉到一丝温暖。

一条晶莹剔透的冰龙,呼吸着寒气,卧在冰雪里。透着玲珑的皮肤,可以看到龙的五脏六腑,在体内颤动着。冰龙忽然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三个火球,瞪大得眼睛如两个硕大的灯笼。扇动背后雪白透明的双翅,把冰雪扇动起来,咯吱咯吱的,修长的身体上的鳞片像似冰柱子,抖擞着精神。看见火球了,冰龙一跃而起,是要温暖的火焰吗?还是不允许它者进入这天地?追逐!追上去。还是太孤独了终于等到这些玩物?冰龙搅动着四周的冰雪一起飞起来,追赶三个火球。

三个娃娃,忽然看到狂风骤起,一面冰雪之墙压过来,寒气袭人。定睛一看,一条飞龙追过来。

梓裕右手拉住妞妞的手,左手拉住心娃的手,光——,化作光波隐身了,依然在飞来飞去。冰龙猛扑过来,扑个空,窟通一声,栽倒在地面,冰雪四处飞溅,砸出深深的大坑,冰龙回转身,眨眨眼“火球呢?”抬起沉重的龙头,四处张望着。冰龙无奈的看着冰雪。

三个娃娃,运功发气,热——,三团烈火飞向冰龙,企图用烈焰融化冰雪。可能是冰雪温度太低了,可能是烈焰的能量太小了。当三团火焰接近冰龙身体的时候,火焰逐渐熄灭了,也变成冰雪,落在地面上。“这如何是好?冰龙的寒气,太强大了!”妞妞疑惑而又着急的说。冰龙根据火焰的轨迹判断出三个娃娃的存在位置,突然喷吐出冰雹寒雪冲向三个娃娃,冻住了光影而显现出三个娃娃的娇小的身体轮廓。

三个娃娃,热——,身体燃烧的火焰,慢慢融化外面的冰雪。波——,三股清泉冲向冰龙,由于天气寒冷,清泉突然凝结,封印住冰龙。啊——,妞妞发出吼,震碎冰雪,冰龙为之颤抖,卷起暴风雪,修长的龙体变为冰雪碎片,随风飘散,纳——,梓裕举起龙权杖,一团寒气,飞向龙权杖。天地之间没有了冰雪,没有了飓风,没有了寒冷。

远处有两个白光点,忽明忽暗,仿佛龙的眼睛。飘向三个娃娃,“日晷,月晷!”心娃惊讶的说,把龙权杖插入日晷中心。转动晷面指针指向夏至,月晷指向辰时。两束白光汇集一处,把三个娃娃吸入新的空间。只有炎热的白昼。一团巨大的热火,比整个大地还要大许多的火球在空中燃烧。有一条金色的火龙,盘踞其中,呼出的是金色的火焰,吸进去的也是金色的火焰,两只眼睛冒着金色的火焰,身体上下左右也冒着金色的火焰。原来这个火球是太阳,距离大地太近,大地也被点燃了。这个空间只有炎热的火焰,花草树木在燃烧,万物生灵都在燃烧。波——,三股清泉围绕着三个娃娃,减少了火焰的灼烧,降低了身体周围的温度。火龙吹动着烈焰,飞向三个娃娃,是要这一股股清泉,让自己也要凉爽些?是要把他们烤焦了,把他们变作火焰的燃料?三个娃娃躲避着烈焰攻击,万丈金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天际间划出美丽的圆弧。火龙没有丝毫放弃,天地间的焰火更加剧烈。热——,光——,光与热的结合,只见身形轮廓的火焰,不见三个娃娃的肉体,与火龙融为一体,化作一团。金色的龙鳞龙须,火红的龙眼,止——,三个娃娃,控制住火龙,仿佛一个火焰的雕塑,不一会儿,又开始燃烧起来,火龙又开始了奔腾。一呼一吸,火焰从龙嘴龙眼龙鼻进出。三个娃娃的光影,被吸进龙的身体,在火龙体内翻滚运动,共同燃烧。心娃,运气,转功,身体骤然剧增,火龙的皮肤发出撕裂的声音,整个龙体炸裂开来,万丈云烟腾空而起,一命呜呼,一道金光闪闪而降,落入龙权杖。天地之间没有了火焰,没有了炎热。

飘来两个金色的光,走近一看是日晷,月晷。梓裕把龙权杖放进日晷,转动日晷面,日晷针指向立春,月晷针指向立秋,两束白光汇集一出,三个娃娃进入春花秋月的时空。不冷不热,忽冷忽热。日夜颠倒,春秋互换。一条橙色的飞龙,盘踞在玉盘上,有几分的寒气,有几分的热浪。一条绿色的飞龙,在百草千花丛中寻觅,多了一些阴柔,少了阳刚。多了一些稚嫩,少了老练。

橙色的秋月飞龙把玉盘推近大地,给百花千草增添了更多的皎洁风姿。清风吹过,随风摆动。绿色的春花飞龙,浑身挂满鲜花香草,悠然自得,在花丛中舞蹈。

妞妞吹奏起玉笛,梓裕,心娃,都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享受天地的恩赐。也许叨扰了春花秋月的美梦美景,两条飞龙停止惬意的时光,四处观瞧,看见三个娃娃,尽情的玩耍。两条飞龙是不乐意了,竟敢分享我们的快乐时光?还是要分享彼此优美的舞姿?飞龙们腾空而起,春花搅动花草的芳香,秋月搅动星河的运转,带着寒风,披着暖意,冲向三个娃娃。

百花千草的芳香,秋风落叶的萧瑟,一起飞出来。乍暖还寒的气流,侵袭着梓裕,妞妞,心娃。未免有些对付不过来两条飞龙。从天而落的鲜花,从地而起的枫叶,把三个娃娃里三层外三层的埋没了,三个娃娃,好似躺在温柔的睡梦乡里面,不忍心去破坏一花一草一木,尽情享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芳香,只想着惬意的睡去,睡去,淡忘了曾经的不好的惊险回忆。眼前,脑海中出现了梦幻,让人如痴如醉,似梦非梦,是回忆又像未来!三个娃娃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年春秋,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一滴露水飘落到梓裕的脸上,梓裕惊醒,“我们是被春花秋月的幻境所迷惑!”幸亏不是百年千年,止——,春花秋月停止了飞翔,时间停止了流动,花草停止了开放。纳——,一切万物飞奔过来。妞妞吹的玉笛抑扬顿挫般唤醒沉睡的内心,万物生灵随之舞动。心娃狂喷着火焰烧尽温柔乡中的花草树叶。怒吼出清泉冲洗自己的美梦。春花被清泉浇灌了化作万点水滴,秋月被烈焰引燃了化作千颗火苗。

一条绿色之气,一条橙色之气,落入龙权杖。霎时间没有了甜蜜蜜的芳香,没有了温柔的梦境。闪闪发光的白光点又出现了,梓裕把龙权杖放进日晷中心,转动日晷面,指针指向冬至,月晷针指向子时,两道白光汇集一处,照在三个娃娃身体上,三个娃娃瞬间回到青州,回到天极局,回到日月晷旁边。但是没有了时间,没有了白天黑夜,没有了四季,时空一片黑暗,没有了方向。梓裕把龙权杖放进日晷中心。四条飞龙飞出来,在天空中盘旋,分别落入日晷上的四个方向,推动着日晷面,剧烈的晃动着,月晷同时剧烈的转动着,来回反复调试着时间,时间慢慢向前推移着又向后延迟着。终于调整到准确的时空,到了青州的时空。有了日月,有了昼夜,有了四季,有了天地。四时有常!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三个娃娃又可以在青龙河旁开心的玩耍,龙权杖慢慢落入五色心石,五色龙,四条飞龙,各司其职负责人间的丰衣足食。

心娃望着五色心石,看着龙权杖,略有所思。。。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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