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南阳士兵为了抢舟回大船,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被伏军的火箭射成一片火海。
广阔的港口上浓烟滚滚,火光四起,照亮了天空。
“完了,这次真的无颜见父皇了。”昭明太子看着眼前的景象。
“殿下,快撤。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孙立急呼道。
南阳的船只慌忙变化船队阵型,准备离港,只是现场一片狼藉,许多船只互相阻挡,延缓了速度。
“怎么后队的船都不动?还挡了去路。”昭明太子焦急的喊道。
忽然后队的船上冒出大批沭阳的将士,手中火箭高高举起。
“射。”
万箭齐发,如火龙般划过夜空,落到港口的战舰上。昭明和孙力看着此般情景,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硝烟散尽,海港上仍漂浮着许多船舶和士兵的残骸,现场让人触目惊心。
城墙上的人看到如此景象,取胜后的兴奋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反而是泛起一股幸运的感觉。
“如果是我们战败,也许现在就是敌人在为我们打扫战场。”许多人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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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的南阳,问询而后立刻暂停了后续军队的行动,而是全力搜寻落败的太子和其他人的下落。
沭阳中央王庭则大摆宴席,犒劳三路大军的将帅。西部边境的西戎,集结的军队由攻势转为守势,防止沭阳的军队突然进攻。
本来有点四面楚歌的沭阳王朝形势突然好转,赢得了时间也掌控了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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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小院中,刘子安奋力挥毫,刘山则在一旁不断的研墨。
“父亲,就算是要我先写备货,也不用这么赶时间吧?”刘子安写得手实在是发酸。
“你懂什么,这叫未雨绸缪。你很快就要回淮水学院了。为父必须多备一点,没钱的时候出手几张就可以换到大价钱。”
“您可不能低价出售啊,我现在是限量供应,目的就是物以稀为贵,提高价格。”
“为父明白。”
“他们没有再去找那个昭明太子吧?可惜没能当场生擒。”刘子安问道。
“没有。”
“希望柳如是姑娘能够不受此次事件的影响,不过此事过后,她倒是不必再留在卿柳阁了。”刘子安说道。
“也是为难她了,况且还是自己国家的军队。”刘山叹道。
“战争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战争也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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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戴竹笠,遮住脸庞的汉子买了一袋包子,几斤熟肉,又打了一壶米酒。拐进一个僻静的胡同。
胡同很深,还有几个转弯处,在尽头处有一座破落的木屋。汉子快步走进木屋,关上木门。
“你来了?外面情况如何?”
昭明太子一身污渍,看起来好几天都没洗脸了。头发散乱,此时正躺在草堆里,看到孙立进来,起身问道。
“殿下,末将打听过了。公主已不在卿柳阁多日,手下的将领也不知去向,恐怕已经都被对方拔掉了。”孙力说道。
“想不到我昭明回落到如此田地,愧对父皇,愧对这些死去的将士。”
“殿下,来日方长,吃点东西。”孙立劝道。
“我想不通的是,父皇如此缜密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而且还败的如此彻底。”
昭明太子苦闷这脸,一口一口地吃着包子。
“殿下,我刚才在卿柳阁中,听到周围不少客人在高声谈论,说此次大战,淮水城的主帅竟是比你还小岁的十一岁少年,叫刘子安。真是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才使得我们大军惨败。”
“什么,十一岁?”昭明惊讶道。
“是啊,末将刚开始不信,又去了多家酒馆打探消息,发现他们都在讨论这个刘子安如何的厉害。据说他还是个大诗人,现在他的一绢签名价值至少一块上品灵石。他还是淮水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后代,还是淮水学院的首个天级学生。”
“刘子安,我定会报这今日之辱。”昭明太子愤怒道。
“殿下现在不宜冲动,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返回南阳,以后再图复仇之举。”孙力说道。
“现在可有办法离开?”昭明冷静问道。
“西路和南路都已封死,恐怕只有绕道东边的千岛,在乘船返回南阳。”孙立思索道。
“看来这能如此了,你把我贴身玉佩也拿去卖了吧,凑点钱做路费,不够以后在路上想办法。”昭明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孙立。
“末将马上就去办。”
“以后不要叫殿下,免得被人认出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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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心慈手软可不是什么好事。”启老说道。
“哎,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也是为柳姑娘找想。”
“放虎归山可是大患。”
“启老啊,多几只老虎可以逼自己多努力,不是吗?”
“小子给老夫来两块中品灵石。”
“好,好。”
刘子安回到淮水学院已有半个月,刘子安只是躲在自己的院中默默修炼,除了想提提升势力之外,就是想让外界谈论自己的声音淡化。
只不过这次实在是搞得有点大,他的大名不仅在淮水城家喻户晓,甚至已经慢慢扩大到整个南方,中央王庭。
许多势力都在自己关注的天才少年的名单上加上了一个名字:刘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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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王庭的一处大型楼阁中,一个宽阔的房间内,此时正有一名青衣老者闭目沉思着。
房间里许多稀奇古怪的物品,有的看似星空图,有的是某种仪式的工具,有的却只是简单的竹签。
眼前的桌面上有一副竹签,老者拿起竹筒轻轻地摇动起来,隔了一会,从中抽出了一只竹签。
“咦,这支竹签怎么是空的?”老者疑惑道。
老者刚才明明是放了一副完整的竹签进筒,但是抽出来的却是一支空竹签,这让他吓出一声冷汗。
沉思片刻,他仔细的检查了每一支竹签,确保不是空的,然后再次完成一次占卜仪式。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从竹筒再次轻轻地抽出一支竹签。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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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王庭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一名年轻的男子端坐在上位,下方左右各坐着一名老者,一个黑衣,一个红衣。在下方还有多位看似将领的模样的人陪着。
此刻正在举行一个宴会,桌上摆满山珍野味,几名舞女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为众人助兴。
“三殿下,此次围猎,满载而归,倒是让我们大饱口福。”下方一位将领说道。
“王将军说的是,这打来的野味,我们自己烤着吃太过寡淡,这经过大厨的手才能显示出它的美味。”年轻男子说道。
“三殿下此次一去半月,可曾听闻南部淮水城一战?”王将军问道。
“如此重大的战役,我岂能未闻?想不到南阳竟敢图谋我沭阳南方的海港,幸好上城郡,江城郡,浙城郡三路大军及时出动,众将帅奋力抗敌,这才将南阳大军全歼于海上,此战真是大振我沭阳军威。来大家随我干了此杯,以表庆贺。”年轻男子举起酒杯,与众人一饮而尽。
王将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三殿下所言极是,但末将查到的情报却另有隐情。”
年轻男子一怔,连忙问道:“什么隐情,王将军可否明言?”
“殿下此次淮水城之战,主持作战的并非三路大军的主帅,而是一名叫刘子安的少年。”
“什么?居然有此等隐情?怎么军报上写得是三路大军的功劳?”
三殿下愕然,黑衣和红衣老者本来就一直面无表情,此时闻言也不禁抬起头来。
“殿下,军报上的内容几乎忽略了淮水城所有人的功劳,突出三路大军的功劳。事实上是这个刘子安的少年提前破坏了西戎人的阴谋,紧接着指挥三路大军和城防军,将南阳的二十万大军困于海上,围而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