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倒也爽快,心知苏立科此话多半为真,没在多犹豫,就将血倒上金蛇像,瘫坐在地上立马正襟危坐,眼睛死死地盯着金蛇像。
那液体神奇的融入了金蛇像,抖了几下,又归于平静,苏立科等了半响,皱着眉头将金蛇像拿过来,端详了几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心下不禁怀疑的看着小柒。
站在一旁的小柒默默将手收回去,在衣角上擦了擦沾上的液体,面色有些惨白,见苏立科怀疑之色,强忍下心下不适,一脸莫名地耸了耸肩,“你看我干甚?我可没动手脚,你别怀疑我,再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苏立科盯了半响,小柒神色如常,并无不妥,只得作罢,他沉思,难道是方法不对?但上一次亦是如此方法,不然他也不可能度过来,此物以现在的小柒是绝不可能作假的,更何况是那人的血,看来得另寻办法,只有完成此大业,才能报他千年之仇。
小柒蹲下来与苏立科平视,“我都按你说的做了,那么我想要的呢?”
“你还是如此,”苏立科抬起头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将金蛇像还回去,接着说,“我需要找到一个人,只要金蛇像打开西魔域,她就会回来。”
这话听得小柒满脸疑惑,只觉此人多半有病,说来说去也没说出本质问题,她有些不耐烦了,“此物的来历,你可知?以及在这里的用途。”
“来历?不过是仙人玩物罢,用来镇守西魔域,不让那里的人出来。”苏立科只说了一点,全说了他就赌输了。
小柒怀疑的看着苏立科,直觉告诉她,此人说的不全,好似她知道一样,这种怪异感,自从她沾了哪滴东西之后一直有,她也知道再问苏立科也不会多说的,也没心情再继续,将苏立科再次捆起来,疾步走出了监狱。
她依靠在门口,想起她刚刚看到了一个人,那人长得和公子一模一样,她在那好痛苦好委屈,那心痛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
小柒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看见这些,她恐惧,悲伤,就像是一个人一样,不不,小柒摇摇头,她不能让这些影响到她,她撑着墙站起来,擦了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泪,敛起脸色,骑上门前的马赶往军营。
却在城门口见到阿淑,小柒立马起了掉头的心思,可阿淑已经看见她跑了过来,她只好骑着马过去。
在阿淑面前停下,下马行礼,恭敬道:“不知八公主所谓何事?”
到了此种关头,阿淑突然近人情切,“我就想问我兄长他在这吗?”语气温温柔柔。
让小柒悚然一惊,哽了一下,如实答道:“属下不知,还请公主移步,此地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
“将军!”
远远就听见卫思的声音,小柒伸头看了一眼,忙对阿淑道:“属下还有事,若公主还有什么事,还是等大王子来时再细细询问。”说完立马牵着马跑,生怕被追上。
“哎”阿淑还没说完,就见小柒上了城楼,心里兀地难受起来,看来他并不喜欢自己,灰心片刻,想起阿娘说一切都要去争取金沙儿女怎能想大周那样忸怩,顿时有了活力,打算傍晚给阿苏做顿饭。
小柒在城墙上看着阿淑离开,脸上神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人怎么如此奇怪,她摸着下巴沉思,以她女人的直觉,阿淑是和思春了,只是对象有待观察。
“将军。”
小柒还在思考人选,耳边就传来卫思焦急之声,她转向声音来源,轻抬眼皮,“何事?”
冲到小柒面前的卫思狠狠地喘了两口气,“大殿下人马已到城外三十里。”
小柒直起腰,“知道了,你下去准备。”
“是。”卫思气还没喘匀,小跑着去传令。
小柒向城下扫了几眼,看见了个意味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她挑挑眉,心中微嗤还真是不安分。
她伸了伸懒腰,踏着慵懒的步子下城,巧遇了正在上楼的方力申,“真巧啊,方将军。”
正在往前迈步的方力申抬头看见小柒,下意识一抖,陪笑道:“是啊,属下找周副将有点事,不知将军这要去哪?”那眼神中很是真挚,只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哦,是吗?”小柒用手拂了一下被风吹来嘴边的碎发,含笑看着方力申,“可是今日周副将不在城里呢。”
被拆穿的方力申额冒虚汗,尴尬笑了两声,“是属下记错了,记错了,我是来找我那侄子的。”
“这事也能记错,方将军可真不记事,说来人也到了年纪了。”小柒漫不经心的看着方力申。
“属下近日属实太累了,有些糊涂,还请将军恕罪。”方力申忙解释道,那头越来越低。
“呵”小柒轻笑,“方将军急什么,我怎会因为这种事怪罪与你,只是有些话记不清的话还是别往外说呢。”
小柒向下走了两步,拍了拍方力申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谨言慎行。”
等小柒离开,方力申一个腿软,差点跌坐再地上,拎起袖子擦擦虚汗,继续往上走,他心里也后怕,但这是他最后保命的机会了,他不信阿苏会保他。
小柒无趣的踢了踢路边的石子,昨日从苏立科那听来的消息她并没汇报,她直觉告诉她若说了,会有她承受不起的后果,而且她总觉得师傅有事瞒着她,而且跟金蛇像有关。
她在城门侧边站了半个时辰,耳边传来阵阵马蹄,城门也应声而开一个人骑着马从城门口进来,直冲冲地向城中心赶去,完全没注意到侧边的小柒。
小柒默默地向旁边挪了几步,远离进城的队伍,以她目测是阿慕琪无疑了。
她还在想去哪吃个饭,刚抬步,手就被人拉住,她看向来人,卫思牵着一匹马急切地看着她,“将军,大殿下已前往将军府。”还把缰绳递到了她手里。
小柒顺势接过,按了几下太阳穴,嗯了一声,骑上马跟着队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