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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物是人非

吃完饭张毅天就去上课了,因为时间比较短,从张毅天那借来了两辆自行车,我带着王阳去了离学校不远的银杏街。不同于当下古镇因商业气息带来的纷纷扰扰,这里算是游客罕至,偶有一些大学生散心的好地方。

正如古镇名字所言,走进古镇,银杏树居多。由于前两天下过雨的原因,金黄色的银杏叶像一把把小蒲扇一样,呈现出消逝前最后的美丽,以前还真是没发现原来秋天的银杏街是这样的静谧和安详。

“唐糖,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

“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我转头看向王阳。

“嗯!回答的对!”

“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从一开始飞就可以飞到死的,其实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这只鸟从一开始就已经死了。你唔系张国荣,我都唔系张曼玉啦!靓仔!”

王阳笑了,笑容很浅,但我望向他的眼睛,却觉得有些深不可测,深的不知是表情还是人?又或许是太久不见我想太多。走到古镇东西向的尽头,我们在一家茶馆外坐下,点了一壶普洱,王阳斟茶的动作很娴熟,应该平常都有喝茶的习惯。

面对面坐着,才有机会仔细得观察这个从远方归来的老友。即便是以前在学校,和他独处的机会似乎也并不多,那时,他和微微是同桌,我和张毅天坐在他们前桌。

虽然说不上尴尬,但我们俩一路走来言语也并不算很多。王阳是真的又长高了一点,高二时候大概180左右,现在应该有超过185 。原来还是个有小刘海的忧郁男孩,现在是寸头运动款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了很多。

他在我们的人生里缺失的那4年,不知过的怎么样呢?是否有过轰轰烈烈的异国恋?他高中时成绩非常优秀,去到英国是否一切顺利呢?他出现的突然,许多想问的问题都在脑子里打转,却又希望他会自己和我说说看。

“我,回来读研究生,就在张毅天的学校。”

“研究生?我们才大三而已,你是跳级哦!但是你怎么会选择回国读研究生啊?”张毅天的学校在国内也只是属于中上水准而已。我心想以他海归的身份怎么说也不会选择这样的学校吧。

“我在英国修完了本科所有课程,又不想一个人呆在那里,所以就回来了,因为张毅天的关系,所以选择了他们学校。”

“那就不奇怪了,你一定是被他骗了才会选择他们学校,还不如选我们学校呢!”

“哈哈,是吗?”

“当然啦!我给微微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你回来了!”

“我告诉她了!”

“啊?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送你的挂件你还在用啊?”

“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你告诉张毅天和微微,却唯独没有告诉我?”

其实我也不算是在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明明大家都是朋友,为什么要区别对待我。而且杭微微居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哎。

“对不起,我想过来总会遇到你。”

“你的理由很牵强……”

两壶茶后,他突然问起了张毅天的感情状况:“你知道张毅天和女朋友分手了吗?”

“分手了?我不是太清楚,昨天他生日时候女朋友不在。你呢?有没有找外国女朋友?”

“你们不是笑我说会找外国男朋友吗?”

“哈哈,这你都知道啊!那所以呢,结果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他笑着说:“没有!都没有!

这应该是我今天看到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大概也是我们敞开心扉的开始。

但是张毅天的电话打断了我们的欢声笑语。

“唐糖,帮我和王阳说一下,今天晚上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我学校有点急事要处理。”

“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我听得出来他在电话里压抑着的颤抖的声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慌张?我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直跳。

“没事,你不要过来!我不在学校,我自己可以处理。晚点我会找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呆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帮他,“王阳,一会儿你回学校吧?你晚点看下张毅天到底是什么事,我第一次感觉到他那样紧张,而且我听到好像是在医院。”

“唐糖,你别紧张,冷静点!那我先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我们先把车还回去,等下我自己回去就好!”

“听话,你这样慌慌张张得,你也出了事怎么办?起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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