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玥见沈母突然发怒，心里也很是委屈慌乱。
“你以为她是真的为你好？你以为太子跟她是真的清清白白？你以为那些都是巧合？我告诉你…她跟她娘亲是一样的货色，满腹心机。她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她就想往太子身边攀。”
“可是…”沈娴玥还是没有想明白她的话，“这未免也太偏向于娘亲你的一面之词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这样看吧。”
“更…何况，我今天还眼睁睁的看着她给我和殿下创造独处的机会。”
沈娴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机会？哼，不过是用这个来拉拢人心罢了，她娘亲当时也最会玩这个。”孔氏眼里仿佛闪过几个影子，眼里尽是痛苦与痛恨，“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不明白吗？你要与我站在一起，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朋友，不会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的。你以后离她远些，免得她的错耽误了你。”
“玥儿愚钝，实在看不出…姐姐错处还望娘亲点明。”
“你这个顽劣的傻子！”孔氏气急，“让你去恨一个人，你还找我要借口？”
“玥儿还小，不懂很多的事情。但是有的时候，我想去恨她又没有什么理由。”沈娴玥跪下身去，“没有理由就去恨一个人难道不是蛮不讲理吗？”
“啪。”孔氏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沈娴玥被打的有些踉跄。
“孽女，你…知道因为她我失去了什么吗？你知道…我…我本不该过这样的人生！”孔氏大吼着，“我不止恨她更恨所有沈家的人，我恨你爹…恨这个沈府的一切。”
“娘亲…你怎么了？”沈娴玥连忙拉住几乎癫狂的沈母。
沈母的身子摇摇欲坠，跌落到沈娴玥怀里。吓得嬷嬷立刻去找大夫，沈娴玥也抱着孔氏急得大哭。
主殿里一下子乱作一团，沈娴玥被拉起去重新梳洗整理，孔氏也被安置在床上修养还未醒。大夫只说是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气来。
众人于是渐渐退去，只留下沈娴玥和嬷嬷。
“长音，带我走…长音”孔氏很小声地说着什么。
“娘亲…你说什么？”沈娴玥连忙附耳过去。却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她扭头去看嬷嬷，嬷嬷脸色有些复杂。
“嬷嬷…方便出去说话吗？”沉吟良久，沈娴玥才出口。
“好…是”嬷嬷显然也有些紧张，冷不防被问及一些不该说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两人走在园中，寻到僻静角落。
“嬷嬷…你是娘亲当年的陪嫁丫头，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她这样恨冰儿姐姐和她的娘亲？”
“这…一切都是夫人的秘密，按理说我…不该在此多嘴。”嬷嬷叹了口气，“我伺候夫人一辈子了，她原来从来不是这般模样，自从嫁进来就变了。尤其当她看见赵氏的时候，哦…她就是大小姐和少爷的娘亲。”
“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具体…赵氏发生了什么…老奴不敢多言。”嬷嬷低下头去，环顾着四周。
沈娴玥看着她这模样，也了然于心。娘亲的眼线遍布全府，这样问她断然不会开口，可错过了今日，以后就更是没有机会了。
“嬷嬷，前面有个凉亭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经常带我去的，不如今天咱们一起再去一次吧。我自小就把你当作我干娘，娘亲如今没了什么大碍，咱们母女也该多说说话。”沈娴玥扬声吩咐着跟着她的婢女，“玉瑶，你带他们都先回去吧。嬷嬷等会送我回去。”
假山边上，一个蒙面男子快速穿过庭院，到了太子寝殿内。
“殿下，要听吗？”
凤子瑜拿起手绢擦了擦匕首，抬眸看了一眼来人。
“听啊，只要是跟沈家有关的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灯下的男子手指更显修长，眉眼也看着清秀。阴柔至极。
“那…沈家的另一个小姐，还要看着吗？”
“哦，她啊。”凤子瑜停下动作，“看着吧，她可比那个她那妹妹要有用的多。”
“是。”那人领了命，又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只留下房内的凤子瑜，拿着一支精致的木簪，仔细翻看。
用指尖磨砂那上面的沈字，心生感慨。
沈家还有多少秘密？她还记得他吗？
另一边，皇宫内也是热闹非凡。
“陛下，沈千寻这次举措很是高调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子进了他府上一样。”一个探子回报。
“他本来就是个喜欢张扬的人，让他狂几天再说。”凤天启把玩着手里的玉珠看着来人，“那件事情查的如何了？朕可给了你十年的时间，不要再跟朕说什么没有眉目。”
“陛下，有…有眉目了，但是感觉总是有人在阻挠这个线索的追查。”
“荒谬！那些人都死光了，谁会阻挠？”凤天启把声调提了起来，“你干不干得好这件事？干不好还学会了怨人了？”
“微臣不敢。”男子连连叩首请罪，“陛下对奴才有恩，奴才不敢欺瞒您啊。”
“接着查，把京城给我查个底朝天。”凤天启突然沉默，眼前浮现出来一个女子的身影，“我要知道她是死是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