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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京城的名医

“额...”吃菜的明华被老头靠近这么小心一说反而倒是一楞,便又想起前日早晨老头脸色胆寒阴沉的模样,似乎也有了些头绪,脸上丝毫不在意的嘲笑道:“哦,原来前日早晨韩大医师脸色难看就是因为这件事,甚至还被吓得几日都吃不下饭了?”

被明华这么一个冷冷的嘲讽之意,老头也是听出了里面的不屑之意,说的就是自己胆小,自己的妻子儿女也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就连这本以为见多识广的年轻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说辞,老头也就不想再多谈论这些了,直接严肃道:“呵呵你小子不相信老夫的话,我们就走着瞧。”

明华也没当回事,也就随意的谈论了一些其他生活上的八卦之类,以及各种有趣的事情,他的儿女妻子也是表现出了异常浓厚的兴趣,四人在小院内谈得欢乐不已,直到估摸着到了中午时候才从老头处离去回到家中。

继续独自一人在宁静的屋内靠着温暖的炭火,看着窗外的小雨,前过着舒服安逸的生活,想吃什么水果之类的就种上一点。

而周家小姐服下了明华熬制的灵芝汤后身体的确有好了起来,跟父母在一起毫无阻碍的交谈一些事情,但似乎也是总有些心事,父母问他能感受到这病是怎样的,对方则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知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身体运不起任何的力气。

晚上那京城的大夫也的确如约而至,坐着豪华坚固的马车,正是京城几个有名大夫之中的一个,在前去求医的周家护卫骑马在旁边护送到此。

见到这等小户人家的家主之时,有些拉长的脸上也是颇为的傲意,本来是不想来帮这等小户人家瞧病,但奈何对方开出的价格也的确非常的诱人,所以也抵不住诱惑就来了。

对于病人的长相一时之间也是觉得颇为的惊艳,此时的灵芝药效也未全部散去,十八岁正是花容月貌之时,温婉大方的脸上也是吹弹可破,红扑扑模样,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得到有些温热的身体正在逐渐的阴冷下去,有些力气的身体也正在变得没有力气,心里有些微微跳动的心脏又要渐渐的冷寂起来。

所以有些长胡子,拉长的老脸上也是闪过一抹邪异的念头,此时屋内有他的随从以及周家各种人在旁边,直接直视这些人,以一个上位者的气势严肃威严的开口道:“你们全部都退出去,我探病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把门也带上。”

周围此时紧张异常的家主,以及得知女儿的身体又在渐渐的冰冷之后的母亲,和他的各种姐妹兄弟亲戚爷爷等人也是眼神微微的一凝,京城德高望重的名医他们也的确了解得不多,现在居然提出要关门独自给宝贝小女诊病实在是不得不让他们有些异样的想法,硬是齐刷刷看着大夫愣神了一秒之后才被家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夫后才一咬牙全部命令了出去,并且自己也退了出去把木门给关上。

环视了一圈粉色精致的房屋,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看着床上盖着被子露出手臂头部的女子,此时正是脸上有些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脸部也是有些红晕,正忐忑的看着自己。

长脸的老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过怪异的模样,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后就走到床边放下腰间沉重的木箱子,里面全部都是一些药草,看着女子语气有些阴冷的直接开口道:“把手伸出来。”

看着这脸部微长一点也不好看的大夫,女子闻言有些微微的犹豫,稍微的迟疑了一还是把左手给伸了出去伸到床边上,估摸着是要用白布垫着再用白布盖着把脉吧。

看着伸出的白嫩秀丽手指,老头看着觉得甚是异常的好看,心里也就有了一股无名之火在躁动,嘿嘿一笑就伸出左手想要一把把嫩手给拉着好好感受。

但关注老头一举一动的女子看着有些不善的老头居然妄图直接伸手过来就要拉住自己的手,也是下意识的缩了回去,也没出声,一把伸来的枯黄老手直接落了个空,顿时老头的嘿笑也是一凝。

有些不悦的开口道:“嗯,你这小女子干什么,这时候还矫情,我才一靠近你我就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可能不简单啊,若是不能仔细的把脉象瞧清楚我估计你可能连今晚都挺不过去了。”

心里有些不详预感的女子又听见德高望重的京城大夫说明自己的病情之严重,顿时心里也是下沉得更加的厉害,但不知怎的,突然又想到了以前也接触不多的某个刚毅帅气却也懒散的年轻身影,但自己手臂怎可让外人一个看着有些怪异的老头随意的触碰,但的确隔着一层白布把脉可能真的有一些影响,万一真的如大夫所说那岂不是.......

看着看着柔弱小女子躺着迟迟琢磨不定缩进袖口内,放在床内侧的手迟迟的没有伸出,老头却也不急,他敢肯定不一会此人肯定要把手乖乖的伸出来给自己摸,果然也才没几秒女子就乖乖的把手给伸了出来,这次老头则是不慌不忙的伸粗糙枯黄的左手把柔软细腻的手窝在手中,甚至还揉搓了一阵。

女子则是顿时忍不住微微的惊叫了一声,“啊,你....”

摸着嫩手有些不悦的老头缓缓的伸出另一只手捞起了对方的袖口,顿时一节白嫩的手臂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老头直接是凝凝的看了一秒才把手指头给伸在了手腕经脉出闭眼微微的把脉起来,嘴里却是道:“慌什么慌,这是把脉之前正常需要做的事情。”

感受着手臂出微微跳动的脉搏,此时老头心里却是在想着另一件事情,丝毫没有感受手间的动静,被这讨厌的老头一只手握着手掌,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手间,女子此时心里却是无奈与苦楚,有些愤怒的看着闭眼的老头。

那成想微微闭眼想另一件事情的老头却突然感受到一股从握着对方的自己手掌,和搭在对方手腕处,的自己手指头上,骤然间突然传来的一股非常阴冷的寒意,沉浸在另一个画面之中的脑袋猛的就是一个刺激,直接反应了过来,突然身体也是猛的感觉到了一股寒冷之意袭遍全身,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此时老头也是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冷,似乎有些心慌。

也再无心思感受什么东西,直接有些颤抖,脸部有些慌神的起身,女子也把对方刚刚的模样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却是有些不解,起身的老头没有心情再瞧上女子一眼,而是提上自己的沉重药箱就慌忙推门而出,对着屋外早已焦急等待的家主脸上有些不自然的道:“快快取纸笔来,我给你的女儿开上一个伤寒药方,吃上几日自然就好了,问题不大。”

接近十来个人闻言都是一个微微的愣神,居然只是一个小小伤寒,随即反应过来都是齐刷刷的一喜,京城有名大夫所说的话还是很有函金量的,家主直接是心情舒畅的大声招呼着下人拿纸笔墨来,并且天空微微落雨,也微微黑暗,家主直接客客气气热情邀请大夫到厢房住下,晚上一定大备晚宴为大夫接风。

在写好伤寒的药方之后大夫却出乎预料的连银子都没收,也是及其快速的谢过家主的极力邀请在周府住上一晚明日再乘坐马车回到京城,而是在几个随从的拥护之下脸上有些慌神,极其麻利干脆的就朝着府外而去,在微暗的阴雨之中乘坐马车向京城赶去。

对于这刚刚还是高傲自适的大夫现在居然变成了这番慌乱的景象,周家的所有人都非常的疑惑,在问了女儿之后却也是不知怎么了,女子也没说大夫摸了自己手的事,只是说了对方帮自己把完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看着窗外微暗的阴雨天,屋里一个小小的炉火上几根烧红的木炭在散发淡淡的光芒,躺着没事画画练字的明华安安静静,家具字画齐全的屋内颇有书香门第的气息,但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小青铜罐安静的在桌上,里面种了一株好看的小黄花。

每次出门都是把小黄花吊在了自己的腰间,手上没东西时还会拿在手里,所以镇里知道他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但这反而是此人的又一独特之处。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小雨也终于停止了下来,青砖小房子对面的十万里岷山也终于露出了脸庞,此时的周府内更是一片喜悦氛围,周家的全部人都是感叹京城大夫果然不同凡响,才微微的瞧了一下,随意的开了一个伤寒药方,到韩医师的小药铺抓了些普通药配合着吃了女儿的病居然真的奇迹般的好转了,现在已是两日时间,女儿也再没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形。

所以周家家主异常的高兴,直接张扬的大摆宴席宴请远山镇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为令爱祝贺,冲冲以往的晦气,其中自然宴请了明华,当时本是这周家大小姐想要亲自前往,但被家人都是以各种理由给阻止了下来,最后派了一位小厮前往,而明华自然不会无事赏这么一个什么远山镇著名富商家脸了,所以自然是拒绝了下去。

后来周家之人听闻之后自然有些不悦,但也不敢把明华怎么样,他们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在远山镇也许有些名声,但出了这小镇跟那些真正的有钱有权之人比起来怕是根本就排不上号。

而这年轻人定居远山镇三年,他们却也始终没有查出对方来自哪里,但他们种种行为都是有些异于常人,每次出门不但会手上拿着他们标配物品一个小青铜罐,里面有一株四季不灭,不变的小黄花,说话等等外貌也透露出不凡之处。

而最戏剧性的就是经常与医术自居,自傲的韩医师了,邀请之人自然也少不了韩大医师,而韩大医师岂会有明华的那般气度,想要在远山镇安心买药自然是极其不情愿的应下这桩丢人丢到姥姥家的酒席了,此时正是在周府巨大的院落之内在早晨摆上了各种水果,丰盛的饭食等等。

周围都是一些远山镇做生意,家里都有个几千两白银的富人,在饭桌之上更是互相从吹谈这样那样,互相的恭维拍卖屁,谈来谈去便是有谈到了周家令爱的病情上,顿时那各种吹捧京城名医果然厉害等等的话语,在坐着独自一人夹菜吃,脸上难看的韩医师听来时分刺耳的话语。

韩医师这次的确是败得一败涂地,帮别人瞧了五六天的病情什么都没瞧出来,还给别人花了不少冤枉钱,最后却被一个京城所谓的名医以一个自己看来非常普通的伤寒药就给治好了,更丢人的是抓药还是从自己的药铺之中所抓,听着周围的各种欢笑之声,韩医师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那在自己看来明显就是马上要步入死亡,根本就是无药可救,被鬼邪染身的周家女此时却是在饭桌上跟父母坐在一起高兴的吃着饭菜,还时不时的接受各位来自远山镇富商以茶代酒的真心祝福,各种漂亮的话语也是层出不穷。

尽管韩医师心里此时有各种不服与疑惑之语,但也无法说出口了,而人人都是喜庆欢笑的模样,唯独韩医师一人不愿交谈,独自一人吃喝,周家之人自然知道韩医师的心情,却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京城的名医跟远山镇的大夫还是有些距离这是他们肯定的,这就是一次很好的证明。

家主却也不愿冷落了这远山镇有名的医师,便是直接爽朗开口道:“韩医师,来,喝一杯,小女这次能够从获新生韩医师也是功不可没啊。”说着又道:“伊欣,敬韩医师一杯,你的病能好也有许多是韩医师的功劳。”

顿时三人就是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站起来走近互相敬了一杯,老头也是有些不信邪,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温婉秀丽的小女子,但看对方此时的气色红润,引人夺目,哪还是有病的模样,心里无奈认命了,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和父女喝了一杯就失落的回到自己座位了。

心里暗暗的道自己的确老了,医术的确不行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自己的医术的确不如京城的大夫。

明华并不知道这些,此时正在门前画着一抹波澜壮阔十万里大山的水墨画,要说吃山珍海味自己什么还没吃过,只差那传说之中的神仙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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