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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给陈钰的一封长信

高三开学后,我给陈钰写了一封长信,虽然没有写给林亭的《想要你知道》那么长,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玉娟:

我心里有什么事呢,也只能给你一个人说,现在又不知道你在哪里,就只能先写在这封信里了。这封信也许会写很长、很久,但我相信早晚会送到你手里的。后面括号里的时间,是说明它之前的话是在这个时间记下的。

升入高三已经两三个星期了,总的感觉呢就是闷。我被分出了重点班,本以为摆脱了陈益[注:我在一(8)班和二(1)班时的班主任]的魔爪,谁知道他教理科班去了——不分出去也能摆脱他,唉,他走我也走,算是彻底分开了,宿命!更有点宿命化的是我被分到了三(4)班,初中三(4),高中还三(4),命摊的。班里呢,刚开始是沉闷,没有一丝生机,等到开始上课后,又总是乱哄哄的,沉闷就成了烦闷,更闷了。(8月28日)

在宿舍楼没住多久我就搬来了圆楼,这里两个人一个小房间,挺清净的,原本是享受不到这待遇的,因为这里住的都是高四的男生,但是陈明越似乎和这边的管理员很熟,一下子就要了两个房间的钥匙,他住在了顶层七楼,我住在了607,到了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家里都没有实现,在学校反而实现了单间。想到这儿我记起来了,我给你找的两本书就有陈明越的一本,可之后你的那封信我没有收到,后来你也没提到写了什么,总觉得记忆缺了一段,唉,扯远了,话题转回。每次爬楼梯我都会往西边看看育才中学,然后就问自己你在不在,可我眼睛近视,根本看不清楚,好想得到点有关你的消息,但是却很迷茫:从何得到呢?

我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摆脱过去,虽然现在很平静,但是无意中走神,脑子里装的全是过去的事。我不知道现在时间过的是太快还是太慢:太快吧,跟你上次相见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太慢吧,开学时高考倒计时还有10个月,现在都变成9了,想到这里心里也会感到恐慌,可是表面上仍是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真奇怪,我怎么就改不过来呢?

有些事我一直感到耿耿于怀,当然是对林亭,不过也有关于你陈钰的,还是先说她吧。高考放假那次回去我见到了她,对我异常冷漠,和她说话也不搭理我(注:现在我真不记得自己当时跟林亭说了什么话),我就搞不清楚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也许这件事怪我太死皮赖脸了,因为我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告诉人们该坚持下去、执着追求的,所以嘴上一再说想清楚了,不提了,心里却还是残留着一丝希望,存在着一点侥幸,大概是说的太多了,才惹烦了她。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幼稚,很无知,现实中的“情”是我能想清楚的吗?唉,真的很复杂,脑子都要乱了。同样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上次见到你时,我说那个“快乐男孩”很漂亮,你问我是真心话吗?我说当然是真心话,我会说假话吗?然后你就说人心叵测。这句话说得我真是无话可说了,我心里就在嘀咕:这陈妞妞想什么呢?什么意思呀这?我给人的印象有这么差吗?现在我还记得你说的那个“叵”字,也不知道你读音怎么那么准,我一向念“guǒ”,回来还查了字典,真如你念的:rén xīn pǒ cè。

同样让我感觉自己幼稚的事情还有,说起来挺伤自尊的,不过对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林萱(我小妹,这个小妹不是认的,我们村的)还和我一个班,和我说话时她倒是像对哥哥,但是班里有什么人议论我时,她却像护弟弟一样帮我说话,我就有点怀疑了:为什么比我小的人都能照顾我,我反而不能去照顾别人呢?还有一点很让我奇怪:在宿舍时陈明越总是以我老实为由帮我说话,而胡纪伟总是以我不老实为由跟我吵(我总揭他短),可是和胡纪伟吵起来总是妙语横生,什么话不经大脑就出口了,他很少能占到上风,但是跟陈明越在一块我却绞尽脑汁都无话可说,只是他说我应,奇不奇怪?推而广之,这是不是有点像跟你和林亭?和你在一起时至少气氛不会太尴尬,跟她却恰好相反,像是中间隔着什么,但是初三时和她说话也并不比和你说话少呀,就因为我把喜欢她说了出来?真有点后悔了。

昨天晚上陈明越说该逼自己学点儿,考不上大学该怎么办呀?是呀,考不上怎么办呢?我想到了那个小妹(林瑶),她说让我别走她的老路,但是现在看来十有七八是要走了,至于想不想,我不知道,只是周围的人好像都不希望我走那条路,所以我要抓住余下的两三分机会,尽量不去走。九个月,很好,足够了,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是因为不学,是没用心,是没恒心,这次也别立什么宣言了,以行动作宣言,以成绩为旗帜吧。今天中午因为没事,就在宿舍把这些日子想说的话都记下了,还真不少,但也不算多。(8月29日)

鸟儿,《等待戈多》中狄狄的一句话对我触动很大: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我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在等待的人——至于等的是什么和他一样——自己也不知道。虽然平时不觉得自己等的很苦,那是因为早就麻木了,偶尔清醒了去想,却总也想不清楚,反而带来更多的痛苦。

你呢,现在在育英还是一高?选的是文是理?唉,音书不通原来会这么麻烦,原先还有个希望可待,现在呢?真是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了。(8月30日)

这两天好点了,上课能听一会儿了,能记下一点了,总算是有了点转好的趋势,事物总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嘛。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比喻:生活就像一个生鸡蛋,表面上很坚硬而且层层分明,可是却容不得你去细想,一旦想透了剥开了,就会变得一塌糊涂,并且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偏偏我总是想的很多,而且还把它剥开了,既然已经无法挽救,那就只能重新生活,把该丢的丢掉。(9月2日)

前几天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让写出一首自己最喜欢的歌曲的歌词,然后再写出一段文字说出自己喜欢的原因。想到非典那阵子班里总放小虎队的那首《爱》,我就把它写了上去,但是后边那段文字我自己都觉得写的挺失败的。林萱写的是《曾经最美》,后边的文字她找陈明越写,陈明越又推到了我身上,很为难:这首歌我连完整听一遍都没有,但是既然接手了也就没办法了。想了不久有了灵感,用十多分钟写写改改,成了,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往事如风,时光如逝,人生的道路上我还没有走出太远,却已经经历了很多。许多开心的不开心的事,可爱的、可厌的朋友在生活中来了又去,偶尔回想起来还会有所留恋,但过去的似乎真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所能做的或许记住还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忘记那些没有价值的人和事,为值得记住的美好腾出贮存的空间,当这首歌优婉的旋律再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再勾起对那些曾经最美的回忆。

本打算今天请假回家的——天有点凉了,回家带被子。偏偏它又晴了,既然不想让我回去,那就不回了。中午回到607,躺在窗边的床上去看外面,远远看去图书楼和教学楼的玻璃是天和云的颜色——明净透明的浅蓝色和洁白干净的纯白色,饭堂的玻璃是树的颜色——青翠明艳的绿色。突然间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尽管有不好的事发生。

最近我发现一个表面上很和气的朋友(有点像狐朋狗友的那种)暗里跟我耍心眼,他也许认为我不可能察觉,可我心里明镜似的,只是没说出来。不是像《十八岁的天空》中唐宋那样怕失去朋友,不敢拒绝无理的要求,只是不想说。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座孤岛,身边海浪滔天,天空海鸥飞过,都与我无关,说句真心话:身边的这些朋友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又感觉自己像是一座冰山,脱离了大陆漂荡到了海中,获得了自由加快了生命的消融,无所谓值不值得也无所谓去哪里,到了现在所有的一切对我似乎都没有了意义,而我所留恋的,只有初获自由时见到的一个亭子、一只鸟儿、一片水池……

我现在特想孤独、平静、随心所欲的一个人生活,可是生活中却总有无法摆脱的人;至于学习,我很想考试,一心认为不考试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学,也许这只是在为自己没有用心学习找借口——我总是为自己找借口,明明无法自欺欺人,却总要找个借口才安心。唉,先写这么多吧,进班去了。(9月4日)

鸟儿,我到底还是回家去了,唉,倒霉死了,在这里冷一点倒没冻到,回家一趟反而冻到了。这教训值得让你吸取:千万别以为回到家了就能掉以轻心。怎么我冻到了反而让你吸取教训?当然是该你吸取教训了,长这么大吃多大亏我都没吸取过教训,这次当然也不能破例,而且我已经冻到了,吸取教训也没用了,你就不同了,你还没冻到,当然要多加防范才对。而且你还有前科:你上高中以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什么样子还记得吗?现在想起你当时冻成那样心里都很不好受,而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算了,就不揭你“旧伤疤”了。

如愿以偿,中秋节前两天应该就要考试了,尽管还没有准备,不过没什么,第一次考试我就以考砸的心态看看能考成什么样,得先适应一下“大综合”吧,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说真的,我已经想好了:第一年必须考上,考不上就不上了,干什么都行。如果真要在高中多待一年,那我的锐气就真会磨尽了,虽然自称与世无争,可锐气要没了那就比无争还无争了,我不想那样。还有你,如果可以的话,千万不要上高三,能在高二考上最好,高三真他妈摧残人性,早知道我——也别早知道了,咱们都努力学习吧。

前几天呢,课堂上没事做就借了两部小说。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只翻了几页就不想看了,特没劲。又用了一天把厚厚的一本《血色浪漫》翻了一遍,(这本书已经拍成了电视剧,前段时间播的挺热,我只看过一点,你看过吗?)跟看了《活不明白》一样,感觉触动挺大的,而且比《活不明白》带来的感触多,至于那些用不着的我就不说了。我觉得呢,和人交往时就应该拿出钟跃民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个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家伙身上坏的太狠的东西我就不学了,但是忽悠人嘛,我想学一点对自己有益无害(别告诉我高秀敏都死了还忽悠什么,赵本山不还活着吗?),我决定了,要么八月十五要么十月一日,打电话去你家,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瑶儿给我这个电话号码之后我还没实践过呢,这回验证一下自己忽悠水平有多少级,是你接电话还好,不然看我怎么忽悠你家里人,要是给你惹了麻烦,那你就多担待吧。(9月7日)

想象一下,我坐在双层床下铺,扒在桌子上给你写信,灯光是淡淡的橙黄色,显得有些暗;背后是窗外漆黑的夜空,天空中挂着一轮皎白的月亮,显得有些耀眼,繁星点点散在四处,星光灿烂——打住,写假了。今天七点月亮已经处在南天偏西的位置,九点多怎么又绕到我窗外的东天去了?还有曹操有言: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月明自然就遮住了星光,像我写的那样,哪还有星星呀?算了,不扯了。

月亮是一天比一天圆,一天比一天亮了,可是相见之期却依旧遥遥。今天已经初八了,十五自然不远了,一想到往你家打电话心里就发慌,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打,不过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要不然那一天书不就白看了吗?就算心里紧张腿发软,嘴别打磕、结巴就行了腿软你们看不到,舌头打结那就玩完了。

有句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前我挺相信这话的,但是这几天比较邪乎,搞得我都有点不相信了。前些天我总是想着你现在在哪儿,怎么样才能知道,怪了,夜里面就梦见了林盼,像是在非典的时候,又好像不是(梦就这样),我在寝室整理床铺,外边好像下着大雪,一群小孩(不知道哪来的)在屋里玩水,总是泼在我床边,我冲他们喊:“别胡闹了!”(知道喊的是这话,却听不到声音,像无声电影)他们笑着往门外跑去,这时“哗”一声我床边又湿了一大片,我回头看时林盼正笑着看着我,我喊道:“林!亭!”她却放肆的大笑起来,如闻其声,醒来却什么都没有。前两天又想着是不是该去南院看看(来这儿快两年了,我一次也没去过呢),夜里却梦见似乎是(又是不确定)送你回家,到了河边有桥你不走你非让坐船,我说:“我有六七年没做过船了。”心里盘算着今年十三岁了,大概是六七岁时坐过一次船吧。怪了,我十三岁时还不认识你呀。一个老头划过来一只木船,我上去后你却不见了,然后我就掉到了水里(心里却没感到害怕),好像被一根绳子用木船拉着,自己就漂在水面,飞速向前,木船似乎比汽艇还快,过了一会儿画面切换似的直接到了岸上,和你一起走了几步你又不见了,好像我已经把你送回了家,开始往回走了,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我真怀疑为什么掉进水里我没有被吓醒,就因为自己漂在水面上没有呛水?不可思议。

我感觉生活过得乱七八糟的,可是自己却平平静静。学的很少,很多时间都浪费掉了,有时候想想也会着急,但心底仍是不在乎,怎么办呀?我似乎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这么坐在班里干等,其虔诚程度不亚于狂热的信徒对神灵的崇拜。唉,想开了其实奇迹发不发生都无所谓,大学有什么好呀?不上大学我是不知道了,真上了也许我也找不出来,用不着开导我,我办事很少不给自己留下后路,我就不相信不上大学我就不能好好的活着。住六楼咋的,考不上我也不会从那儿跳,就是跳也要推迟六十年再实施,(估计那时候我已没本事爬上六楼了,而且这楼能不能再存在六十年也是个问题。)

算了,今儿先不写了,过几天就考试了,看看数学。(9月11)

鸟儿,前两天我无意中听到一个同学说,他很想有一个知心朋友,介于女朋友个普通朋友之间的那种。仔细想想觉得这话挺合常理的:谁不想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能够毫无顾忌的倾吐心事的朋友呢?我感到很庆幸,因为我有你这个朋友,真不知道该感激你还是别的什么人,有篇文章中不是这么说嘛:我们需要感激的人太多,无法一一道谢,那就感谢老天吧。说的也对,老天对我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也不算太坏,那就喊一声:“谢谢老天!”

昨天停电了,挺难受的,你那儿怎样?学校总算还残存了些许人性,晚上饭堂里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就开了大门,开学后早上、晚上这还是第一次放学生出去。反正待在班里也是闷,晚饭又没吃,我就索性出去转了转。出门后发现学校门口的小摊已经绝迹,由此可见学校封闭对附近经济打击之严重,饭堂之居心叵测。我挺能幻想的:兴许你们学校也让出来,说不定我就见到你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模模糊糊的四周,还真怕见到你没看到擦肩而过。唉,到底还是没见到你。

今天下午,学校开了个“陈陵三高法制教育报告会”,说是四大班子那群混账东西都到了,反正我是什么都没看到。检察院什么预防未成年人犯罪科科长,还有什么什么人都讲了话,我什么也没听到。你想想:一年级在最前面,二年级在中间,高三高四在最后,前边几千人挡着,就用一个破喇叭吆喝,听起来连蚊子嗡嗡的声音大都没有,谁听得到?最后是学校那几个和教育局长讲话,他点子七孙混账王八羔子,算了,不说脏话,其实骂他们都嫌脏嘴,这些不是东西的家伙,一句要脸的话都不说,调唱的高到宇宙外面去了,其厚颜无耻的程度比之秦桧有过之而无不及,夸张一点说脸皮比地皮还厚,毫不夸张的说,脸有多厚,脸皮就有多厚,也就是说脸皮厚的不能再厚了。他们在上面叫唤也就罢了,还非得拉着这点子人在太阳下面晒,晕,想起来就晕,提起这事就晕。

上高中以后的第一本日记用完了,今天又换了一本我在日记里写了这么一段:

我决定了,去那个亭子所在的地方看看,藕断丝连也好,优柔寡断也罢,既然上天安排我在初获自由时见到了她,那我就该去看看。

十月一日后改作息时间,往白天紧,这之前我决定去南院看看,上高中之后都没去过呢。虽然不知道她在哪个班里,到地方再说吧,检验一下自己的交往能力,我就不信邪了,难道和她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吗?

听到一个坏消息,说我们十四考完试回家,十五那天就得到校,刚听到时脑子没转过弯来决定十五不在家就不给你打电话了,现在脑子又转过来了,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学校打电话更方便些,听说放假后改了计划,现在竟然把原计划都忘了,说这些似乎也没什么用,不过写在这里至少证明我提前给你打招呼了(你听没听到不关我事)。(9月13)

对了鸟儿,我突然想到除了自己有点(也只是“有点”)了解自己之外,对其他人根本谈不上了解,最多也就是有点自己的看法,比如说林瑶吧,她表面上是那种大大咧咧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子,但是仔细想想她其实是很保守的,有什么烦恼自己无法排解,哪怕你和她关系再好她也不会告诉你,至于那些诉苦都只是表面上的事,真正的烦恼却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知道,而且我感觉她很自卑。再说你吧,看上去无忧无虑活泼开朗,给人的感觉也是这样,你说的那些烦恼大多数人都有,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没话找话),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苦衷。我觉得你和人交往太小心谨慎了,好像总怕哪儿说的不恰当伤到别人,这点说不上好是不好,只是我觉得大可不必,朋友之间只要不是伤感情的事有话直说好了,没必要思前想后的,没想到我这么看你吧?说我吧,我眼中的自己是不管对错,都羞于和别人争什么,但是固执己见,做事也是思前想后,优柔寡断,有时候一时冲动还会做傻事,最大恐怕也是唯一的优点是心还算善良,很大一个缺点是脾气很坏。唉!这个太复杂,脑子都乱了,找个明晰的说。

我不了解自己,觉得自己活得很糊涂——没有什么目标,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也没有想清楚,不过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要一个想起来能让自己安心的分数。打算我做好了,以后想到你就学英语,想到她就去学数学,小样的我就不信学不好它们。其实我对自己的前途一点都不担心,也许是随遇而安的性格使然吧,也许我天生就是到了山穷水尽还能平静的走一步看一步的那种人。我唯一的担心是考差了无法向家里交差,为了不被鄙视,学吧。

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很难懂(不是突发感慨,在这里我不会受什么刺激,跟林萱都没说过几句话,更别提外人了),我觉得在我认识的这些个女孩子中,除了都是女的,敏感大概是我能找到关于你们的唯一的共性了,这话当然主要是说林亭的,看上去心里没啥,其实——怎么说呢,反正没法形容。对了,在我心里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说这话绝不是因爱不成反生恨,就是觉得有些事她太敏感了,相比之下你就要好得多。

今天这是怎么了,写的乱七八糟的,是热得了?还是因为明天要考试了?脑子混混沌沌的,算了,不写了。(9月15)

十五那天晚上吃了月饼后,我去了公路边,我自个就想了:一高好像是上个星期放的假,你要是转去了很有可能是不在家的,打了电话恐怕只会给你惹麻烦,原本就是找麻烦这一点都吓忘了,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很胆怯,想到打电话不是心头一热,而是整颗心猛的一热,然后哇凉。在路边站了半个多小时回了家,算了,等“十一”吧。

回家后去了屋顶上看月亮,好像是阴天,等了好久才从已经开始落叶的树枝中间看到月亮,不是想象中金黄的圆月,明黄上罩了一层橙色,看上去有些暗。这时候感觉有些困了,就下去看电视,睡前又出去看了一次,月亮已经升到了东南方的天空中,挺高的,只是朦胧,一颗星星也没看到。

我一直都想不出你是坐什么车往来于学校和家之间,若是坐2路吧,我怎么一次都没见过你呢?没想到昨天竟在2路车上见到了你,你一上车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小鸟?头发怎么那么短呀?没想到你留长发和短发时的样子差别那么大,我都不敢认了。怎么想着把头发留那么短?难道是要从头做起,以后一心只讲学习?真想下车问问你,才不管我右边是和我家只有半墙之隔(和他家有一段墙头还没我高)的邻居,我左边是他老表呢(两个人都认识我),想到什么说什么。车上人可真多,只能从人缝里看到你。你怎么总是把头拄在手上啊?是在想什么还是困了?

到转盘时你怎么站了起来?我心里就扑嗵扑嗵的乱跳:你要是下去了我怎么办?后来看人都下去了你还在我才放心。在东关时总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我下去你也下去?我就这么想的。唉!也真倒霉,到了西关雨反而越等下得越大了,说真的,老天真会找麻烦:早下几分钟晚下几分钟都不会把人淋成那样啊,不过也挺好,总算可以说上一句:我跟小鸟一起经历风雨,迎来了阳光!这话还够豪壮吧?你问我知不知道林亭在几班,听你那语气还以为你知道呢,那过几天我去找她也省点麻烦,嚇!你也不知道。存心调戏我是不是?伤我心。

也许你会以为我还没有想开,哪跟哪呀?前几天回原寝室住了一夜,人多了就是能乱,不像我们两个人[三(4)班的同学牛绍峰搬进了607]说不几句话就沉默了,原寝室两个似乎不是什么好学生对一个学生说:暗恋不算是恋爱;初恋的结果是分手才是完美的,因为初恋的人太傻,只有经历了初恋人才会开始走向成熟。这话前半句我认同,后半句有点犹豫,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不太懂,也许我还没有走出来,但是平时真的不会再想这些事了。

他们还说:经历了初恋,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可我也算经历了吧,为什么我还是不懂呢?正如当初见到刘冰雪那样,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对爱情的理解,现在还停留在“就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的阶段,仅此而已。说到这了再向你透露个特级绝密:在上高中之后到高二之前,其实这段时间里我是搞不清楚自己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林亭的(大吃一惊吧?),心就这么徘徊着,觉得更喜欢林亭,但是又不太确信。但是在那次见到你们几个(林亭、李静玉、林瑶)之后,我渐渐确信自己喜欢的是林亭了,因为在发生一些小事时自己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她,爱情真是奇怪,为什么偏偏喜欢她呢?说这些可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提一下,爱情这东西实在太缠人了,考学之前你最好别搅里边,让人心醉,让人心碎,没几个月恐怕是缓不过来,等缓过来恐怕高考都过去了。

对了,昨天倒霉死了(别误会,不是因为你),到了学校后,好不容易爬上六楼,一看,完了,不是忘带钥匙了,而是老牛放假前用他那把大锁锁了门,无奈只好把东西先放在陈明越那里,然后就等老牛来,等啊等啊等啊等,等到太阳又被乌云遮住,等到杀他的心都有:剥他牛皮,抽他牛筋,吃他牛肉,再把他牛骨头敲碎,可他还是没来。不等了,可是刚进班,就听到有人说老牛来了。自杀的心都有啊,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没来,进班不到十分钟他来了,还得跑回去(书都在607),六楼啊,晕,今天起来胳膊腿都酸疼。

昨天晚上天空中电光闪闪,我们宿舍竟然能看到月亮,只是很朦胧,像是挂在天空中一盏白色的路灯。算了,不扯了,等卷子发下来向你通报分数。(9月20)

鸟儿,丢死人了。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啊?噢,不是你,是我丢死人了,不多不少,总分正好四百,刚好达到最低目标,本想第一次多考二三十分,也能增强点自信,喝,一分都不多。其实数学发下来时我就感觉悬了,四百分都悬,但是地理一发下来我又安心了,还剩一科政治,能考六十一分就够四百,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没想到班主任改卷比王八爬的还慢,这科分数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我拨开琵琶仔细看:六十一,看后我笑着叹了口气:因为四百分毕竟到了,也因为有点不甘心。

本来都定下了:今天去找林亭,可学校那些混蛋偏偏要从今天起凭学生证出入(中午,早上晚上早就不让出去了),哼,我们班照片都没交齐(不交齐他不报上去,我交了也没用),证肯定下不来了,又是实施的第一天,查的肯定严,往枪口上撞吗?不知道。

上午学生证还真发下来了,仍旧没去,可以归于天公不与人作美吧,淅淅沥沥的又下雨了,没去还真有些庆幸:去了就搁那儿了,雨下的还挺大呢。完全不记得昨晚的暴躁与心烦了。昨天和八月十五晚上一样,脑子有点昏,看着初升的月亮很想吸支烟,让自己清醒一下——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仔细想想发觉实现的最低目标对自己其实是个打击,真不明白原有的乐观哪儿去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不是林亭说她喜欢我,就算她站在我面前,我的心弦也不会跳动一下,啊,脸皮都厚成这样了,抗击打能力大大高于以前,有进步!(9月23)

去见林亭了,做梦似的。让胡纪伟带我去的,今天下午第二节课(周六下午就两节课)心里就开始扑嗵了,放学后走到路上仍感觉紧张,但是路越走越没尽头,走着走着紧张走没了。到了南院胡纪伟问在哪班呀?我说不知道。他说那咋找啊?一听这话我又开始紧张了,只知道她在高三文科,问吧。可还没等我们开问呢,就有人问我们高一教学楼在哪儿?晕!底下就是我们问别人了,问一个,说在四楼,问下一个,说在五楼,俩地方都去了,没有,过了好久才问清五楼有一个文科班,还有两个在三楼。那就下去吧,在两个班外面看了一遍,也没看到她,胡纪伟问一个女生她在不在,那女生说:他出去了(是“他”,没错,往下看)等啊等,等到五点二十五,十多分钟了,胡纪伟逼我去看座次表,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凌庭”,晕,出来后踌躇了一会儿,进下一个班,这回还没找到“林亭”呢,下面有人说话了:“林夜。”抬头一看,就在我眼前,看名不看人了,笨!

她出来后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没去,我说你们下午好像不开门。到了楼下胡纪伟想躲开却被林亭发现了,她就领着我们去吃饭。她说刚考完试,我问她考了多少分,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肯定比你考得多。还说她每天就是出去吃饭——回班学习——再去吃饭——回班学习……而我呢,是吃饭——回班——吃饭——再回班……跟她基本一样,就只少了学习。没办法,她能好好学习,那我也能,而且要做的比她还好。接下来胡纪伟说该回去了,看看表才五点四十,天呐,总共只在一起十多分钟。回来时天阴沉沉的,雾濛濛的,我感觉像是在做梦,可来回的每个细节都告诉我这确实是走在现实的路上。

分别时我告诉林亭有时间到北院来。回去时胡纪伟说我还没告诉她自己在几班呢,我想想说信上写了。怕就怕见了她有什么忘了说,还好写了信没忘给她。信上很多话都写得挺多余的,本以为她的压力很大,写了一大段开导她的话,没想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比我信心足多了,丧气!

其实这样挺好的,正如你所说的:林亭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我本想在给她的信上写上这句话:小鸟的林亭没有变,我的林亭却变了。幸而是忘了写了,否则就栽了。我在信上写的最后一句话是“祝你快乐”,现在真是得偿所愿了,我也该好好管管自己了。信上写了自己打算考河南大学,其实也没什么向往,只是听说河大中文系很出名,那就它了。现在分数差这么多得在高考前补齐,我说话不欠账,一年考不上就不上的,好在河大只是二本,又是本省大学,应该不会太难考吧?

真的很想现在见到你,告诉你说:我们大家其实都没变,时间过去了,改变了很多东西,可我们都还是自己。

回来后胡纪伟问我今天夜里能不能睡着,当时头晕乎乎的,可是脑子却很清醒,我在想晚自习做什么。我说当然睡得着。进班之后精神都聚集了过来,头也不晕了,可脑子却乱了,现在也不知记了多少漏下多少,漏掉的想起来以后再记吧,脑子实在乱得受不了了,这上面写的也没法整理,日记上写了不到一页感觉也挺乱的,算了,先写到这儿吧。(9月24)

昨天写的实在乱透了,现在再补充一些。刚开始问到“林亭”(凌庭)在三(8)班里,我心里还奇怪:林亭怎么分到这么个番号呀?后来在三(8)班见只有“凌庭”这个名字,才去了三(7)班,见到林亭后她还问我怎么会知道她在三(7)班,天呐,找(问、等)的时间比见到她的时间都长,再找不到她,老天也太对不起人了吧?可是最后还是见到人了,运气还算不错吧。

对了,为免你去找麻烦(味不对),你去找她麻烦?还不对,反正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去找她你麻烦(有点乱了),就是告诉你:她在三楼楼梯往东第二个班,好像在第一排中间第三个位置(我去时她南边似乎是两个空位)。

说真的,见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觉,不过又能像以前那样说话,和见到你没什么两样了。时间的威力真是不小,才几个月时间就让我平静下来了,我觉得太快了点儿,也许我恬淡的性格也起了作用,不过现在真的挺好。

差开一点儿,说说胡纪伟,这家伙可真会讹人,不过这次去找林亭,还多亏了他,虽然人是我找到的(算是她找到我还是我找到她呀),可问文科班在哪儿基本是他问的。林亭还说我:人老实,交哩朋友也老实。我当时就想说他只是在女生面前老实,(这也只限于和他不认识的)跟他在一起的人给他的评价特别一致,就一个字:坏。用我的话说他这人坏的没血:血管里淌的都是坏水。小样的去时帮我拿学生证,没在意,给他了,回来时发现他已经偷偷的把我的证外壳和脖圈(挂颈子上的那根绳)都换跑了,小样以为我看不出来,一定得换回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来阴的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算的上大智若愚大奸若善吧(见过这么夸自己的吗)?其实坏人最怕别人说他坏,可我从来不在意别人说我坏,好像也只有胡纪伟一个人这么说过我吧。他就不同了,别人一说他坏他立马就急。由此可见,我不坏,他坏。

昨天还真有点失眠了,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今天该看哪本书,听着窗外的雨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眼睛一闭,没了知觉。放心,不是遭人暗算,若是那样今天还能这么安然的给你写信吗?是睡着了。

今天我才发现听什么课都可以很有意思,就拿枯燥的政治课说吧,班主任(潘同城)口齿不灵利,吐字不清,有次放假因为安排不清任务,有人大喊:这是谁家哩小孩,叫大人领回去教会说话再来!听他的课既可以拿他的口误调侃,也能拿书上看到的知识不以为然的和他唱反调,其实听的挺认真的,听得有点晕,有点困;下课时有点累,但是却不想睡,因为感觉时间宝贵,自己不想再浪费。都快成习惯了,老想把押韵的字放在句尾,这最后一句看得出来吗?

有点感悟:感情这东西是距离产生美这话纯属扯淡,人与人之间沟通感情的途径就是交流,距离拉开了,也就增加了交流的难度,往往让我们产生错觉,把近在眼前当成远在天边,觉得自己很孤独,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其实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处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所以不会再分心了,努力把心收到课堂上,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做到了。(9月25)

鸟儿,我决定了:给这封信收个尾结束算了,不过在结束之前还是要把想到的疑惑都说出来。比如说吧:我怎么觉得你们女孩子好像没什么烦恼呀?好像以偏概全了,不过我觉得你和林亭都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是天生少烦呢?还是有烦不说呀?如果是前者的话,要是有下辈子,我也做女孩子好了。

怎么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了呢?看来天意让快点把它结束掉,算了,不絮叨了,本打算再抄一遍给你的,因为这上面写的难免很乱(真抄了,可是那个本子快散了),整理一下会好一些,可这上面写的乱整理后还乱,得,就把原稿给你吧。那个本子我留下装一下,还能再记点、抄点别的。

说真的,抄的时候看到有些内容自己后背都直冒冷汗:怎么这都写上了?看的时候别想太多就是了,还有见到林亭之前写的关于林亭的,都是因为高考放假相见时自己错误的感觉引起的,虽然写的时候还那么想,可是现在全变了,林亭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别说我偏心眼,但是刻意再夸你又显得我太圆滑,我就不说了)。

说说我现在怎么看你们吧;你们的共同点是:性格都很活泼(她比你更活泼点)、很开朗、无忧无虑(我这么认为),还有都很漂亮(没想到我会写出这句话吧,有必要仔细说说,我没听人这么夸过林亭,不过我这么认为,也许是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不有那么句话吗: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不这么想了还这么认为。胡纪伟见了林亭说林亭没他看上的一个女生好看,可我怎么看那个女生都比不上林亭。你呢?现在是听不到别人议论了,但是在初三时经常听他们说,用他们的话说要是选校花肯定是你。意不意外?这可是真的。那,你现在知道了,是恼那些人背后议论你,还是气我告诉你,还是没事偷着乐?他们是在夸你,没必要生气吧?)

说真的,我有点担心了,也许这里面很多话不该说,万一你看了影响了你的心情损了学习怎么办?不过看了影响你心情的地方,好的就算了,不好的当我在开玩笑,千万别当真,否则我罪无可恕,永世不得超生。

再显露一下无知,卖弄一下才情吧:其实平仄、格律我一点都不懂,所以写的那些诗词其实全是废品,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我却乐此不倦,管他平仄、格律呢,我只讲押韵,词别人一句几个字我也几个字,这就行了,哪顾得了那么多?这回也别用别人的词牌了,自己写了两段,把天才(愿意,别往歪了想)主义发挥到极致,再想个好名字,以此作结吧:

晴雨天

且放声高喊:青春无悔,全力为梦想而战!哪管他前路艰险,顶风迎难,再苦再累无怨。

待到明年,将才华尽展。万马争过独木桥,我一人当先。折桂为冠,给自己加冕!

怎么样?还够狂吧?我是想不出好名字,这些日子雨水很多,很烦人,不过没关系,乌云再厚,遮不住我心中的太阳;雨水再多,挡不了我心里的阳光,得,就是《晴雨天》吧。但是里面的内容和“词牌名”没什么联系,那就再扯一首吧:

晴雨天

迎面东风冷,雨雾濛濛,云满天空天空空。望远处草色朦胧,水滴透明,树木无法遮定。

雨雁南行,破无物长空。顶风冒雨往前冲,为早日成功。更待天晴,展冲天豪情。

行了,就这样吧。

不多写了,再写就成潘同城念答案了(那一次他念答案,念着念着不念了,以为完了;又念一句,感觉完了;还有一句,这下完了吧?再加一句,真念完了),我这拉的也够长了,只再说几点:1、有些毛病我一定丢掉,比如吸烟,以后再不吸了;2、你看了以后,有惹你生气的地方尽管写信骂我,我怕见你时忘了说,你不敢放心出气,我一定能承受住,这点你放心,不过最好保留点淑女风范(不是为我,绝对是为你考虑);3、以后没事时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欢迎,门口要学生证,但是可以闯一下,闯不过的话可以写信给我。4、我以后有事还是要跟你说,别嫌烦,做好心理准备。

好了,历时二十九天,长达二十多页的这封长信结束了,最后祝鸟儿(我都不知祝什么了,就这么写吧):

所有梦想都成真,

天天都有好心情!

林夜

于2005年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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