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瓷！我她妈就去美个容，让你自己采访，你他妈看看你给我弄成什么样！
嗯？你前脚出了摄影棚后脚节目组就找上我了！反天啦！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不是……曼姐……”
“不是个屁！录音都发我手机上了你还给我不是不是不是！你道理那么多高考怎么不把你说的话当标准答案啊！就耍嘴皮子的能耐！”
“我没有……”
“闭嘴！季瓷，你给我听好了！这次惹出来的事必须你亲自去道歉，不让你吃点苦你还真以为我每次给你收拾烂摊子容易啊？”
“曼姐，这次真不是我……”
“这次不是这次不是――哪次是你的问题？啊？在你心里，你从来就没有过问题！”
“你听我说，曼姐……”
“嘟――嘟――”
·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季瓷扯动嘴角苦笑一下。
通话时长：36秒28
曼姐的嘴皮子又快了。
曼姐大名齐曼，季瓷经纪人，三十七岁暴躁女强人。
季瓷22岁大学毕业后签约到星纳传媒，因之前小有成就，一般经纪人不敢带，直接被分到了齐曼这个暴躁女魔头手下。
季瓷在齐曼手下一待就是五年，期间给她赚了不少钱，当然，也惹了不少事。
公司员工常常这样形容两人的关系：凶悍小野猫惨遭暴躁大老虎。
老虎在时，小野猫怂的一批，比家养的还温顺；老虎不在时，小野猫张牙舞爪，横行霸道，每天都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季瓷最初听到这种形容时颇为不屑――笑话！她季瓷怕过谁？齐曼就一小破经纪人，还能管的了她？她听话那是给齐曼面子！她不听话谁也没招儿！
但后来――她信了。
她就是那只被齐曼按在地上摩擦的小野猫！小怂猫！
打脸啪啪的！
――
季瓷是被齐曼绑着去道歉的。
说是道歉，其实就是走个过场，跟节目导演吃个饭，说两句客套话。
其他的，公司早就安排好了。
饭局过后，季瓷看齐曼脸色有点好转，才敢试探着开口，“曼姐，我能说话吗？”
“有话说有屁放！”
“哦。”季瓷调整下坐姿，继续说，“曼姐，我不是故意搞砸这个采访的，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忍不了了。”
齐曼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欺负你？”
季瓷小鸡啄米般点头，“那天接待我的人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到场后休息室坏了空调，三十五度的高温，我说了好几次都不给换房间！正式采访前十分钟突然跟我说要换采访稿，慌慌张张的上台就为了拿我博话题！最可恨的是，他们请了两个私生来冒充粉丝跟我互动！私生！他妈天天蹲我家门口的私生！！”
“嗞――”
一个急刹车。
“草！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齐曼一拳砸在喇叭上，汽车发出刺耳的笛声，惊起了路边的野狗。
“是你让我去道歉，就差拿把刀架我脖子上了，我敢说吗？”
“妈的！被耍了！”
