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少年继续厮打,请丹好似嫌弃他们进度缓慢,在旁边之人耳边低语几句,那人点了点头,向场上丢了一些武器。
看见那些武器之时,他们就知道了,那些少年也不过十二岁,不管出身如何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至多也就干过偷鸡摸狗之事,从未干过杀人勾当。
一时一些少年踌躇难定,但也防止自己牵制之人拿到武器。
正当他们僵持之时,台上之人又不满意了,请丹高声道:“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一个时辰之后还没有角逐出十个人,那么你们都是失败者。”
这句话无疑对他们是晴天霹雳,其中几个少年一咬牙,死命挣脱压制的人,奋命奔向武器。有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要面对拿着武器的对手,只能撒腿就跑。趁机也拿上武器。
其中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少年,本来占了上风,却因为自己不忍,被反杀了,那血仿佛溅到了小柒的脸上,她心微微颤抖,眼泪无声的流,她又想起父母亲死在她面前的场景,那血溅的满地都是,那些歹徒还叫着她的名字。
台下的厮杀还在继续,人数越来越少,小柒跌坐在地上,裘洛连忙上前扶起,小柒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无声的痛哭,裘洛也有些哽咽,只能死死的拽着衣角。
请丹满意的看着台下的少年,半个时辰之后,台下只剩下了九个少年,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在他们眼中再也看不到那一份纯真了。
请丹粗犷的脸上终于露了一丝笑,宣布:“今天到此为止。”
话音刚落,就传来裘洛的惊呼声,“小姐!”
小柒醒来已是两天后,她仿佛睡了一年,有点迟钝,看着床顶没什么反应,倒是中午之时,来送饭的不再是熟悉的娴兰,而是一个上下不过十三的女孩,笑容灿烂,像一个小太阳。
那女孩一来就说道:“小姐,奴叫苏叶,今后你的起居就由奴来负责了,奴伺候小姐梳洗用膳吧。”
小柒对这个名叫苏叶的女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好似她两已经认识了几千年。
也许是这份熟悉感,让她开了口,“我想见一见师傅。”
苏叶一边布菜一边说道:“小姐,不要着急,先生最近出了一趟远门,短期之内是不会回来的,先生让奴告诉小姐,明日小姐就跟着请丹先生学习武艺。”
小柒沉默良久,终于再次开口,“那我想见一见裘洛。”
苏叶笑了笑,“奴便知小姐惦记裘洛公子,小姐放心,明日小姐就能见到裘洛公子,小姐先用膳吧。”
小柒在苏叶侍奉下用了膳,之后就静静的看着窗外,在此期间,外面嘈杂过一两次,但这也未提起她的兴趣,如今她不能逃走,就算逃也不知去哪,何况大仇未报,在这至少可以有点报仇筹码。
虽然这祁王殿下传闻没什么大气,但近日来种种,他没这么简单。
次日一早,苏叶在替小柒梳洗打扮之时,恰似不经意询问:“昨日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苏叶气呼呼道:“还不是蜀兀退兵了,沈将军安全了,太子不痛快,来找王爷麻烦。”
蜀兀退兵了!?小柒心下一紧,尽量平静的问:“那你可知为何退兵?”
苏叶更气了,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太子倒打一耙,他和蜀兀早达成什么协议,退的兵,结果怪在王爷身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若真是太子预谋,就不知他有何好处?
小柒一路上心不在焉,苏叶的话也只是听了七七八八,到了地方,她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思媸。
看见思媸小柒皱了皱眉,却见她径直绕过了她,走到了苏叶面前,娇笑道:“你就是苏叶,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今后就跟在我身边,正好我家丽娘缺一个伴,我们走吧。”语罢向苏叶伸出了手,那是一双毫无瑕疵的手,好似上好的白玉瓷器。
苏叶一脸惊喜的搭上去,还向小柒挥了挥手。
小柒点头示意,苏叶也丝毫不介意,依然笑容灿烂。
请丹将大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的得意,“我们走吧,我先教你基本功。主要的让竹随教你。”
走进练武场,小柒看见了努力挥拳的裘洛,心里一松,顿时安心了不少。
不同于场上少年所学,请丹先教的是一个口诀心法,名叫玉烛,她愈练愈觉顺手,仿佛为她定制一般,可是却只能练半个时辰,小柒不解,但是看着请丹严肃的表情,她只好压下。
一直到傍晚,小柒都没找到机会和裘洛说句话,她也想过要不要将裘洛要过来,但是未免有点刻意,只能当做不在意。
当晚小柒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来到一片昏暗的树林里,一白衣男子执剑站在一红衣女子面前,她看不清两人的面貌,却觉无比熟悉。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到来,让她无比疑惑。
那女子慵懒地开口:“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尊主是想开打吗!”最后一句泛着丝丝冷意。
白衣男子语气没什么变化,冷冷的,犹如寒冬,“拂月,你可知我那师弟在何处?”
“啊,你师弟啊!”拂月拍了拍头,“不知道。”
“你!”白衣男子有一丝发怒。最后只能压下去,“拂月,我知师弟定是在你魔域,你最好把他交出来,不然这上清墟和魔域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拂月娇笑道:“哈哈,你当我吓大的吗?少废话,要动手就直接!”拂月一言不合就开打。
男子皱了皱眉,顺手挥了一剑,接下拂月的杀招,正当两人实力相当之时,白衣男子顿了一下,瞬时落了下风,被拂月打伤,立马吐了口血,跪坐在地上。
拂月见此,收了招,上前两步,又在男子两米处停了下来,伸出了手。
男子踉跄的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拂月收回来手,面上波澜不惊,“我们好歹打了几千年,怎么带伤迎战,这是在看不起本尊吗?”
男子面无表情,“我只想知道师弟下落,还请告知。”
拂月挑了挑眉,挥了挥袖,“你师弟只不过是被我那护法请去做了几天客,过几天就回来,本尊今日有事务在身,告辞。”说罢朝一边飞走。
男子想追,奈何伤的不轻,只能先回去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