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职业:剑士,副系:牧师。”
这声沉重的声音从暗红色的定生台中传了出来,令台下的人甚是轰动。
“剑士的副系怎么会是牧师?”
“牧师?”
“这太奇怪了啊。”
“这家伙长得细皮嫩肉的,不会是个娘炮吧。”
…………
蒋琛坐在定生台中央,不知所措的听着下面人们的流言蜚语,眼光自然的下垂,看向自己在过不平常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洁白无瑕。
“你看他那双手,白的跟小白脸似的。”
我去,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手白和小白脸有什么关系。
“这家伙,怎么会和牧师扯上联系。”
代若满脸惊讶的看着蒋琛,对身旁的公瑾原诧异道。
“或许内心里还有一丝牵挂吧。”
公瑾原同样不知,只能根据意识来判断。
“话说啊,咱们世界的人们对牧师有歧视啊,尤其是男牧师。”
代若无奈的摇摇头,看向呆若木鸡的蒋琛,偷笑道。
“牧师是懦弱的象征嘛,这也很正常。虽然咱们在外面说是和平发展,但咱们还是需要强大的武力的啊。所以牧师就被鄙视了。”
公瑾原话音刚落,一个豪爽的声音便从两人后方传来。
“姑娘可不能这么说!”
公瑾原转头,一个穿着灰色布衫,肩膀上搭着一个箱子的男子就走到了她身边。
“姑娘,牧师可不是懦弱的象征。战士们战争的时候,受到的伤害可都是我们牧师治疗的。”
男子微笑着对公瑾原说。
公瑾原仔细的看了一下男子。体型魁梧,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一名壮士。
“你……你们?你是牧师?”
公瑾原表示他长得一点也不像牧师。她感觉,剑士在适合不过他了。于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许禾并不感觉到诧异,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别人怀疑了。
“我知道我的长相可能有点和我的职业不太一样,但是我感觉哪个职业都有它们自己所存在的意义。对吧?”
“……”
“好吧,可能人类就是这么奇特吧。”
人群逐渐散去,被太阳注视着的大地开始变得炎热起来,空气的温度直线上涨。
蒋琛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把大剑,而且是十分沉的那种。
蒋琛艰难的背着这把大剑向前走去,看着代若和公瑾原两人身形健巧的向前走去,蒋琛的心里苦极了。
代若是剑士,可她的剑是挂在腰部,随手一抽就可拔出。而且代若的剑还十分小巧玲珑,不像蒋琛这样是个大家伙。
公瑾原也是剑士,可是…………为什么她用的是一把长刀?
“那个公瑾原啊,你为……为什么背着把长刀啊?”
蒋琛被大剑压的气喘吁吁道。
“这把长刀是我家的传家宝,我们家族世代都是要用这把长刀的。我也不例外啊。”
公瑾原给蒋琛解释道。
“不然咱们找个地方吃口饭吧。我有点饿了。”
刚费劲巴力的走到马车旁,将大剑放到车上,蒋琛就赶紧提出建议。
“好啊,不然这个点也快到饭点了。”
“都怪你,不然咱们能在往前走走的。”
代若给了蒋琛一个白眼,怪罪道。
蒋琛汗颜。
古代的菜馆还是比较经济实惠的,花些小钱就能品尝到一顿美味大餐。而蒋琛原来生活的世界就不是了,一道普普通通的菜,换了个名字之后就变得身份暴涨。曾经蒋琛和黎音在一家季都的大餐馆吃了一顿,没有吃饱的他们俩在回家的路上买了十几个包子才算刚刚饱。
对此,季都人民表示,不是我们地方的餐馆不厚道,都是这俩姐弟太能吃。所以每次她俩一来,我们就必须得采取一下拮据措施,来保证世界经济的正常发展。
但这些都是蒋琛所不知道的,蒋琛只是一个安心的吃货。
美酒配烤鸭,人间美味。
蒋琛对酒精可谓是如多年没有品尝肉的狮子,点滴不漏。如果周围没有客人的话,代若和公瑾原都感觉他会把杯子给舔干净。
啊……蒋琛哥好恶心。
我去……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变态了。
没错,蒋琛就是这么的不受待见。
虽说不能暴饮暴食,但对于代若和公瑾原只吃了一碗饭的行为,蒋琛开始了发言。
“你们俩这样是不对的。一个人存在的依据是什么?是身体啊。没有身体,你干不了任何事情,没有身体,你也没有办法实现你的人生理想。所以说,没有什么所谓的思想束缚,女孩也是一定要好好吃饭的。只有好好吃饭了,我们距离我们自己的伟大目标就更近了一步。有了一个更好的身体,就能像我一样强健如牛。”
言罢,蒋琛还故意耍了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块。
“呵呵,背个剑都那么费劲,原原背着那么沉的长刀还没说啥呢。”
代若不爽的怼了回去。
蒋琛偷瞄了一眼公瑾原的长刀,自己认为很明显的没有蒋琛的大剑沉。
但是他本人还是比较聪明的,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古代世界有太多的惊喜和意外了。公瑾原都说了那是世家宝贝,万一是什么神兵呢,不得沉得要死。
蒋琛不知道,那把刀,只能是公瑾家族的人才能拿起来。
一个山谷深处,绿叶旺盛的参天大树下,一个黑衣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女子双手在胸前禁闭交叉,灵气在她身旁环绕,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被强大的风卷在她身旁,一把醒目的剑插在她前方的土地里,也在吸收着通天的灵气。
女子眉目十分清秀,一袭长发径直的抛在脑后,舒怡自然。她正在努力的让自己专心,可眼睛总是飘向远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裴瑶,你最近训练不怎么集中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一个白发老者从树上落下,关心的问道。
裴瑶收起灵力,说。
“没,师傅,我只是这几天不太舒服。”
裴瑶抬头,脸上没有从前的笑容,变得十分憔悴。
“是不是因为蒋琛啊?”
听到蒋琛这个名字,裴瑶立刻慌乱了起来。
“没……没有师傅,我早已经忘了他了。”
裴瑶站起来拿起剑,准备离开。
“对于一个人来说,人间的旅途有很多种。”
“你在陌生的地方,向前走,总会遇到和你类似情况的旅客。你们如久别重逢般彼此依托,走向未知的远方。可你们有的人慢慢的就忘了他们只是人生的过客,深陷之中无法自拔。可他们不会陪你许久,人生如同一场戏,幕起幕落,谁都无法挽回,而生命中的所有过客,才堆叠成你生命的旅途,你才不会迷茫的去寻找一些东西。”
“一个人不能总是得到,你应该懂得抓住和放弃。满座皆为客,为何偏遇他。满情皆付他,为何难全。”
“几百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
白衣老者说罢,腾空而起,飞向幽谷深处。
而裴瑶,已经泪流满面。
“自己……就真的和他没有缘分么……”
还没说完,裴瑶就双膝跪在草地上,双手拼命的在敲打着。
“为什么?为什么?”
“你应该问自己一句,凭什么。”
眼泪止不住的流在草上,小草们看不清是谁,只想着雨水来了,又可以生长发叶了。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