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又各怀心思的呆怔了片刻,宁思失打破了沉默,“好好的国师府不呆,扮成这幅模样来做甚,五弟可不在军营。”说完复又盯着手中的书册,转移视线。
“诶”,程馥不好意思的站直身,红扑扑的脸被烛光映得温暖,“你弟弟嘛?”
宁思失错愕,抬头看看她,面前的女孩呆呆地挠了挠头。宁思失懵了懵,低头不再说话,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吧,和这样奇怪的女孩子。
程馥心道不妙,这是套我目的呢,啊,前身来这干啥的呀到底!
“啊啊啊对,可不嘛,我就是来找他的”,程馥前后晃了晃手,装得轻松坦然,“他他他不在?”
“嗯”宁思失没抬头。
“他不在啊,那我明天就回了吧!”程馥偷偷挪眼去看宁思失的反应。
“明日我在派人送你回去吧,外面的天也要黑了,今日便在这休息吧。”宁思失没等程馥说什么,又召来随从棣狄,低声吩咐了什么才说到:“带她下去沐浴休息。”
棣狄快步引着程馥走出元帅营,临近帐门口,程馥扭头喊了句“谢谢啦!”宁思失咯噔一下没说话,还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话,没有尊称,全是平语,国师怎有如此奇怪的女儿。
没多久就到了,在元帅营正对角。
“程小姐稍坐,小的给您打水来。”
“嗯,去吧”
招呼走了棣狄,程馥背着手在营里走,比不得元帅营又大又气派,这儿只有张简易的床和空空的书案,褥子很新,程馥叹:怎连镜子也没有,我到底穿成美人没有啊!
出了帐,棣狄没急着去抬水,他走到稀疏林子里,吹了声哨,一只通身洁白,却叫黄昏衬得梦幻的鸽子稳稳当当落在棣狄手上,棣狄摊开手,小山坡似的谷子显现,鸽子喜悦地左探头右探头,俯下头连啄起来。等鸽子吃的差不多了,棣狄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把书信绑在小鸽子腿上,又目视它飞高远去才转身离开。
身在军营的李里听到头顶翅膀扑腾的声音,抬头盯了一会儿又继续自己往新帐走去的步伐。
程馥这会儿已经倒到床上,感受柔软了,突然叫那帐门大开、有风鼓进还伴着男人试探的声音给吓得坐起来。
“小付,你在吗,你可好?”李里知道她就在里面。
“???”程馥看着走近的男人,“咱也认识吗?”
“你忘记了?我们昨儿一起来的啊,我是李里,就就那个……”李里说着又双手比划起来。
程馥难了,我又得认识你了?前身给我留的什么烂摊子啊,顾客这么多。
“啊哦哦哦哦,李里啊,啊对,一起的一起的。”程馥又慌慌张张不带思考就接着人儿的话讲。
“他们知道你女儿身可有难为你?你怎不早告诉我你是女子,我也好帮你遮掩啊,不过你咋想的啊,女子可不能私入军营,那可是大罪啊,不过看你样子,当是无人难为你吧,你咋做到的?你太厉害啦!话说明天你可怎么……”李里像个烛光自动充电话匣子。
程馥汗颜,只能尴尬地应付着呵呵呵,她好想把烛芯掐灭啊啊。
李里还在讲,程馥听不下去了,“啊对,你雪(shuo)滴(de)对(d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