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着一堆工人装,伊瓦利斯和赫伯特两个人穿上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空地上的人都还喝着酒抽着烟,只有几个人往这里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这里
伊瓦利斯和赫伯特直接走向后方,其他人半弯腰的靠在墙壁上蹲走,由于外围的墙壁和栏杆形成了一个半视野死角,两个人的体型挡住了那些空隙,转角到了屋后
“耶,这里果然有楼梯”西蒙把王子交给了阿黛尔,冲了上去,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行人跟在西蒙后面,他卡在二层的栏杆上,手刚好抓住屋檐,以强大的力度爬了上去
“谁在外面”
伊瓦利斯示意大家先别动,西蒙正接着王子往上抱,阿黛尔在栏杆边,伊瓦利斯和赫伯特拿着匕首靠在边上,洛基在正面吸引注意力,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木头门哗的一声被掀开“就算是度假也不能随便吵到”
伊瓦利斯一刀捅了过去,飞溅的血飘洒在地上,阿黛尔把头转向了一边,似乎不忍看着这残忍的场面,三个人冲进了屋,屋子里乱糟糟的,只有一张照片摆放在了床头最显眼的位置,一个年轻男孩和一个妇人,莱昂德罗·索莫萨与妮娜·尤基克星年历429 07 02
伊瓦利斯放下了照片,带着其他人爬上了屋顶,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在这里欣赏天空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西蒙先跳,阿黛尔跟在后面”伊瓦利斯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赫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去”
伊瓦利斯点了点头,轻轻一跳,稳稳的站在了墙头和大家并排,赫伯特也跳了过来,落地离伊瓦利斯身边很久,于是他伸出了双手拥抱了赫伯特“桑兰街道啊,这个组织的集结点居然是在这条道路上”
“谁能想得到他们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呢”
大家跳下了墙,路人对他们从墙上跳下来有些惊奇,不过很快大家就转移了注意力,在罗伦这几年比这更离奇的事情多的是。
月神会所在的枫叶街道离桑兰街道并不远,一路上的行人都低声谈论着什么,大家刚从王宫逃出来,除了知道现在天上有太阳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又不适合与行人交流,估计他们谈论的也是关于王宫的毁灭与仪式背后盟约破碎的事情
“这些年帝国间所维持的虚伪和平已经被撕碎了,我们在等你们回来,我们知道你们会回来的,在去接你们的路上我们被某个组织盯上了,死了不少人也没突破他们的防线,仿佛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人,现在我们必须做出选择,休慕斯,或者,奥利维”派洛姆先生亲自向他们解释了某些事情背后的东西
伊瓦利斯还是有些不明白,虽然有些猜测,但还是不能确定“那么,休慕斯和奥利维开战了?”
“是的,奥利维的人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谁会破坏这场仪式,不过奥利维的人还是把当时休慕斯的宾客给送了回去,奥利维的人觉得客人只要吃了主人提供的面包和牛奶,那么主人就该保护客人的安全,虽然当时是在罗伦”
伊瓦利斯还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比如叹息森林中有什么人在那里,马克的支持,这场逃亡有些不可思议,一切都合乎情理,但是结合在一起就有些不合适的痕迹,他向派洛姆先生说了一些晦涩的话语,派洛姆先生叹了一口气,一身的精神消失无踪
“我们,去休慕斯吧,那里需要我们”
伊瓦利斯回到房间,阿黛尔在隔壁房间洗漱,洛基还在向他的上司报告,王子在派洛姆先生的屋子里,剩下的还是只有他们三个人
“一回来就这么灰心丧气?”
嗯?我的脸色有这么难看?伊瓦利斯摸了摸脸
西蒙露出看穿一切的目光“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赫伯特拿着一杯柠檬水应和着“对,洗个澡就会舒服很多”
“哦,好吧”
西蒙和赫伯特裹着浴巾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最近的新闻,奥利维与休慕斯的开战,我们该何去何从
温水流过身体的感觉让伊瓦利斯感到很舒适,他想要忘掉这些,那身肮脏的衣服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诺达希尔之心被他挂在脖子上,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他躺在草地上,吃着为别人工作了整整一天才换来的糯米团子,想象着天上有什么
他经常梦到天空之上的景象,那里有着奇异的宫殿建筑,身边的云翻涌不止,很可惜,他或许是见不到了
握着诺达希尔之心,“王朝的覆灭大多与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在王宫就有这个想法,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
“神也需要力量来维持自己不被其他神所觊觎,当世界上的每个角落中的游离的以太都被吸收干净以后,祂们没有能吸收的东西就会越来越衰弱,而信仰,是低级的以太”
“所以这场战争中,出现了几个神”
“除了那个国王身上混杂在一起的尸体,我没能察觉到任何一个神”
“那这场战争就没有神的支持了”
“不,是我的力量太过弱小,祂们现在是我不可窥视的存在”
伊瓦利斯坐在浴盆里,他把头埋了下去,水漫过全身的感觉让自己很干净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说我会弑神”
“我说了,这是命运,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
伊瓦利斯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伙计们,我们好久没玩过扑克牌了”
“哦,想让我大发一笔吗,我同意”
赫伯特去拿了一副扑克牌,顺便邀请阿黛尔来他们的房间做做
伊瓦利斯看着阿黛尔,忽然觉得打扑克牌也没什么意思了
阿黛尔看着伊瓦利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