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看到赵钰回来后,把装进食盒的菜交到她手里,说:“皇上今日去坤宁宫用膳,等会直接送膳去坤宁宫。”
赵钰点头,接过食盒和其他太监站成一队,小元子提好自己要拿的食盒后站在赵钰身后,随着总管的一声令下,一行人前往坤宁宫。
走了没多久,众人到达坤宁宫后。赵钰看了圈却没发现皇帝的玉辇,疑惑的转身看着小元子,小元子摇了摇头示意并不清楚。
领头的总管前去殿内,须臾,只见到总管神色凝重的走出来,用手指了前面五个人说道:“你们拿着食盒去养心殿,剩下的三个人在坤宁宫布膳。”
所有人齐声回答完是后,留下了了赵钰和小元子还有一另一个个奴才。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回了养心殿,只是他们三个人也是尴尬,不清楚里面情况,没有人敢上前去送膳。
赵钰无奈,只好自己领头进了殿内。
殿内,赵钰只见得一女子躺在美人榻上,看着装束,就是皇后了,榻边还站立着一个宫女默不作声。瞧这气氛,皇后应是和皇帝不欢而散。
赵钰几个人不敢大喘气,在桌上摆好膳后,跪身等着皇后指示他们离开。
只是,榻上的人却迟迟不说话。少倾,榻上的人儿深深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呵,难道本宫还要一辈子老死在这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抽出帕子,蹲在地上为榻上的人擦拭着眼泪,声音哽咽:“娘娘,莫要哭了。”
赵钰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会又听见皇后咳嗽的声音,刚开始还是几声咳嗽,到了后面那咳嗽声就怕将肺咳出来。
一旁的宫女焦急唤道:“娘娘,娘娘,叫太医来吧。”
皇后摆摆手,坐起身,眼睛通红的说道:“罢了,罢了。”说完又是顿顿咳嗽。
赵钰听着声音很是不舒服,她本身就是学医,自然想知道个究竟,于是说道:“皇后娘娘,奴才曾学过医,也许能暂时平复娘娘的咳嗽。”
皇后低眸看着地上的三个人,诧异会有人这时说话,问道:“哪个说的话?”
赵钰抬头,回复:“是奴才。”
皇后端详了赵钰一会,抹了眼上的泪珠子,说道:“你一小小奴才,能有这本事?”
“娘娘,他许是以前做过乡野郎中的,奴婢还是请了太医来吧。”宫女不置信的说。
皇后又咳嗽了几声,感觉胸腔阵阵发疼,她是不愿意让太医看的,那群个太医从来不敢说真话,现在来了个小太监,斗胆说出这话,她不知为何对他有几分好感,说道:“青云,无妨,让他瞧上一瞧。”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另外两个奴才,说:“你们两个退下吧。”
小元子和另一个小太监起身应是离开,小元子走之前不放心的看了眼赵钰,见赵钰给他安心的眼神后,内心担忧的退了下去。
赵钰走前几步说道:“可否让奴才给娘娘把脉诊治?”
皇后点了点头,因为榻身较矮,宫女青云拿来一个小桌凳好让皇后把手腕放在上面。
赵钰跪在地上,撩起袖子,将手缓缓搭在皇后的脉上。
赵钰细细听脉,皇后看着赵钰搭在她腕上的手,葱白修长,不像男子的手一般,又转而看了看赵钰的容貌,渐渐蹙眉。
赵钰被看的有些冒冷汗,不多时,放下手说道:“娘娘其实并无大碍。”
青云冷哼,她就知道:“娘娘,这小奴才竟说胡话,娘娘咳嗽那么厉害你说并无大碍?”
“皇后娘娘确实并无大碍,咳症只是夜里着了凉,开几副止咳的药便好,娘娘真正病因乃事心事。”赵钰解释道。
皇后微笑,这个小奴才说的是对,她也知道,可是……她想起来和皇帝的争吵,又叹气说道:“心事又如何能解?”
赵钰思忖良久,有些不安说道:“皇后娘娘一直郁结于心,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也许……也许找人倾诉一番能好些。”皇后的心事又岂能容他们这些个奴才知道,赵钰不安这个回答会不会过于越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后笑了笑,轻声说:“你且退下吧,以后若无旁的事,可到我这来。”
赵钰松了口气,却不明白皇后的言外之意,也不得细问,只好起身告退,想着等回去慢慢思索皇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