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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过往之二:圣山

“我又开始了新的修炼,第二个激发的血脉是暗夜精灵,大精灵王给我解释说,暗夜精灵与精灵,虽然出自同源,但是互相却格格不入,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他建议我还是专攻精灵的血脉。”

“我没有听他的,继续研究着暗夜精灵的血脉,果然,两种血脉在我的体内打的你死我活,我每天的修炼都是用来平复它们,不过渐渐的,我可以控制好它们的边界,不让它们互相冲突。”

“我的修炼速度变得更慢了,我花出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暗夜精灵的战技和法术,之前我学习的有关精灵的战技和法术,全都是由精灵帝国时期传下来的,只有一两个才是由精灵王国赠送的,但是现在我学习的这些,都是歌林这么多年来总结的东西,我学习的速度很快,大精灵王很高兴,让我去参加神庙侍卫的选拔大会,在大会上,我以两级的斗气,击败了一个六级的高等战士。”

“修炼的时光总是很快的,在这段时间内,我迷恋上了乐器,大祭司说,音乐是人类情绪的延伸,我研究音乐,对我自己的心境也有帮助,大精灵王知道后,给我送过来一架钢琴,他说这是他年轻时候用过,有一千多年历史了,让我好好珍惜它。”

“我开始学习起了精灵帝国流传了几万年的曲子,尽管钢琴是在这几千年才出现的,没有传统乐器的那种古朴与苍桑,但是每一个琴键发出来的声音,都仿佛让我回到了那个激昂的时代。”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有什么烦心事,弹一首曲子,心情马上就能变好,我的日常生活除了看书以外又多了音乐,就这样,我慢慢的把斗气和魔法修炼到了五级。”

“在我九岁生日的前一天,大精灵王找到我,他对我说,明天我就要走了,他希望我以后经常能回来,但他更希望我能有一番作为,他说留里克帝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而我未来会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他希望我能把留里克的荣光带给整个世界。”

“我答应了一直在恳求的他,问了他一个一直藏在心底的问题:宿命是什么?大精灵王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将来就会知道了。”

“我对这样的回答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准备迎接前来接我的爷爷,第二天,爷爷的马车出现在了生命之树下。”

“我很激动,但更很克制,爷爷走了出来,摸了摸我的头,夸了我一句长高了,就再也没说话。”

“我发现爷爷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介绍说,自己是教廷的大审判长,会指导我接下来三年的学习。”

“我看向爷爷,爷爷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放在大审判长手里,说了一句,拜托了。”

“我五年以来第一次哭了,我问着爷爷,为什么我不能回家,是我爸妈真的不要我了吗,爷爷没有回答,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这是我的宿命。”

“我跟着大审判长,来到了圣山,一开始我哭的不停,大审判长就给我讲我妈小时候的故事,我听的很高兴,就不哭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曾经是我妈的老师。”

“我来到圣山之后,被送到了一个隐秘的空间,在那里,大天使正等着我,他对我说,他之所以苟活到今日,就是为了能再见我一面,他说我很好,要继续努力,他叫我不要被黑暗所打倒,黑暗只不过是到达光明的工具,说完这些话后,他给我吃了一个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什么,进嘴之后很快就融化到肚子里了。”

“第二天,圣山上响起了送别的钟声,大审判长给我说,大天使昨天给我吃的,是他的心脏。”

“我开始了在教廷的修炼,还是和在歌林一样,看一会书,玩一会音乐,学习一会战技和法术,不是我浪费时间,而是那些东西都太简单了,根本不用学习多久。”

“大审判长给我找了一些玩伴,都是教廷培养的年轻一代,我很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他们都太笨了,我看一遍就能懂的东西,他们要琢磨好久,时间长了,我就甩开他们独自修炼。”

“我在教廷学习的第二年,教皇给我举行了仪式,激活了我的天使血脉,三种血脉在一起,冲突更加厉害了,但是随着我的修炼,身体又渐渐平息了下来,我又开始了从一级修炼,修炼教廷的斗气和魔法,同时也没放弃从歌林所学习的东西,就这样,在年末的时候,我参加了教庭年轻一辈的比赛,尽管我只有三级的斗气,但是那些拥有五六级斗气的同辈都非常弱,我获得了冠军,大审判长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我想要一架钢琴。”

“大审判长给我送过来一架钢琴,在此之前,我玩的都是一些小型的乐器,圣山上不是没有钢琴,只是我习惯了大精灵王的那架钢琴,接受不了这些低级货色,我把这个从仓库里拖出来的钢琴清理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到了可以弹奏的地步。”

“我弹着钢琴,吸引了很多人,但他们都是远远的看着,只有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我认识她,她是预备圣女之一,是我的手下败将,她拿出了一面小鼓,为我打起了节奏,我们合作的很愉快,那一天,是我上圣山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第二天的时候,那个女孩找到我,说以后再也不和我玩了,并把那面小鼓扔给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询问其他人,他们说,大审判长因为她动摇我的心智,罚她抄写《圣天使战记》三百遍。”

“我去问大审判长,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大审判长却让我不能因为情爱而延缓修炼,我很纳闷,我根本不懂情爱是什么,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好朋友,想和她玩一玩,我向大审判长提出和她一起抄写《圣天使战记》,结果被他狠狠揍了一顿,对我说早恋不好。”

“为了防止我再和那个女孩接触,大审判长把我带下了山,他带着一队骑士去了横断山脉的北部,在那里的教堂里开始救济灾民。”

“受灾的是横断山脉里的几个矮人部落,他们今年受了灾,没有足够的粮食,就跑出了横断山脉,四处流浪,我很疑惑,问大审判长,为什么同族的不救,我们这些外族的却要救,大审判长对我说了一句《圣天使战记》里的名言:不要向世人吝啬你的爱。”

“我略微有些明白,开始给矮人们发粮,他们很乱,素质很低,连个队都排不好,大审判长让骑士们打断了几个想抢粮的矮人的腿,场上才有了秩序,我看着矮人们吃着热饭,非常高兴,因为那都是我和骑士们花了很长时间做出来的,看见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我整个人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只是我没有发现,矮人们在接过食物时,眼中并没有感激。”

“第二天夜里,教堂里面的圣像被偷了,因为那是用银做的,上面还有宝石,骑士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家伙,是一个矮人,我很生气,因为这个家伙来的时候还是病殃殃的,是大审判长出手救了他,结果他非但不感激,还偷了我们的东西。”

“那个家伙死死抱着圣像,好像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一样,大审判长出手去拿,那家伙非但不还,还用自己的臭牙咬着大审判长,只不过他实力太低了,没对大审判长造出什么伤害。”

“最终圣像还是拿回来了,我想把那个家伙打一顿,大审判长阻止了我,之后那几天,敢来偷东西的人越来越多,大审判长没有办法,只好让骑士们把抓住的十几个人都打断了腿,绑在木架上,勉强镇住了他们。”

“过了几天,教堂里存的粮食不够了,新的粮食还在路上,那群家伙居然闹了起来,他们拿着一堆破铜烂瓦,想要攻击我们,结果被大审判长用防御魔法挡在教堂外面。”

“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们不知道大审判长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消灭他们,但他们把我们的仁慈当成了懦弱,我很生气,想出去收拾他们,被大审判长拦住了,我对大审判长说,这样的人也配得到爱吗?大审判长回答说,他们都是一群可怜的人。”

“我很生气,这群人有手有脚,就算遇了灾,但是也可以去其他城市里打铁谋生啊,但是他们就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待着他人的施舍,而面对帮助了他们的人,他们竟全无谢意,这样的垃圾也要帮吗?我开始质疑起大审判长的话来。”

“大审判长却对我说,世间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的恶,才需要我们来发扬更多的善,我埋怨他,说矮人与咱们既非同族也非同教,为什么还要帮,让他们去找矮人王国不行?大审判长却叹息说:这世上除了留里克帝国外,没有哪个国家能让自己的臣民彻底吃饱,饿不死已经是最好了。”

“大审判长对我说,留里克帝国是全世界最光明的地方,在那里,平民也能过得像其他国家的贵族一样,他希望我将来回到帝国之后,也能让帝国继续这样,向着光明走去。”

“我答应了他的话,发完粮食后,我们回到了圣山,我开始对各个国家的情况感兴趣起来,我查阅了很多史书,了解了一个可怕的事情:人吃人。”

“我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才能避免这种可怕的景象,大审判长却让我不必考虑这些,这些事自有人做,而我需要做的,这是保护那些人。”

“我问大审判长,宿命是什么?大审判长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将来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继续钻研着斗气和魔法,该记住的都记住了,剩下的只不过是巩固而已。一天,大审判长去开会了,之前那个小女孩突然过来,还带着一个大人,是当代的圣女,也是那个女孩的老师,她对我说,就算你是安娜的孩子,也不能随便欺负人,之后她就让那个女孩和我打了起来。”

“那个女孩当然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几招就放倒了,圣女对我说,安娜生了个好孩子,但是教养实在不好,她要替我父母好好教教我,说罢,就开始教训起了我。”

“我从没有遇到那么可怕的对手,无论使出什么手段,都能被她马上破解,最终,她把我抓住,狠狠的打着我的屁股,那是我自离开父母后,第一次被打屁股,等大审判长回来后,我立刻向他告了状,其实我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审判长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又或者是看着我身后。”

“第二天,那个圣女又来找我了,我惊奇地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有淤青,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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